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就要听。”
女孩在微醺的时候,是最妩媚的,但是萌萌的晨晨跟妩媚挂不上变,不过真是太可爱了,一刹那,王珏看晨晨竟然有些失神,可能是也有些醉了吧,那一瞬间,王珏有种愿意为她做任何事的冲动。王珏最喜欢的类型就是娇小型的小姑娘,非常可爱,萌萌的,有种捧到手心细心呵护的感觉。王珏宠溺的摸着她的头,看着晨晨,点了点头,“好吧,那你站这别动哈,看本王给你秀一把。”
晨晨连忙像小鸡啄米一般点着头,“那你要唱什么歌?”
“这还能告诉你?”
“哼,讨厌。”
吧台旁边有一个乐队场地,电吉他、贝斯、架子鼓、电子琴应有尽有,吉他手是主唱,大约三十一二岁的年纪,光头,他刚刚唱完一首,此刻正叼着烟,低头擦拭着自己心爱的电吉他,凭借王珏前世多年玩吉他的经验,这把电吉他价值不菲,应该是某品牌的纪念款。王珏端着一杯酒,走了过去,递到他的面前,开门见山的说到,“兄弟,可以借场地一用吗?”
他皱着眉,也不说话,就这么盯着王珏,几秒钟之后王珏有些不自在,解释道:“我朋友喝多了,非让我唱歌,呃……别担心,我唱歌很好听的,不会把人吓跑的,而且,我给你钱。”
光头吉他手打量着王珏,是有点意思,长得挺帅的,而且声音很好听,他拿起酒杯一饮而尽,“不用给钱,来吧,你唱什么歌,让我这些弟兄们给你伴个曲。”
“这样啊……”王珏怔了一下,“呃,我要唱的是我的原创歌曲,你们可能伴不了,我自己来吧。”
光头吉他手嘴角划过一丝戏谑,“原创歌曲?”
“对,没错。”
光头点了点头,指了指后边的各种乐器,“那你自己来吧?你会玩哪个?”
王珏指了指他怀中的吉他,“我对这个比较擅长,其他的不怎么了解。”
光头吉他手犹豫了一会,看了一眼王珏,“好。”
光头摘下了吉他,递给王珏,“那就让哥几个听听你的歌。”
光头后面的贝斯手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把这把吉他当做生命的他竟然会借给一个陌生人,脑子秀逗了?同时,光头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莫名其妙的相信眼前这个小伙子。王珏接过吉他挂在身上,此时已经有人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一群群在跳舞的客人都停下了动作,慢慢靠近过来,围成了一个圈。“光头,你们乐队新成员吗?长得挺帅啊。”
“这小体格,小模样,不去当Y都可惜了。”
光头吧嗒吧嗒抽着烟,笑道:“要Y你找我啊,我不仅下面能用,头可也以哦。”
“切,你太丑了。”
光头正跟一些熟客聊天呢。“这是谁啊?不是咱们的人吧。”
这时候一位年纪比较大的人走了过来,穿着拖鞋,严重谢顶的他,头上只有几根零散的头发随风摇摆。“霍哥好。”
光头连忙踩灭了烟打招呼。来人是这家酒吧的老板,霍东华,熟悉的人都喊一声霍哥,据说曾经是个叱咤风云的人物。“这怎么回事?”
霍老板问道。光头连忙递上一支烟,给霍东华点上,“霍哥,这个人要唱首歌送给他朋友,我听他声音挺不错的,就让他上了。”
霍东华瞥了一眼,饶有兴致的说道,“你竟然把你吉他借给一个陌生人?”
“……”光头也感觉非常奇怪,当初因为有人随意碰他的吉他,差点打起来。霍东华笑了笑,找了个合适的位置看着场上的那个人,长得还挺帅的。王珏插好电线,稍微调试了一下音,便开始弹奏起来,轻快的节奏中带有一丝忧伤,别具一格,“一首《平凡之路》送给大家,送给正走在路上的朋友。”
霍东华和光头都是眼前一亮,不错啊,而在前排的晨晨早就见怪不怪了,《老男孩》已经彻底让她折服了。“徘徊着的,在路上的你要走吗?via、via易碎的骄傲着那也曾是我的模样沸腾着的不安着的你要去哪?via、via谜一样的沉默着的故事你真的在听吗……”王珏控制情绪非常好,他忧郁的歌声一瞬间俘虏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原本都只是想随便听听,这一听不要紧,彻底陷进去了。又是一首原创,晨晨的小脑袋瓜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他总是能写出这么多的好歌呢?“我曾经跨过山和大海也穿过人山人海我曾经拥有着一切转眼都飘散如烟我曾经失落失望失掉所有方向直到看见平凡才是唯一的答案。”
霍东华刚抽了一口烟,王珏冷不丁的进入副歌部分把他震得七荤八素,强忍着咳嗽,仔细的听着歌。如同晨钟暮鼓一般,在场的人都感觉到了精神上的洗礼,这才是真正的音乐,这才叫演唱,音乐还在继续。霍东华没有想到自己会在酒吧里听到这么优秀的歌,这个小伙子到底什么来历?他是在场的人里年纪最大的,他最能理解歌中的情感,浮华一世,如梦一生,到头来什么都会悄然消失,平凡才是最好的起点。歌声依然在继续,王珏的声音有些沙哑,但是情绪非常的亢奋,“我曾经堕入无边黑暗想挣扎无法自拔我曾经象你象他象那野草野花绝望着渴望着哭着笑着平凡着我曾经跨过山和大海也穿过人山人海我曾经问遍整个世界从来没得到答案我不过象你象他象那野草野花冥冥中这是我唯一要走的路啊!”
像是咆哮,像是倾述,像是离别,更像是回归。强烈的扫弦戛然而止,重新变成清脆的指弹,“时间如烟如此这般明天已在yieyie风吹过的如云烟你的故事讲到了哪儿。”
缓慢的一下横扫,声音消失,瞬间掌声轰鸣,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他们感觉得到了洗礼一般,拼命的鼓着掌。“唱的太棒了,再来一首,再来一首!”
在场的人都非常的热情,王珏连连谢幕,有很多眼尖心明的人都把这段视频录了下来。光头忍不住冲了上去,兴奋极了,激动地脸通红,“兄弟,这是你原创的吗?”
王珏把吉他摘下来,递到他手里,“是啊,之前写的歌。”
“你简直是个天才!真他妈是个天才啊!”
光头感觉自己这几年的歌都白听了,都是一些什么玩意!“对啊,我是个天才。”
王珏丝毫不谦虚,他这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唱歌,有什么好谦虚的,心中暗暗致敬朴树大神,转身正要离去。“小兄弟,请留步。”
霍东华快走几步,伸出右手,“你好,我是这家酒吧的老板,你愿不愿意来我的酒吧当主唱。”
王珏跟他握了握手,“主唱不是这位光头大哥吗?我不是那种抢人饭碗的人。”
霍东华还没说话,光头哥急性子直接说,“哥哥谢谢你哈,不过没关系,你来我们酒吧,我甘心给你当主音,你就踏踏实实的来,主唱这位置就是你的。”
王珏耸了耸肩,“还是算了吧,我不是阳城本地人,在阳城待不了太长时间,明后天就要回去了。”
霍东华眼中划过一丝失落,这可是一棵摇钱树啊!“哦,这样啊,那……好吧,不过我们酒吧随时欢迎你,留个联系方式吧。”
王珏微笑着点了点头,互留了联系方式,在一阵阵欢呼声中挣扎着拉着晨晨从人潮中挤了出去,离开了酒吧。“你这小妮子,都怪你,你知道哥们刚才被多少女流氓占便宜了吗?”
王珏没好气的说道。晨晨一笑,“可能也不全是女人。”
王珏一愣,打了一个冷颤,笑骂道:“你这小脑袋里都想什么啊!”
“哼。”
晨晨傲娇的一仰头,“不过说真的,你真是个妖孽!”
“怎么了,长得帅就成妖孽了?”
晨晨翻了个白眼,“你也就比我大两岁,为什么你写的歌那么成熟呢?你不会是个老妖精吧。”
王珏自信的一甩头发,“你懂什么,这是天赋!”
出了酒吧,王珏和晨晨一路打闹,闹累了,在路边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王珏点燃了一只香烟,抽了两口,随口问到,“你这么小的年纪怎么会当主播呢?不应该在上大学吗?你爸妈真放心让你一个人来这个陌生的城市参加比赛啊?”
晨晨一直没有回答,只是呆呆的看着夜空过了好长时间,她才开口说话,非常的低落,“他们俩早就不想管我了……”再次沉默,王珏觉得有些不对,不继续问了。可能是晨晨稍微有些醉了,话匣子一下子打开,“他们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那年我才九岁吧,我哭着闹着求我妈妈不要走,但是她还是走了,我开始跟我爸爸生活。”
“我爸爸很快就结婚了,虽然后妈对我非常不错,但是我不喜欢她,因为这事,爸爸骂了我好多次,还打了我一次。”
晨晨抬头仰望着夜空,脸上划过一丝丝苦涩,让王珏有些心疼。“几年以后,我妈妈再次打了我爸的电话,是求救,她离婚之后沾上了毒品,欠下了巨额高利贷,我爸不肯帮忙,结果我妈跳楼自杀了,呵,还上了新闻。”
“我知道我爸就算买了房子也还不起欠下的债,但是我就是恨他,恨他当初为什么要跟我妈离婚,既然不能厮守一辈子,为什么要结婚呢?为什么要生下我呢?”
王珏情不自禁的搂住她的肩膀,晨晨靠在他的身上,声音有些颤抖,“所以我就想快点长大,快点脱离这个家,我不想……呜呜……”晨晨已经说不下去了,那一瞬间,王珏有种呵护她、照顾她一辈子的想法。她还在不停的抽泣,王珏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夜,沉默的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