第一百七十五章女状元柳家一公便是河东公柳东来,两侯是柳滋亭侯柳铭清,婉度亭侯刘铭虎,加上他们的弟弟刘铭霸,三人都是将军。书房,柳氏父子四人,齐聚一堂,三十步之内,不许任何人闯入,否则,死!“最近发生的事情,想必你们也知道了,祖辉被萧秉烛所杀,此仇不得不报!”
刘铭霸厉声道:“萧秉烛那权奸竟如此放肆,处处针对我们世家大族,真是成何体统!”
刘铭虎阴柔道:“父亲,不如咱们柳氏联合河东六郡世家,起兵清君侧!”
柳铭清虽然死了儿子,但他并没有太多伤心,只是眯着眼看着自己的父亲:“父亲莫非有别的想法?”
柳东来淡然道:“你们有没有觉得,这大秦,待不下去了。”
三人愕然。“父亲,莫非要叛国?”
“非也非也!”
柳东来拿出一封迷信:“这是太子殿下秦阳威的手谕。”
三人传看一遍:“秦阳威竟然擅自割让河东六郡给魏国?”
“秦阳威这厮好大的狗胆,这可是卖国求荣啊!”
“我河东柳氏,时代大族,岂能做出这种事情?”
“错!”
柳东来言道:“百年前,我们河东柳氏本就是魏国属地,如今秦太子将河东归还魏国,也属应当。再者,你们看看魏帝给出的条件吧!”
他又拿出一封密信,三人一看,不由得心动。如果柳氏能带六郡归顺魏国,大魏将封柳东来为河东王,加封太师,封三子为县侯。封王,异姓王,加封太师。好家伙,位列三公不说,还是个异姓王,谁能不心动?他们三人虽然还是侯爵,但亭侯跟县侯差了两级!“嘶……这条件,难以拒绝!”
尤其是尚未封侯的刘铭霸,更是心动不已。唯有柳铭清还保持理智:“父亲,如果真叛国,难道就不怕萧秉烛的雷霆之怒吗?他可是号称战无不胜的战神,又是敌人眼中的冷血人屠!”
“大哥,他杀了你儿子,你怎么会向着他说话?难道辉儿的仇,不报了吗?”
“就是,大哥,自从萧秉烛杀了秦龙衣之后,咱爹爹虽然挂着一个河东公的爵位,却已经没有了实权,咱们三个也被剥夺了军权,如今仅仅是个守城将军,在这么下去,咱们河东柳氏的荣光将不复存在!”
“不为眼下考虑,也得为将来考虑啊!”
柳铭清抿着嘴,他一直觉得此时很蹊跷,自己的儿子被杀,魏国皇帝的招降书,这一切似乎有这秘密的联系。“父亲,这可能是咱们柳氏生死存亡的抉择,如果选错,我柳氏五百年的基业,可能毁于一旦!”
柳铭清还想再劝。“我意已决,铭清就不要再劝了!集合大军,十日之后,铭虎、铭霸联和亲家,带兵挡住褚霸王,铭清,你带兵剿杀六郡太守,凡不愿投降者,杀!”
“得令!”
十日后,科举放榜的日子,殿试上皇帝钦点的状元,竟然是诸葛庭,榜眼,韩书斋,探花李清欢。除了那诸葛庭到底是何许人也,谁也不清楚,韩书斋和李清欢竟都是寒门子弟,两个人被一些世家贵族拉走,都要招他们为女婿,两人骑马游街,好不热闹。而武状元竟然是屈突通,武榜眼褚戟羽,武探花勾龙如渊,除了屈突通是韩门子弟,另外两人都是世家子弟,褚戟羽是铁血霸将褚霸王的儿子,难怪萧秉烛在阅卷时,看他写的兵法案例,隐隐有些熟悉。丞相府,诸葛九龄满脸愁容:“我说闺女啊,你到底有谱没谱啊,谁让你女扮男装去参加科举,还一不小心考了个状元,你可愁死老爹了。”
诸葛燕庭吐吐舌头:“爹爹,人家也不想嘛,只是随便写一写啦,谁知道,状元得中,你让我怎么办?”
“唉,你这可是欺君之罪啊,”诸葛九龄拉着她:“罢了罢了,咱们还是面见陛下,给陛下请罪吧。”
“大秦又没有规定,女子不能参加科考,凭什么就欺君之罪了?我不去。”
诸葛燕庭撇撇嘴。“你是不是想气死老子啊,你这样,以后谁敢娶你!”
“谁娶我?你应该知道我心里想的什么,你还贵为丞相呢,连女儿的亲事你都不敢说话,你这丞相,有点没用啊!”
“你……”诸葛九龄拉着她:“走走走,你爹我不敢说,你敢说,你去说,如今他的身份敏感,你敢说出来,别说咱们一家子死,他也得死……”“知道啦知道啦,罗里吧嗦……”诸葛燕庭内心叹息,可还是被老爹拉着,老老实实进宫面圣。“陛下,臣来请罪!”
诸葛九龄跪下,拉了拉目光还在搜寻萧秉烛的女儿。“哟,老丞相快起,寡人说过,老丞相可以面圣不跪!”
秦城璧给韩貂寺递个眼神,韩貂寺送上一个锦墩,“赐座。说说,老丞相何罪之有啊!”
“唉,还不是这个女儿,也怪老夫平时太过娇纵了,她,她竟然……唉,你自己说吧!”
诸葛九龄拉了拉女儿。“陛下,民女请罪!”
“何罪之有啊?大秦的状元郎!”
秦城璧一句调笑,令两人皆惊:“陛下,你是怎么知道的?”
“诸葛庭,跟诸葛燕庭无非一字之差嘛,”秦城璧撇撇嘴,“那一日在文苑楼,你那手工整俊秀的楷书,寡人还记得!”
“啊,那一日跟萧公在一起的人,是陛下?”
诸葛燕庭大惊,赶紧磕头:“冲撞了陛下,还请恕罪!”
“哈哈,不知者无罪,平身吧!”
秦城璧目不转睛的看着诸葛燕庭,眼神有些暧昧,看的诸葛燕庭有些不自在。“坏了,陛下不会看上我了吧?不行不行,这绝对不行,”诸葛燕庭脑子飞快的转动,想着万一陛下开口,怎么拒绝。“老丞相,你生了一个好闺女啊,文才、政才碾压我大秦男儿,成为我大秦第一位文状元,真是厉害厉害!”
诸葛九龄一脸愁容:“陛下谬赞,她就是胡闹,哪有女子科考,女子做官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