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一让,让一让,官差来了。”
刚刚煽风点火那人,见到官差来了,眯着眼,幽幽一转,顺势倒地。动作流利且熟练,看来这种事做得不少,只见他趴在地上,撕心裂肺哀嚎道,“大人,您要为小的做主啊!”
领头的官差淡淡瞥了地上的人一眼,面无表情道,“你先起来,将来龙去脉,详细讲解一边,好让我等判断。”
那人跪在地上,一把鼻涕接一把泪,看起来凄惨无比,周围的人对春满楼的议论,经由此转变成了谩骂。“好好好,小人这就说。”
听到官差发话,不停点头,一连说了三个好字,这才缓缓道出事情缘由。“大人,小人马涛与哥哥马伟来到此地,是以吃饭喝酒,不曾想饭到七分饱,我哥哥他便趴在了桌上,小人本以为只是喝酒晕了过去,一开始不以为意。”
“只是当小人,轻轻一碰,并没有任何反应,将哥哥的头一转就发现他口吐白沫。”
“大人,您可要为小人做主啊!我哥哥进来时好好的,吃了他们这春满楼的饭菜,就变成了这样,一定是他们往酒菜里下了毒,要不然就是酒菜来源本来就有问题。”
“嗯!本差已经听明白,你且站到一旁,让本差察看伤者病因。”
“大人,小人句句属实,您一定要为小的做主啊!”
领头的官差见马涛未动,有阻拦之意,冷冷瞥了他一眼,厉声道,“聒噪,站到一边去。”
马涛眉头一挑,着实没想到眼前的官差,这般严厉,让他大吃一惊。低着头偷偷瞄了一眼官差,眼神阴森诡异,随后故作恭敬道,“小人遵命!”
领队张超给了他身后的人,一个点头动作,后者心神领会,上前对着地上的伤者不断翻来覆去,仔细查阅伤口。不一会儿,一无所获的官差,转头看向张超摇了摇头说道,“头,没有发现明显伤口,或许真如那人所说,是中毒所致。”
闻听此言,张超眉头一皱,心想看来此事怕是不简单。微微回头,朝身后再次喊道,“邵田,取银针。”
“好嘞!头。”
这名叫邵田的人,闻声而动,刹那间取出银针来到张超跟前。张超看向马涛,严肃道,“你,刚刚用餐的地方是那个位置。”
马涛深吸一口冷气,没想到这次的官差这么难缠,又是看这看那,现在还要取出银针查验饭菜。马涛硬着头皮,提问道,“大…大人,我哥哥已经倒下,不应该现将酒楼的人抓捕归案吗?”
马涛阻挠不断,引起了张超的不满,特别是在他查案时指手画脚,引起了他内心的厌恶。让他感觉此事的真相,绝不会向其所言一致,反倒像是事出有因,欲盖弥彰。“是我问你话,到底是我们查案还是你在查案,还是说,你再教我做事?”
马涛眼神飘忽不定,内心不由暗暗着急,这一次的事故发展,与上次不太一样,再者这个领头,好像有点不好忽悠。若是再继续查下去,怕是会发生不可掌控的意外,不过事已至此,就算他有心阻止,此人也决计不肯善罢甘休。不过仔细一想,他们的计谋就算有问题,但是他们的配合,绝对不会让人察觉出来。因为只要他哥哥倒地不起,他们的计划,就不可能露出破绽,想到这,他的心微微心安。“大人,小人与哥哥就算在这一桌吃的饭。”
马涛领着张超,来到他们两人就坐吃饭的地方。张超上前粗略扫描一遍,他们用过的酒菜,随后喊道,“邵田,验一下。”
邵田听到指令,对着桌上的饭菜,一一查验起来,只是一轮下来,银针均无异常。“头,饭菜没有异常。”
“验一下酒。”
“头,酒也没有异常。”
看到这,凌云来了兴致,他倒是想看看,饭菜酒都没有问题,这个人会怎么继续栽赃陷害。张超拉着脸,目不转睛盯着马涛,质问道,“马涛,你可有什么要解释的?”
马涛跪在地上,泪流满面道,“大人,小人不知作何解释,我家兄长本来好端端的,是吃过春满楼的饭菜才口吐白沫,倒地不起,您要小人解释,这不是要了小人命吗?”
“大人,小人冤枉啊!这春满楼实在是用心险恶,好端端的竟然让我家兄长倒地不起,若是衙门不将春满楼查封了,天理难容啊!”
马涛大声宣泄他兄长的惨状,言语中,三句话离不开春满楼,似乎每句话都要带上春满楼,让细心之人不难发现,他这是有意碰瓷春满楼。张超微微蹙眉,看向人群,大声吼道,“春满楼老板何在?”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他们也想知道,春满楼的老板,到底是个人。闻言,凌云自知不能在隐匿在人群中,只能挤出人群,站出来拱手说道,“禀大人,在下便是。”
张超还未开口,他身后一年纪颇长之人,站出来质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见了官差不跪?”
杨二狗先凌云一步,站出来回道,“我家主人乃是举人身份,遇官无需下跪。”
刚刚质问之人,见到说话的杨二狗,出乎意料说了句,“是你?”
杨二狗抬头一看,发现正是那天在衙门里,审讯自己的其中一人,也不由惊呼道,“怎么是你?”
凌云看了看杨二狗,在看了看那名官差,心想这杨二狗什么时候,也认识上衙门里的人了,看来还算是有点本事。不得不说,他也真是慧眼识珠,随便一个小跟班,就认识衙门的人,心里面实在是太佩服自己的眼光了。杨二狗不知道凌云此刻心中的想法,若是知道估计会欲哭无泪。心想他一个下人,那里认识得了衙门里的差人,不过是上次被人当做贼人,抓到了衙门罢了。恰巧这人正是审讯他的其中一人,所以他才这般惊讶。也还好,对他审讯的人孙冲没有来,不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