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蓝拿着口红的手一顿,目光森然的看向洗手间的里侧。一旁被称为秦悦的女人也被安若蓝这声质问吓了一跳。“若蓝,你听错了吧,哪儿来的声音?”
秦悦的话音刚落,突然“啊……”的叫一声,安若蓝猛的堵住了耳朵。“你干什么?我耳朵都快被你震聋了!”
而隔间里两人看着对方,屏住呼吸,空气中都充满了令人紧张的气氛。要是被发现了,闵安岩无所其谓,毕竟身份摆在那里,可是她就完蛋了,是跳进黄河也别想洗清自己,定会落个狐狸精的标签。白潇潇狠狠瞪着闵安岩,张着嘴做出口型无声的说道:“都是你!”
刚才若不是闵安岩手不老实,握了她的腰肢,她也不会乱动,不小心碰到了隔间门。反观闵安岩,指尖碰了碰自己的鼻头,定定的看着她,他倒是置身事外。正当两人以为暴露的时候,外面传来秦悦的声音。“窗户上有只猫!”
呼!听到这话,白潇潇摸着胸口,一阵救赎感袭来,差点就被曝光了。“猫怎么了?大惊小怪,刚才那声音应该是猫干的。”
安若蓝回过头重新打开了口红的盖子。“我对猫毛过敏,我可不想拿我脸蛋当儿戏。”
秦悦说完,透着试探性的语气问:“若蓝,闵总昨天晚上真的……”秦悦说了一半,安若蓝回头瞪着她,那阴戾的表情带着警告。“不该你问的就给我闭嘴,给我找到那个贱人,你家公司的招标采购,我自会在我爸身边耳语。”
而隔间里放下心来的白潇潇以为躲过了一劫,殊不知近在咫尺的这人才是她的绊脚石。白潇潇试图和闵安岩保持距离确定自己的安全,她往后退了一步,膝盖窝却撞到了马桶,一个晃荡,手下意识的在空中一挥,没想到被闵安岩找到机会握了个严实。他凑在她耳边轻轻言语:“可要小心。”
闵安岩说话时扑出了热气,悉数扫荡在白潇潇的脖颈,有些痒,她不禁缩了下脖子,她想,闵安岩定是故意的。她回应他:“不要你管!”
闵安岩不怀好意勾起唇角,看着她说:“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说话时,他分明又得寸进尺了一步,两人几乎是相贴着,这暧昧的姿势和突然回升的温度让白潇潇心中恍惚,有了莫名的悸动。她试图去推,可是闵安岩纹丝不动,到底还是力气小了,因为怕被发现,没想到被他钻了空子。“欲擒故纵?这招你玩儿的不够熟练啊。”
意思是说她故意的罗?白潇潇真是无话可说。如果可以大声说话,她此刻估计已经将闵安岩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可是偏偏现下这种情况,阻碍了她口才的发挥。外面两人不知道在磨蹭什么,白潇潇觉得和闵安岩待在这样狭小的一个地方简直就是煎熬,还要时刻提防着他。正当白潇潇注意着外面的动静时,突然大腿处有什么东西,低下头一看才发现是闵安岩不安分的手!“你干什么?”
白潇潇口型质问。闵安岩却笑而不语,刚才只是试探性的碰了下,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以为闵安岩会老实下来,没想到他缩回手过后,动作迅速的伸到了她后脑勺,一个用力,她不受控制的往前一倾,结果是可想而知……白潇潇瞪大着黑白分明的双眼,面前闵安岩的面孔忽然越发的模糊起来,而这个突如其来的吻让白潇潇的心跳不听话般的疯狂跳动!他简直就是一个恶魔!白潇潇紧闭着双唇,可是闵安岩强迫性的用舌尖闯进牙关,侵略性的剥夺,而她紧紧抓着闵安岩的手试图阻止,可是哪里低的过一个男人的力气。她无法形容这种感受,守着自己的初夜,守着自己的初吻,竟在一天之内被面前这个已经订婚了的男人夺了去。她是社交名媛没错,是交了上流社会的男朋友不错,可是她从来没有糟蹋过自己,而闵安岩,就这样剥夺了一切。她看着闵安岩俊朗的脸颊,紧紧捏着拳头,下意识的用力一咬,也许是吃痛,闵安岩轻呼一声忙的松开了她。摸了摸唇角,出血了。也许是不甘心,闵安岩试图再次接近,害怕刚才的事情重演,开始挣扎躲过,却不小心按到了马桶的抽水泵。事发突然,白潇潇“喝”了一声,看着闵安岩怒视道:“疼!”
闵安岩皱眉不解,低下头一看,才发现手表上不知何时卡住了白潇潇一搓头发,紧紧拉扯着,看着都疼。可是两人刚才的动静被正打算出去的安若蓝和秦悦听见。“原来真的有人,不是那只可恶的猫!”
安若蓝看着发出声音的里间隔门,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谁在里面?给我出来!偷偷摸摸的,干什么勾当!”
白潇潇真是无语凝噎,这一环扣一环的,今天出门是没看黄历,难道不宜出行吗?本来已经虎口脱险,没想到再次崴了脚,遇见闵安岩后,都是倒霉的事情。看着白潇潇害怕的神情,闵安岩倒是镇定了许多,他伸手撑着墙,宽厚的脊背将白潇潇娇俏的身姿遮挡在自己的胸前,目光却定定的直视着白潇潇惊慌的眉眼。简直像极了一只被困的兔子。“没听见是吗?”
安若蓝再次走近了一步,既然不敢出来,一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门口的秦悦走了过来提醒道:“若蓝,算了吧。”
她凑近安若蓝的耳边小声说:“不出来一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你知道,参加订婚宴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别把事情闹大了,到时候大家脸上都不好看,也不好收场啊。”
安若蓝听了觉得在理,她再次看了一眼突然没了声音的隔间,冷冷的骂道:“这世道,哪儿都能看见狗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