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过。”
张舒然冷声道。穆辰一来,他就知道穆辰是来找茬的。可为了弄清楚状况,张舒然并没有一开始就动怒,装出一副和颜悦色模样。当年他父亲张冰秋给穆霆制作毒药,这件事情他也有参与,他还给张冰秋打下手。张舒然面色凝重,道,“乔不易找过我父亲,说是有一位仇人,他想除掉,又不想搞出大动静,于是让我父亲做了一颗毒丸。”
“至于乔不易是不是用来对付这个人,我不清楚,我父亲也不清楚。”
一番话,将他父子俩撇得干干净净。“可我怎么听说,张家收了不少的好处,而且还出现在穆霆安排的庆功宴上?”
穆辰靠着沙发,开口道。此言一出。张舒然再也坐不住了,猛地站了起来,恶狠狠的盯着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张先生,别紧张嘛。”
穆辰薄唇微勾,“知情和不知情,有两种结果,一种是死,一种是活,我总得搞清楚,才好下手嘛。”
听着他云淡风轻的话,张舒然勃然大怒。这小子,也太嚣张了!这可是在张家,里里外外都有人把守。他难不成还想翻了天?张舒然一想到这里,又坐了下来,强迫自己保持镇定,“我已经告诉你了,我们张家事先并不知情,如果你想报仇,尽管去找穆霆,去找乔不易,于我张家无关!”
“是吗?”
穆辰冷嗤了一声。要是与他们无关,穆辰又怎么可能会找到张家。“穆辰!你可别忘了你现在在什么地方,这是张家,不是李家!在这里,是我张舒然说了算!”
张舒然目露凶光,厉声道,“你要敢动手,最好先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格,李家能不能保你!”
“张冰秋现在在哪里?!”
穆辰不想再跟他废话,直截了当质问。哪想张舒然嘴硬得很,一问三不知。直接把穆辰的话当成耳旁风。下一秒。一道寒光闪过。张舒然只觉得心口一疼,转瞬又恢复了正常,“你最好立刻给我离开,要不然我把人叫进来,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有什么感觉?”
穆辰顾左右而言他。“我让你滚……唔!”
张舒然刚一站起来,只觉得整个脑袋昏沉,心口剧烈的疼痛袭来,让他浑身冒冷汗。张舒然下意识给自己把脉,可奇怪的是,脉象正常,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可身体的不适感,让他渐渐感到了无比的痛苦。“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张舒然一抬头就看到穆辰那诡异的笑容,心口油然而生一种不祥的预感。穆辰缓缓起身,“看来张先生身体不舒服,那我就不打搅了。”
“你给我站住!”
张舒然尝试着起身,可只要他一动,心口剧痛。“你只有一天时间,想活命,让你爸来找我。”
穆辰撂下一句话,双手插兜径直朝着门外而去。人一走。张舒然尝试了好几次,可就是查不出病因。不多时。杜钰凝从后门钻了进来,看到张舒然痛苦的模样,急忙搀扶着他,给他递了杯水。却被张舒然一甩手将水杯打翻在地,“杜钰凝,亏得你和萍萍还是闺蜜,你居然带人来害我,你,你到底安了什么心?”
“张伯父,您冤枉我了……”杜钰凝挤出几滴眼泪,一脸委屈,“他刚才跟我说,他在杨家和张少起了点冲突,想要来化解矛盾,正好我也要来找萍萍。没想到他居然……”“钰凝,你跟我说实话,他到底是谁!”
张舒然相信了她的话,可对穆辰却心生恨意。“李木黎的男朋友,李家认可的姑爷。”
杜钰凝握着他的手,温声细语的劝说,“张伯父,你也知道李家的权势,张家要是和李家斗起来,肯定是落不着好。反正这件事情,也是乔不易和穆霆干的,你就把这件事情推到他们身上,不就解决了吗?”
此言一出。张舒然陷入沉思。她说的不无道理,张家是有人保护,可李木黎却是国宝级别的人物。……车上。杜钰凝向穆辰炫耀,“穆辰,我今天可是帮了你大忙,你可得好好谢我哟。”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穆辰道。杜钰凝耸了耸肩,“穆家眼里容不得你,这三年来,多次想要对你下死手。还有你父母,都是他们害死的,以你的性子,你肯定不会放过他们,所以你来找张冰秋,并非是想对他赶尽杀绝,而是想让他作证。”
“你以为你很了解我?”
穆辰目光如炬。四目相对霎那,杜钰凝慌了心神。再一次,杜钰凝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仿佛下一秒,穆辰就要出手,将她碎尸万段。杜钰凝浑身寒毛竖立,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出。“以后再敢这样自作聪明,再敢试探我的底线,休怪我手下无情!”
穆辰声音低沉,一字一句,充满了警告。一听这话,杜钰凝机械的点了点头。……“你说什么?穆辰那小子去了我家?”
“是的,少爷。穆辰走后,大先生就染上了重病,目前正在送往医院的路上,请您立刻赶到医院。”
挂断电话,正在酒吧宣泄的张思允,恶狠狠的抄起酒瓶子砸在桌上。周围的打手不约而同看向他。“奶奶的,把我推进水里,还害的我在杨家丢了大人,他还敢到我家里去对付我爸,好,好得很!”
张思允咬牙切齿道。半个小时后。穆辰在赵家附近下车。原本他想着去看看赵芸儿,可徘徊了许久,又不想去打搅。这段时间,赵芸儿对他意见颇多。这些意见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消除的,总归是需要点时间。正当他离去之时,几辆面包车突然停在他面前。一伙人气势汹汹的从车上下来,将他团团包围。“你就是穆辰?”
为首一人长的五大三粗,一脸的横肉,冲着穆辰嚣张的喊了一声。穆辰皱了皱眉,一抬眸,看到那几辆车上贴着一块徽章,上面是一个“张”字,顿时明白了过来,“有何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