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眸看着他,抿了抿唇。斟酌两秒才道,“司慎行,有些话我要说到前面。”
司慎行认真地看着她,“嗯,你说。”
“我现在是原谅你了,但并不代表我会为了你放弃一切。”
许浅安脸上复杂的情绪中透着坚定,“自古豪门规矩多,但如果这些规矩让我摒弃我的原则,我会抽身离开,你懂我的意思吗?”
他怎么会不懂?她在害怕,害怕以后他会让她放弃喜欢的工作,专心当一个没有灵魂的豪门太太。可他怎会忍心折断她的翅膀?她有梦想,有属于她的蓝天。司慎行捏了捏握在掌中的纤手,“放心,我尊重你做的任何决定。”
“嗯。”
许浅安轻轻应了声,语气有些缥缈,“我们之间的悬殊太大,跟你在一起很有压力,我不想被人诟病,更不想被人看扁,觉得我一无是处。”
说到底她是没有安全感的,甚至还带有一点自卑。自卑来源于两个家庭之间的天差地别。“我老婆怎么可能一无是处?”
司慎行玩笑似的的语气,却又带着自豪,“上次服装赛就你获得个人创意奖,打败了所有设计师,这点我很为你骄傲。”
许浅安脸一红,他怎么把这件事记得这么清楚。“不仅如此,设计的作品还被省台看中了。”
司慎行继续夸道,“这是多少设计师梦寐以求的事?只有你一人做到了,谁还敢说你一无是处。”
许浅安的脸更红了,“别说了,那两套礼服省台到最后都没用上。”
“那也不是你的错。”
司慎行安慰道,“是曹康的问题,如果他不做那些恶心的事,那两套礼服早就出现在省台上了,说不定你名气也起来了。”
许浅安有被安慰到。那两套礼服的事的确是因为曹康才黄的,当时闹得不可开交。不仅牵扯出了曹康和省台某领导人不堪的交易,甚至还牵扯出了襄城的一二把手。到目前为止,襄城的政界动荡都还没彻底摆平,褚郁洲跟他父亲还在着手处理此事。许浅安觉得,司慎行还有安慰人的本领。傍晚,司老太太和司权天来了,手里提着两个保温盒。但不巧的是,同时来的还有两名警察。毕竟司慎行和许浅安是当事人,他们要配合调查。因为司慎行重伤,不能到警局做笔录,他们只能来医院。在询问完事发经过后,为首警察问许浅安,“另一位当事人说,你跟他是情侣,是否存在这一事实。”
“她不是!”
“不是。”
两人异口同声,前者是神情严肃的司慎行,后者是许浅安。许浅安看了司慎行一眼,对警察道,“邵洋是我同校学长,毕业后一直没联系,也是最近几个月才联系。”
闻言,两位警察对视了一眼。随即,为首的警察拧紧了眉头,又问许浅安,“那为何他说你是他女朋友,一直住在一起?”
“没有。”
许浅安眉头轻蹙,往躺在病床上的司慎行靠近了几分,“我们才是夫妻,而且在和邵洋冲锋前,我们就已经领证了。”
两位警察的神情更怪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