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眼神微变,他眉间紧锁看向霍亦深。“设计师曼珠,律师白茶,加上神医阎罗。小嫂子身上到底还有什么秘密?”
霍亦深眸光深冷:“结婚三年,我从未听她提到过任何一件事。”
陆程司眼看情况不对,急忙往回找补,硬着头皮帮唐晚往回圆。“我觉得你现在应该找个机会跟小嫂子好好谈一谈,也许她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呢?”
霍亦深眼里闪过一抹狐疑,盯着陆程司。“唐晚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三番两次帮她说话?”
陆程司是不是忘记了他是谁朋友,又是谁兄弟?这胳膊肘已经偏到唐晚那边,偏得不能再偏了。陆程司强挤出一个笑容,尴尬开口:“我只是不想看到你这段婚姻走向悲剧而已。有句老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吗?如果你们两个人能解决问题,也不至于走到这个地步。”
陆程司话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肘碰了碰林昭,对他使了个眼色。霍亦深虽然脾气比较倔,但终归不是傻子,他们两个兄弟一起跟着劝,多多少少能听进去一些。在陆程司眼里,没有人比唐晚更加适合霍亦深。林昭抿着唇角,斟酌开口:“先问清楚小嫂子为什么要故意隐瞒身份,再说这段婚姻还有没有存续的必要。如果一开始她确实是抱着某种目的来接近老霍,那这两人确实不如分开。”
陆程司瞪大眼睛急忙在他耳边压低声音,小声开口:“我的意思是让你帮忙劝劝,没让你拱火啊。”
陆程司虽然已经尽可能把声音压低,但却还是被霍亦深听得清楚。霍亦深面色难看,目光锐利:“陆程司,唐晚真的没有收买你?”
林昭才是正常人的思想,如果这段婚姻从一开始之间就掺杂着太多的利益,那与其相互纠缠,还不如趁早分开。哪里像是陆程司,恨不得把他和唐晚锁在一起一辈子。陆程司更为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他伸出三指指着天空,一脸认真:“我发誓,我真的没有收小嫂子一点好处,我只是觉得你们这段感情如果就这么散了,实在是可惜。”
幸好现在乔可儿不在,要不然他的手腕又得跟着遭殃。陆程司嘴上说着想看霍亦深追妻火葬场,但是做兄弟的哪个不希望自己朋友能够幸福。霍亦深收回目光。他知道陆程司是个不会撒谎的人,而且以他的性格为人也绝对不会收唐晚的任何东西,刚刚说的一切,只不过是开玩笑。他眼神里毫无温度,更是声音冷厉:“没什么可惜,等爷爷情况稳定,我会直接办理离婚手续。”
霍亦深话说完,直接转身走向九安山。他现在只想看到唐晚,到时候要如何解释他找出来的证据!此刻的唐晚已经来到山门口,看着这三位不速之客,脸色顿时黑了,这个瘟神又要做什么?她靠着大门,紧皱眉头盯着他们:“你们来山上干什么?”
霍亦深目光冰冷,又把霍老爷子搬出来:“你昨天不是说你感冒了吗?爷爷不放心,非要让我过来看看你。”
陆程司:“……”林昭:“……”唐晚紧抿唇角,这一刻,她突然觉得霍亦深好像在拿她当傻子。这样随口编出来的借口,连三岁小孩恐怕都不会相信。唐晚翻了个白眼,转身就直接准备关大门:“你现在已经看到我了,我现在身体已经舒服不少,活蹦乱跳的,你可以回去了。”
每一次遇到霍亦深,就绝对有不好的事情发生。现在他在她的眼里已经是变相的灾星代表。霍亦深上前一步,直接挡住要关闭的大门:“还有,我现在要找阎罗,让她出来。”
唐晚眉心微皱,带着几分厌烦,随口敷衍道:“阎罗有事不在,你要干什么?”
霍亦深面不改色,继续拿霍老爷子当借口:“爷爷今天早上身体不舒服,需要阎罗下山一趟。”
一旁的陆程司和林昭脸色同时微变。唐晚眼里瞬间闪过一抹疑惑。她前段时间刚刚回老宅,特意检查了爷爷的身体情况,按理说只要没人谋害,爷爷的身体不会出现任何问题。之前徐诗澜下药也只是为了赶她走,现在她已经搬离老宅,还有谁会对爷爷动手?唐晚质疑的目光重新落在霍亦深身上,事关爷爷身体,她不敢赌。唐晚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既然这样,那我就先给爷爷打个电话,询问一下他老人家,这事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对于霍亦深说的话,她是一百个不相信。霍亦深压着怒气,冷声道:“你就这么不信任我?”
唐晚用力点头,直接开口:“对,不只是不信任,你现在在我眼里跟灾星没区别。每一次只要靠近你我身边,绝对不会发生任何好事。”
霍亦深脸色凝重至极,而唐晚也已经把目光转向陆程司。“陆医生,爷爷突然重病是怎么回事?”
突然被问的陆程司一脸错愕,下意识转头看向霍亦深。他不会撒谎啊。现在这是要让他说霍老爷子病得非常严重吗?霍亦深低沉的目光扫过他,示意他接着自己的话说。陆程司理解意思后,立刻咳嗽一声:“老爷子这几天的身体情况一直都很稳定,但今天早上就又开始头晕乏力。之前一直都是阎罗神医在照顾老爷子身体,想请她下山帮忙看看具体情况。”
陆程司和霍亦深之间的眉来眼去,全都被唐晚看在眼里。她重新放下手机,眼里闪过一抹冷意:“我脸上是写着好骗吗?”
她说要给爷爷打电话,本来就是在诈他们的反应。如果爷爷的身体真的出了问题,霍亦深怎么可能会像现在这么淡然?陆程司有些尴尬,挠了挠头,原本想说些什么,又突然想起他们这次上山的真实目的。他硬着头皮开口:“小嫂子,事关老爷子的身体,还是让阎罗前辈跟我们走一趟吧。”
唐晚声色冰冷,直接戳穿他:“陆程司,你不会撒谎,也没有必要为了帮霍亦深圆谎而勉强自己。”
她眼里的疑惑越来越多,霍亦深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今天非要这么执着想要见到阎罗?霍亦深面色难看,眸色低沉,带着威压感:“阎罗现在在哪?”
唐晚摊摊手,一副无可奉告的神情:“不知道。”
霍亦深上前一步,身上的压迫感气势更甚:“唐晚!”
那双锐利的眼眸如同出鞘的宝刀,好像要看破唐晚此刻的所有伪装。唐晚脸色冰冷:“阎罗向来喜欢神出鬼没,我怎么知道她现在在哪?霍亦深,你大清早开车上山,不会只是专门过来找我发疯吧?”
林昭面色复杂,他一直都没出声,而是紧盯着唐晚。自从他在脑海里建立起唐晚就是阎罗的假设后,他突然发觉这两个人在小细节方面一模一样。比如说话时最后一句总喜欢上调半调的尾音,还有她下意识揣摩手指的动作。作为律师专业,心理学经常是必修课。而在这一刻,他心里已经能够确定,唐晚绝对就是阎罗!唐晚没了耐心,催促道:“你们几个要是有事就直说,没事就赶紧下山,别耽误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