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步,在看到迎面走过来的几个人时,他手中打包的粥盒扬起,转身的瞬间,精准无比的砸在瘦高个头上。热粥太烫,又粘乎。一股脑糊在脸上的时候,瘦高个发出凄厉的惨叫声。江凛冬跟梁国民从粥铺里纵身扑出,两人一个伤,一个老,倒也动作利索。后面赶来接应的队员,也加快步子冲上去,三下五除二,一番利索的打斗过后,七个人全部落网。瘦高个伤的有点重,打了救护车过来,带了拷子送去医院,有人押送。“哥。”
江凛冬伤口有些裂开了,他深吸口气,若无其事的将右手绕过腹部,护在左侧腰间。粘粘的血色从缠了纱布的腰间溢出,透过按压的指缝,沾到了外面穿着的民工服,以及味道很重的軍大衣上。年轻的男人,脸色发白,身体却如一杆笔直的标枪,于夜色中,跟江初寒露出一抹风轻云淡的笑,说道:“刚巧,搭个顺风车吧!我也去医院。还有,刚刚重新点了几份粥。”
梁国民诧异的看他:“冬子,你不是……”话没说完,察觉到什么,他几步上前,一把拉开他身上的軍大衣,豁然见他伤口绷裂,血色弥漫在了苍白的指间,脑袋“嗡”的一声,梁国民瞳孔缩起,大叫:“快!快送医院!”
夭寿啊!身体不好,就别硬撑着喊出院。出了院,折腾半天,又吓死个人,还要再送回去。图个啥?梁国民头都大了,不苟什么方言,冲口而出:“龟儿子的哟!老子还没退休,就要被你吓得归西了……你叫我一声爹,咱这父子缘份得续。”
江初寒阴沉着脸,拳头攥得极紧!四季粥铺突然出了这事,里面的客人跟外面的客人都吓跑了,老板连钱都没收全,还要经此一场,也多少有点损失。江初寒眼看着梁国民把人扶进他车里,他大步走进粥铺:“四份粥。”
老板惊魂未定,震惊看着他,很快又回神,哆哆嗦嗦的把粥装好,打包:“江,江总,一共八十。”
二十块钱一份粥,小本买卖。江初寒接过粥,不痛快出这八十块钱。对老板说:“找他们结帐!”
梁国民的手下都在这里,善后,以及处理现场。他们也都是认得江初寒的,连忙认下:“对对对,我们出,我们出。”
刚刚的情况,他们也见了。没想到,江总打架也是一把好手,帅啊!不就八十块钱,出了!关键是,慕强心理作怪,就算是自己出了,也觉得高兴。车子开去医院,余晚阳被拉过去,又入了急诊。江初寒黑着脸,把两份粥扔给梁国民,然后拎着另外两份转身就走。这态度,是根本不想搭理他。梁国民愕然:“不是,我惹你了吗?江家的两个臭小子,脾气倒一个比一个大……”推门进去,苏零月已经等了好久。她眼巴巴着着他:“饿。”
是一只嗷嗷待哺的小东西,专等奶妈投喂。江初寒抽了抽唇,在看到这个软呼呼大肚子的女人时,满身的冷意悄然而散,心都软了。把粥递过去,让谷雨再去加热一下。他则是把身上的外套脱了,在热风下站了会儿,去掉身上的寒意后,跟苏零月问:“今天怎么样,宝宝有没有闹你?”
苏零月饭点晚了,饿了,不高兴:“你心里只有宝宝,没有我!”
进门不问她就算了,还直接跳过她问宝宝,豪门男人都是这么无耻的么?从这儿就能看出来,这也是打着去母留子的主意了。江初寒愣了下。这不是不讲理么?宝宝在你的肚子里,问宝宝不就是问你了?但这话不敢说,怕说错了,这反骨雀又给他闹腾,只得上前哄:“不会,我满心满眼都是你。”
他坐过去,伸手轻摸她的肚子:“辛苦你了。晚上只吃肉粥行吗?”
反骨雀更不痛快了:“好啊,在你心里,果然是宝宝排第一,我就是第二!我就知道你们男人,都是这个德性。我不吃了!我什么都不吃了!饿死我吧!”
江初寒:……他现在是只要开口就是错,连呼吸都是错的。索性不说话了。但反骨雀眼泪出来了:“呜呜呜,我说不吃了,你也不管我,你也不理我,你是真想饿死我!”
三分钟后,江初寒生无可恋的从病房出来,打电话给石汀:“你去买书!孕妇的情绪每天都在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