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叔倒是想起了之前的传闻,一面是大小姐对历北寒情根深种,一面是神秘人两枪让历北寒丢脸成了笑资,一时分不清哪个是真的,要他说历北寒还没秦玦能耐。秦玦轻晃了茶杯,茶香弥漫,看着苏苒,淡声道:“我对格斗场的人没兴趣。”
忠叔燃起了八卦的眼神。066:[芜湖,想在外偷吃?]苏苒对着在看热闹的系统冷冷道:“你说什么?”
[没什么。]明明就是反派说的话不行。苏苒笑了笑道:“这么说来,秦爷是专程来找我的?”
秦玦微滞,看向苏苒的眼神变了,这话听着不怎么顺耳,总感觉有别的意思,他立刻否认:“苏小姐想多了,是你这格斗场处在我回家的半道中间,我只是顺路进来,但找你确实是真的。”
苏苒没说信与不信,语气正经:“这样啊,秦爷来找我做什么?”
“你身手应该不错,枪法大抵也是上层,所以想请你帮个忙,当保镖。”
苏苒怔愣了一下,包括在场的忠叔,甚至怀疑耳朵长错地方了。“你说保镖?”
苏苒暗暗想了她在外闹的那几出,又是辱历北寒,还接管赌场,如今更是将格斗场拿了下来,好歹是两处地方的老板,秦玦是怎么把那两字说出来,她一个老板是有多闲去给人当保镖。秦玦一脸淡然自若,丝毫不觉得有任何问题。“价钱你提。”
“秦爷说的话还挺有意思,我堂堂一个赌场老板想要多少钱没有,何苦为了挣你那点钱亲自出去当保镖。”
“既然钱不行,那就谈条件。”
秦玦不意外被拒绝,接着道:“你得罪了历北寒,他不会饶了你,如今背后还有一大堆人在盯着你,就算有这里的人在,你也躲不了他们的明枪暗箭,我能替你解决,只要你答应。”
历北寒睚眦必报,如今越是隐忍,日后报复的越恨,这是他向来的作风,若是落到了他手中,绝不会有好下场,诸如那些在背后嚼舌根的,不知被历北寒悄悄处理了多少。苏苒几番得罪他,下场绝对不会好到哪去,今日笑脸相迎,明日可能就是挨枪子的份。秦玦本没打算管这种事,这位苏小姐和历北寒就算是两死也和他没什么关系,顶多是看个热闹,他没工夫管他们之间的破事,偏偏小吵闹精那边需要这么个保镖。虽说麻烦了些,但想到某位大小姐的模样,秦玦倒是不觉得麻烦了。爱吵爱闹,日日在外面不知做些什么,说不定是在偷偷闯祸,偏偏又不想让他跟着,秦玦没办法只能找个保镖,最好是女保镖。正巧看着个合适的,他看这位苏小姐的身手应该很适合当保镖,话少更好。苏苒假意思考了几秒,好似在考虑他话中的可行性,而后几秒她道:“以秦爷的身手应该不需要保镖,难不成是别人?”
秦玦也没拐弯抹角,坦诚道:“确实不是我,是唐家唐苒。她性子娇弱,正需要个人照顾。”
忠叔:……苏苒:……“唐小姐为人宽容随和,通情达理,善解人意。到底是太过于温良才被外界谣传,不过是些嫉妒引起的谣言,你大可宽心,她不并非传闻中那般,不会为难你。”
秦玦提及人时脸上难得带了笑意,要不是小吵闹精总爱跑出去玩,还不肯带着他,他也不至于找个保镖,外面的野花野草哪比的上他,还是他好些。他自认为自己是最听话的,说不许亲就不亲了,喊停就停,也就磨蹭了一小会,这样一个听话还好用的‘保镖’,可惜某位大小姐死活不肯依,他都想将小吵闹精藏起来只给自己看。忠叔抽了抽嘴角,虽说他也觉得外界的是谣传,但秦玦嘴里说出的那些此就没一个是和他家小姐相关的,小姐最会为难人了,比如格斗场那几个还敢挑衅的,现在还在某个工地搬砖,这么大太阳,估计能直接中暑。苏苒勾了勾唇,又压下了笑意:“是吗?可秦爷似乎忘了,我与历北寒结仇,只要是和他相关的,都是敌人。”
秦玦眸光一寒,声音带着些冷意,提醒:“苏小姐,唐苒是唐家人和历北寒没有任何的牵扯,我以为苏小姐的信息网不会太差。”
他家的小吵闹精就算不愿意和他有什么牵扯也不该是和历北寒,都是些没长耳朵的东西,明明在外不知传了多少次,唐家大小姐早就和历北寒没了关系。苏苒按了按手,被警告了,还就挺好玩的,毕竟见惯了不要脸的秦玦,这么正经的就少见了。到也没有说错,她赶走历北寒后就对外声明唐家不接待历北寒,甚至断了之前的合作,断的彻底,但外界众说纷纭,一半信一半疑,不过外界信与不信也和她没多大关系,就是秦玦恨不得满世界知道。“啧,你们关系还挺乱。”
苏苒轻笑了声:“就算唐小姐和历北寒没了关系又如何?我对当保镖没兴趣,秦爷请回吧。”
她上哪去弄个一模一样的人出来,秦玦真会出题,又要跟着,现在还要派人跟着,他为什么非要为难她这么一个无辜可怜柔弱的大小姐Ծ‸Ծ今天也超难,比被舅舅为难的神婆还难。秦玦冷声警告:“既然苏小姐不愿意就罢了,还请苏小姐以后和历北寒的恩怨不要扯上唐家,否则我不介意援敌。”
苏苒随意的应了声,没把他的警告当回事。望着他的背影,她忽的想起来了件事,叫住人:“慢着,秦爷要抢历北寒的货?”
她笑意深了些:“不巧,我也看上了那批货。”
秦玦停了脚步,头未回,只留下句:“各凭本事。”
等人彻底走后,忠叔在心里感慨,现在这一辈的关系可真复杂,她喜欢他,她仇视他,另一个他又喜欢她,结果他又漠视她。没个脑子都搞不清这些奇奇怪怪的关系,忠叔叹了口气。“小姐要和秦爷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