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块天机令了。”
白梨看着白景那张憨脸,莫名就想逗逗他。“这么说神医能救!”
说完也不等白梨回答,就直接下床冲着白梨跪了下来:“还请先生救救王爷。”
速度快的楚墨玄伸手去拉都没拉住。看着为了楚墨玄给自己跪下的白景,白梨的心中升起了一股怒气:“看来是我说的不够清楚,想让我亲自出手,需要拿天机令来换。”
此时已经站在白梨身边的楚墨玄见此也沉声道:“白景,起来。”
一向对楚墨玄的话言听计从的白景,这次难得的硬气:“还请先生救王爷,在下的命不需要天机令来救,在下不敢坏了先生的规矩,这就把命还给先生。”
说着便抽出一直藏在枕边的匕首,向自己的脖子刺去。白梨指尖微动,“哐当”一声,匕首落地,一根银针插在了白景的手腕上:“天机令我已收回,白将军我也已经医治了。对于本楼主来说,此事便以了结。至于之后将军是死是活,与我无关。”
白梨全程没有再看白景一眼,转身对着楚墨玄施了一礼道:“王爷,在下有些累了,就先回去休息了,下午白将军的药,烦请福伯去我那儿取一趟。”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楚墨玄这次没有再拦,目送了白梨离去,才回头扶起兀自跪在地上愣神的白景:“你身上的伤还没好,需要卧床静养。”
“王爷.......”打断了白景还未出口的话:“我知道你是关心我,可生死有命,你不该如此为难人家先生,毕竟人家刚刚救了你的命。更何况你的妹妹不是还在南清寺等着你吗,你这般轻易的寻死,可有为你家中的妹妹和白老丞相考虑过。”
楚墨玄不提妹妹还好,这一提,白景猛然想起:“对了,我还要去接妹妹。”
一边挣扎着又要起身。只是人还没起来,就被楚墨玄又按了回去:“我本也打算要跟你说这事。”
抿了抿唇,楚墨玄接着道:“我刚接到圣旨,柟佩被楚召寻回,父皇下令,不日将举行太子的加冠礼,命我即刻启程回京观礼。我知你挂心妹妹,可如今你伤重不便,我可替你将妹妹接回家。”
只可惜白景此刻关心的重点却不在自家妹妹身上:“什么?柟佩找到了?那你身上的寒毒不就有救了。”
“柟佩从来都是传给太子的,而如今南风国的太子是楚召,不是我。”
楚墨玄状似嘲讽的勾了勾嘴角。“屁他的楚召,我看两年前柟佩的失踪说不定就是他戚家动的手脚,就连当年顾老将军的死和你舅舅的腿的残疾八成都和他们有关。你看看你到极北的这几年,算上这次,都遭遇了几次刺杀了!有哪次不是他们的手笔。而且我听说这两年你离开京城之后,皇后的身体也越发的不好......”直到说到这儿,白景才发觉,身边的楚墨玄已是面色铁青。“此事休要再提。”
楚墨玄之前也曾怀疑自家外公顾老将军的死可能并不是因为重伤所致,再加上小舅舅的残疾,只是一直找不到证据,所以之前白梨说白景是中毒的时候,他才会那么大反应。可就算是那又如何,就凭他现在的名声和他父皇对那家人的偏爱,他怕是什么都讨不回来。南风国皇帝楚鸿远对楚墨玄这个儿子的不喜,就连白景这个憨憨都能明显的察觉到,所以楚墨玄对这事儿的态度,白景半分都不意外,只是觉得万分不值。一时间,整个房间的气氛凝滞了起来。而此时白梨刚刚回到房间没多久,就见窗外一道黑影闪过,瞬间跪在白梨身边:“楼主,柟佩现世了。”
“哦,消息可靠吗?”
白梨正在拆发簪的手一顿问道。“皇帝已经下了圣旨,昭告天下,太子楚召亲自寻回柟佩,于南风国有大功,遂决定于半月后举行太子的加冠礼,还传旨让极北王半月内赶回京都,去观礼。”
“楚召?就是戚漪的那个儿子?戚家人还真是要脸!”
白梨低头看了一眼跪着的绿饴。不用问,当初柟佩的失踪肯定是戚家人动的手。不过楚鸿远那个狗皇帝倒是真的狗,下这么道圣旨,不是存心恶心楚墨玄吗?同样是自己生的,这待遇差的也真是大。就是不知道身为皇帝的楚鸿远要是知道了他一心喜爱的宠妃如此设计他的江山,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对楚召那么疼爱。“楼主可要即刻回京?”
想想身上还没解的火毒,白梨点了点头:“绿饴你留下,我先回去,等白景的伤势稳定了,你再回来。”
“是。”
说完绿饴闪身离开。而白梨稍作收拾后,也飞身出了极北王府,连夜向京城赶去。第二日,当丫鬟去请白梨吃早膳的时候,发现屋里已是空无一人,只有桌上留了一封信,上面写着楚墨玄亲启。此时已坐在桌前等待白梨来用膳的楚墨玄,听了下人的回报,默了默,接过信缓缓展开,里面只有了了数字:楼中有要事,需速归,白将军的后续治疗我已交代我的贴身丫鬟绿饴,望极北王见谅。还没等他再问,下人就来回报:“王爷,门口来了个姑娘,自称是无名神医的贴身侍婢,奉命前来,给白将军看伤的。”
楚墨玄捏这信的手紧了紧,来的倒是快。“将人带去白将军的房中吧。”
只交代了这一句,便有些愤愤地起身离去。留下福伯看着那一桌一大早就在王爷的吩咐下特意准备的极北特色糕点,默默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