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这么肆无忌惮的花男人的钱,还花了不少,她心里总归是不忍心让人饿着肚子回去。明珠看了眼布兜,随手里面掏出一包桃酥,快速追出门,塞给江铎——“那你回去用热水冲点桃酥,垫垫肚子。”
江铎不要想递回去,可明珠撒腿就小跑着回了家,顺手关上院墙的木门,隔着矮院墙对他俏生生的咧嘴一笑,“别进来了,影响不好,晚安江队长,明天见。”
她说完,转身小跑着回了屋。江铎看着她小兔子一般灵动的背影,唇角有了一丝弧度,与平时沉稳的他,格格不入……明珠进屋后,明春妮就将房间里的煤油灯点燃。见她买了这么多东西,明春妮很是惊讶,过后就是惊喜,看来珠珠是真的要结婚了!明珠泡了几块桃酥,跟明春妮分着吃当晚饭,吃完后,她烧了点灵泉,水开后将买回来的肉煮熟切块。锅洗干净,倒进猪油,再将切好块的猪肉炸透,一起放在猪油罐罐里保存。不处理一下,这么热的天,这肉一晚上就会臭了。忙完后,她进空间洗了个澡,整个人神清气爽的出来,然后将小碎花布取出,比比划划,裁剪缝制。折腾到大半夜,她才将油灯熄灭,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月影……时间差不多了。明珠在夜里出了门,借着月光一路摸索,来到了几百米外的明哲家。她翻过矮墙,靠在窗户根听着屋里传来的呼噜声,唇角露出狡黠的弧度。明哲是村长的侄子,但也是个孤儿,他妈生他的时候难产死了,他爸是个酒鬼,某晚喝多掉河里淹死了,所以这个屋子只住着他一个人。明珠拿起一根粗木棒,随手取下墙上挂着的麻袋,小心翼翼的推开堂屋的门,摸进了卧室。看到炕上睡得正香的明哲,她哼笑一声,用木棍戳了戳他的肩膀。明哲在睡梦中睁开眼,迷迷糊糊的看着眼前的人影……明珠?此刻,明珠正眉眼弯弯的看着他,嗓音轻柔:“明哲大哥,没人告诉过你,晚上别睡太死吗?”
明哲本以为自己在做梦,可再定睛一看——眼前的女人高高举起了手中的棍子!他猛地打了个冷颤,蹭的一下坐起身,下意识要闪躲,但还是晚了一步,直接被一棍子闷砸在脖颈上!他吃痛的捂着脖子,还没反应过来,一个大麻袋就兜头罩下,紧接着整个人被一道猛力拽到地上!明珠毫不拖泥带水,直接上去就对着麻袋里的人拳打脚踢!只见闷在里面的人拼命挣扎,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与求救声——“啊啊啊!疼死我了!救命啊……啊!”
她浑不在意,边踹边咬牙切齿的咒道:“你喊,用力喊啊,你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咦?台词好奇怪……管他的,先打爽了再说!最后明哲活活被踹晕过去,麻袋没了声音,明珠打开检查一下,还行,死不了。她拖着麻袋,如拖死猪一般将人拽着出了屋子……第二天一早,明珠一派神清气爽。昨晚‘办完事’回来后,她就去空间睡了几个小时才出来,整个人精神充沛,活力满满。吃过早饭,她跟姑姑一起来到场院,看到江铎,她照例远远的打着招呼。满村的人都围在场院上等村长来,但今天很奇怪,到点了还不见村长的身影。又等了半个多小时后,村长才和女儿姗姗来迟,两人还搀扶着一个鼻青脸肿,走路一瘸一拐的人……等走近一看,竟然是明哲!众人瞬间议论纷纷——“村长,这怎么回事啊?”
“就是,明哲怎么被打成这样!”
明小洁义愤填膺的站出来,隔着人群指着明珠的方向怒道:“明珠,你出来!你说,为什么无缘无故的把我堂哥打成这样,还把他塞进麻袋挂在树上!要不是我和我爸及时找到他,他就被你害死了!”
人群中的明珠一副看热闹的表情,在听到明小洁的话后,她倏然皱眉,然后一脸‘无辜不解’的抬手指了指自己,“我?”
被打残的明哲看到此刻明珠的样子,就气得够呛!他忍着疼,龇牙咧嘴咒骂着:“你他妈的装什么装!昨晚我亲眼看见你摸进我家,把我打晕的!”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震撼了,纷纷将目光投向明珠。这其中也包括江铎,只不过他的眼神不是看戏,而是探究与打量。昨天上午……他就觉得那事没完,这小女人睚眦必报的性子,必然会有下文。但他真没想到,她胆子竟然这么大,敢半夜摸进一个男人的家里,还把对方给打成这样!可眼下被发现了,她还能怎么洗脱?江铎眸色暗了一瞬,不管如何,她明天就是他的妻子了,作为丈夫,这件事他得承担。就在江铎要挺身而出之际,被夹在人群中的明珠却突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