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名,非66标左营莫属。第二名被65标夺取,第三名亦被66标中营夺取。66标中营,此次比赛很奇特,没有特别高的成绩,甚至连94环的成绩都没有,但其平均成绩非常高,全部24人参加,竟然每人的成绩都在80环以上,而且90环的居多。看来,易平武这人看中的中营以及中营前队并不是草包。“射击最优队”第一名,66标左营后队当之无愧,中营左队竟然获得了第三名,此外中营还有一个队获得了第五名,也就是66标获得了第一、第三、第五三个名次,而65标则只获得了第二、第四两个名次,第六名被马营的一个队斩获。个人奖没任何疑问,就是此前说的那些。但是,颁奖过程中,却也有兴奋点,那就是除了巡抚大人、协统大人给特别奖的奖励外,还有66标统大人与左营管带李定北大人给的赌注似奖励,马达,6个人就可以分1600大洋啊,想想都特别眼红。这样计算下来,这6个家伙此次比赛,他们每人至少能够拿到400大洋,听说他们的队官极为贪财,或许会贪掉一些,但个人至少能够拿到200大洋吧。这些家伙的设想不错,实际上,他们每个人只拿到了100大洋,包括进入集训的另一名士兵也拿到了100大洋,因为7人都是候选队员嘛。如此少的奖励,这6人会不会有意见?答案是不会有。因为另一名一等奖获得者不也只有100大洋么?最最重要的,他们知道如何没有岳长官的教导,不要说100大洋,他们中的某一人能够获得20大洋的奖励就已经不得了啦。此前,左营最牛B的前队,此次也不过2人进入前20名呢。没有岳队官,他们什么也不是。岳山把这些钱贪了?当然也不是。岳山实际上采用了后世的一些方式,譬如官兵伙食管理,该给士兵吃的,一分钱都不能克扣。但是,作为军官或队部,总得有点储备银子吧,所以,这些节余的大洋,全部存进了“公账”。对于66标左营后队参赛6人的神奇表现,在暂编三十三协,几乎卷起了一股狂飙。几乎所有的人都对6人的表现津津乐道而且竖起了大拇指表示佩服。但是,也有极少数的人心情非常不爽。其中最不爽的就是张德福。本来,手下出了这样的人才,张德福是应该高兴的才对。但是,因为他从最初时就站到了岳山的对立面,更是站到了余大鸿的对立面,现在想回来都回来不了。所以,极度郁闷不爽的他,带着自己的卫兵,又来到了雷震的码头上。“德福兄,心情又不爽了?”
雷震看到张德福的表情就问道。“是啊,谁能想到那家伙竟然如此逆天?如果再放任其成长下去,真不知该如何收场啊。”
张德福故作心情不好地说道。他的心情是不好,但是,他相信雷震的心情更不好,再怎么说,雷震也是亲自派了几十个杀手去杀过岳山,虽然这事儿岳山可能还不知道,或许岳山知道了也只能暂时忍让,但谁知道那家伙哪天突然发难啊!所以,心情更不好的应该是雷震。“呵呵,快了,就这一两天吧。”
雷震心头确实更不爽,但作为老江湖,他知道此时也不是生气的时候。只要将计划中的事情做好,局面自然会慢慢好转。“雷爷,你都安排好了?”
听到一两天就有消息,张德福惊叹于雷震的力量。朱家宝作为巡抚,其女儿朱芝琪出门自然不会是一人或两人,看起来或许只有一两名女佣跟着,但明的或暗的卫兵,没有十人也有三五人,而且还可以肯定,这些人的功夫、枪法都不会太差。所以,要绑架朱芝琪,何时出手可能不太难,出手后得手也不太难,难的是摆脱或者解决掉跟着她的那些人。“你叫刘三宝今天晚上就到我这儿来,我安排他去卧虎岭。”
雷震没有回答张德福的话,而是说了另一层意思。“好,好,好!”
张德福连说三个好字,马达,这真是太爽了,立即就能看到岳山吃鳖的时候,心情能不爽么。……次日上午十点左右,朱芝琪带着府中的一个丫环,来到了东码头附近的一间纺织社,朱芝琪不知什么原因,对于这种纺线织布的事情突然感起了兴趣。纺织社里基本是女人,所以负责保护朱芝琪的卫兵只能远远的看着。只是,卫兵们并不知道,这家纺织社有一间后门。而且这家纺织社的老板已经于日前将生意盘给了他人。朱芝琪来这家纺织社学纺织,是头一天下午说好的。本来说,这一切都没问题。但恰好朱芝琪被跟踪了,所以这纺织社便被转了手,同时给朱芝琪布下了陷阱。为了逼真一点,所有的员工都没有变,只是老板一个人变了。因此,朱芝琪到纺织社后,接待她的是一个新老板,好在这个老板是个女人,让朱芝琪觉得此行更加稳当。看这女人年轻的样子,朱之琪还想与之多多交流。交流?好啊。朱芝琪没提出来,老板就主动端来了茶水,点燃了熏香,然后老板也喝着茶,与朱芝琪聊一些纺织的趣事。无论茶水和熏香,都含有药物。所以,两人大约进屋一刻钟,就着了道。很自然地,丫环被留在那间屋里,而老板还好心地给其盖了一床被子。至于朱芝琪,则被送上了后门的一辆驴车,那辆驴车似乎才上过油一般,行驶起来除了驴的蹄声外,车子一点声音也没有,有如幽灵在行进。大约一个小时后,朱芝琪的丫环醒了。因为老板给她盖了一个被子类的东西,所以丫环醒了后的第一个动作是在自己全身摸一摸,女人都怕在睡着时被别人占了便宜。这一摸之后发现自己是完好的。于是,丫环便东张西望,自然,立即就看到了她的小姐朱芝琪留在现场的一个手提包,朱芝琪作为在上海滩读书的洋派女子,出门挎个手包是很正常的打扮。“啊——”丫环顿时惨叫起来。在远处的卫兵听见丫环的惨叫,立即飞也似的冲向了纺织社。这时,他们才顾不上什么男女有别了,最重要的是保护主子的安全。“怎么回事?”
一个卫兵推开丫环所在的客厅的门问道。“小……小姐……不在了!”
丫环语无伦次地说道。“别哭,详细说说,怎么回事?”
卫兵头子示意另外两人四处找找,而自己则和一个卫兵留下来审问丫环。丫环喝的茶以及那个熏香,都是迷药,但也仅仅是迷药,并不伤害人的脑子,所以丫环的记忆十分清晰。将来这儿以后的情况全数说了一遍。“你的意思是,昨天接待你们的老板是个男的,而今天则变成了女的,而你们并没有看到那个男的?”
卫兵发现了重点。“是的。”
丫环点头道。“那个女的说她是那个男老板的表妹?”
“是的,她是这么说的。所以我们也没往它处想。”
丫环此时哪还不知道发生了大事。“头儿,纺织社有一道后门,门口似曾停留过一辆驴车。但是,驴车已经走了。”
此前去查看的两个卫兵加来了。“张三,你和小丽留守这儿,我和李四两人去追,王五,你回去告诉大人,叫他再派人过来,就直接说小姐不见了。”
卫兵小头目当好安排道。这时,不是逃避责任的时候,必须尽全力把小姐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