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恨自己,更恨自己这双手,一首曲子而已,他信守多年的教养是被狗给吃了吗?为什么偏偏不能答应她?活了这么多年却连半点宽容都没法给她。心疼与懊悔又一次敲击着他,慕泊言忍着窒息感,任由它们侵蚀着心脏,他静谧了许久后才平静道:“乔晔和马路上的那个疯子在哪?”
“我们派人去抓了,不过乔晔走的快,他去了乔家,所以没再让人进去,至于那个叫潘泠泠的,晕在酒店被送去了医院。”
秘书详细汇报着,他们去抓的时候那女的在医院大喊大叫说见着乔小姐的母亲了,他看就是这女的亏心事做多了才胡言乱语的。至于乔家,他们担心乔小姐在里面自然是不敢进去,万一吓着了乔小姐就不好了,至于乔晔皮糙肉厚的,那就是该吓的。“乔晔身后跟了两个狗仔,现在让人去把他们绑了,提醒他们有些话最好是烂在心里否则我不介意他们提前成哑巴去见阎王,查乔晔和他身边的疯子。”
慕泊言压住了些不稳的音,那两个常跟着乔晔的狗仔必然是苒苒派的,苒苒会催眠,却又没有消掉他们的记忆,人心难测,谁知他们会不会反水,若真有着胆子不如一剂药死了算了。至于乔家,乔家夫妇在外相敬如宾备受称赞,乔晔一看便知是宠惯的人,任何有异于常人的人多起于家庭,世家本就复杂,乔家夫妇或许是装的,家庭暴力,父母打骂,唯有此才会让苒苒没有安全感。乔家夫妇既然能将那些股份留给苒苒而非乔晔便说明不存在重男轻女的思想,或许是乔晔出生后收敛了,一对常打骂的夫妇哪会因为多出的人收敛,除非,有个枢纽器,而充当着中间人的唯有比乔晔大的苒苒。一人担起照顾乔晔的职责还要面对这种无良的父母,慕泊言压下心疼和窒息,冷静的继续推测。乔晔所得到的一切生活皆是因为苒苒,懂事听话温婉大方,自幼便伪装成大人喜欢的模样将情绪收敛维护那点家庭的温馨照顾乔晔,压抑几十年,苒苒早已习惯了这种靠虚假维持的生活,她的弱点是乔晔,为的不过是维护弟弟。乔家那群人一向只支持男继承人,而乔晔如今被罢免,苒苒上位,如此看来,是乔家夫妇去世将乔家留给苒苒,至于原因,不难猜,无非就是愧疚,死前拼命留给女儿的最后一点东西。父母不合,这么多年来乔晔若真就半点未曾发现变说明他自私自利,只顾自己的享受,苒苒惯了他这么久却在这种时候反目,定然是乔晔和马路上的疯子做出了极其不要脸的事。至于那个疯子在马路上喊的话,慕泊言心中已有数,应该是苒苒抱着娃娃在某处出现时被这聒噪的东西给看见了,既然看见了,成为死人就能保密了。一系列的推测,慕泊言了然,他打开手机取消了心理医生的预约,这是他当时唯一给出的温和,并非是嫌恶只是想让人帮忙看看,苒苒的表现无一不是在说明她清楚自己的情况,她也满足自己的现状,不想治便不治,无人能逼她。他别的或许做不了,但替她扫除这些障碍是他唯一能做的。“乔氏今天有一场股东会?”
秘书:“是的。乔家人来请您了,不过您不在。乔晔如今在乔家那边,估计是想游说股东让乔小姐下位,重回乔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