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闻仁御风而去之后,欧阳承天发布了通缉令,号令全天下捉拿。欧阳承天其实早就看不起楚州降将,杀了就杀了,而且欧阳承天生性多疑,一般降将都得不到重用,只能充作先锋炮灰。皇甫瑜在欧阳承天处的探子早已回报,得知欧阳承天杀了青木瑁,大喜过望,得意地对太史苏木说,“这个计策不错吧”太史苏木如实回答“都督妙计除欧阳承天先锋,熟悉水战的先锋已死,估计欧阳承天军中已无熟悉水战的人才 了”。皇甫瑜说,“你去看看南宫天心探探口风,看他知道这个事情吗?”
南宫天心得知欧阳承天怒杀青木瑁,掐指一算,就知道了事情的经过。见太史苏木前来卖弄,南宫天心马上向他贺喜。太史苏木说“何喜之有?”
南宫天心说“不可说不可说”说完神秘一指江北。太史苏木吓了一跳“你是怎么知道的?”
南宫天心说“本人略懂占卜之术,许些小事自然不在话下。我听说现在欧阳承天发布海捕文书,到处捉拿公羊闻仁,估计真正被骗的只有公羊闻仁。欧阳承天生性多疑,这次估计也只是借机除掉楚州降将而已。我已经算定,这次欧阳承天必然大败而归。”
太史苏木和南宫天心稍微聊了一会,就告辞回去了。南宫天心神秘一笑。太史苏木御风而去,须臾就回到了皇甫瑜大营。太史苏木一五一十将事情经过都告诉了皇甫瑜。皇甫瑜大惊道:“妖道南宫天心!”
只是想起南宫天心的妖法,皇甫瑜觉得无可奈何,杀又杀不了,打又打不过,要不是南宫天心号称不杀生,估计自己都会被南宫天心杀害了。皇甫瑜一直觉得自己等人就是南宫天心随时可以捏死的蝼蚁。皇甫瑜觉得,既然不可杀,不能得罪,那么就要他出点力。第二天,皇甫瑜亲自前往南宫瑾府邸。南宫天心本来打算去升仙府修炼,才用过早餐,就打了一个喷嚏,于是掐指一算,原来是皇甫瑜要来。南宫天心就在大门口等待皇甫瑜的到来。“都督,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南宫天心声音洪亮地说。“事情紧急,特地赶来与军师商量商量”。皇甫瑜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南宫天心早就洞识人心,知道皇甫瑜是来找自己是非的。“大战将起,欧阳承天百万雄师,我们只能依靠扬子江天险,在水上决战。水上交锋,什么兵器最好?”
皇甫瑜明知故问地说。南宫天心只得主动上当“当然是弓箭。”
皇甫瑜假装为难地说“弓箭确实是破敌利器。但是我们现在武器短缺严重,尤其是弓箭奇缺。久闻军师运筹帷幄,能够决胜千里之外,而且擅长神仙之法。我想请军师想办法变出一批弓箭来。”
南宫天心问“要多少?”
“当然是越多越好,至少得五十万支。”
皇甫瑜见有戏,里面狮子大开口。南宫天心眉头深锁,“这么多箭,恐怕要费一些功夫啊。”
皇甫瑜故意问:“半个月能不能到位?”
南宫天心神色严肃地说“欧阳大军就要来攻,如果要半个月,我们不早死在欧阳承天大军铁蹄之下了。今天晚上,就可以了。”
皇甫瑜觉得不可思议,同时疑惑地问“此话当真!”
南宫天心说“军中无戏言,我愿意立下军令状”。说完,南宫天心便立了军令状。第二天早上如果不交箭,甘当重罚。南宫天心神秘兮兮地说“请都督明天早上派人接箭。”
皇甫瑜走之后,南宫天心就在家里专心数豆子、画符箓、折纸船。皇甫瑜不知道南宫天心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就派太史苏木前来打探消息。太史苏木风驰电掣地赶了过来。太史苏木说“卧龙先生也太骄傲了啊。明天晚上就交箭,怎么做的赢?”
南宫天心神秘一笑,说“无妨,就是我完不成任务,皇甫瑜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太史苏木一想也是,南宫天心道法神奇,当今世上估计还没有人能够伤害到他。见太史苏木过来,南宫天心就要求太史苏木送一些朱砂、帛书之类的过来。太史苏木照南宫天心说的送来了物资。当天晚上三更时分,南宫天心悄悄地请太史苏木府邸,说去取箭。太史苏木疑惑地问“到哪里去取呀?”
南宫天心神秘一笑说“一会儿就知道了。”
南宫天心命人驾着三辆马车来到江边。到了之后,南宫天心就把其他人打发回去了,只剩下太史苏木和自己。这时,南宫天心口念咒语,然后大手一挥,将三辆马车的车厢全部打飞,只留下底座。只见底座之上,整整齐齐排列着纸船、纸人和各种各样的符箓。然后,南宫天心祭出火神之心幻化的道德天尊。道德天尊口吐莲花,手掐法诀,各种奇异的光线纷纷朝纸船、豆子和符箓飞去。一时间,光芒大盛,空旷的江岸仿佛燃起了火树银花,光影交错,更加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不一会,纸船、豆子都变成真实的船和士兵。太史苏木惊讶无比,深吸了一口气,“撒豆成兵、撒豆成兵”,连连惊呼。南宫天心右手卷起一阵大风,所有的船只都随风开进扬子江。这一夜,扬子江月明星稀,江风徐来,大浪惊涛拍岸。此时,道德天尊口吐出一口白气,江面之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起了大雾。大雾弥漫,伸手不见五指,一丈之内不辨牛马。南宫天心再次卷起一阵大风,所有船只飞速前行。南宫天心带着太史苏木也登上了其中一只大船。到四更时,船队已靠近欧阳军水寨。南宫天心念动咒语,让所有的船首尾相连,一字排开,然后在船上引导豆兵擂鼓呐喊。太史苏木慌忙说“先生这是要偷袭欧阳大军吗?如果欧阳大军出来,我们该如何是好?”
南宫天心说“无妨,我施法出来的雾气是不会散开的。欧阳大军不明真相,一定不敢出来。我们只管喝酒,雾散了就回去。”
说完,南宫天心再次神秘一笑,笑得太史苏木头皮发麻。欧阳大军听到擂鼓呐喊声,”敌袭,敌袭“之声不绝于耳,到处打起惊鼓示警,先锋队慌忙报告欧阳承天。欧阳承天生性多疑,“雾这么大,敌人忽然来攻,肯定有埋伏,不可轻举妄动。可以让弓弩手用乱箭将他们射退。”
于是,欧阳承天派三万多名弓弩手齐集江边,都向雾中船队放箭。过了一会儿,南宫天心施法将船掉头,仍然呐喊不停。火神之心幻化的道德天尊口吐法言,将对面射来的箭整整齐齐地捆好在船上。只见一个个豆兵身上插满了弓箭,简直就像是刺猬一样,要是真人,早已死翘翘了。但是豆兵丝毫没有影响,仍然站立不倒。三万名弓弩手一人放十多条箭,就是四五十万。见差不多了,南宫天心就施法将雾气散去,然后运起神通,高声喊”多谢欧阳丞相的箭“。然后施法,卷起一阵狂风,船队就激流而下,须臾之间就回到了岸上。撤去法力之后,船只变成了纸船,士兵恢复了豆子,弓箭整整齐齐地堆积在岸上。南宫天心坐在江边打坐调息,片刻之后,就恢复了神气。太史苏木说“先生真是神仙手段!可以呼风唤雨,聚散雾气,撒豆成兵”南宫天心说“略懂略懂”说完,再次重复神秘地一笑。太史苏木心服口服。过了一会儿,皇甫瑜亲自率领军队来到岸边。过来一看,不禁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弓箭堆积如山,整整齐齐地排列着。南宫天心说”这些弓箭,一百支一捆,一共五千捆,请都督派人签收“。皇甫瑜觉得不可思议,就给太史苏木发去一道神识。太史苏木也回了一道神识。皇甫瑜被太史苏木的神识惊呆了,“南宫妖道,妖法啊,太过于妖异了”。皇甫瑜在心里大喊。皇甫瑜知道,南宫天心这个人是无论如何不能得罪的了,只能交好。过了一会儿,皇甫瑜和南宫天心商议对敌之策。皇甫瑜说“先生神机妙算,实在让人佩服。道法神奇,我等拍马不及。刚才,我正在考虑如何出兵进攻,突然想了个办法,要向先生请教。”
南宫天心掐指一算,便已知晓,便让他先别说出来,让两人都在手心写字,看看想的是否相同。两人写完一看,原来都是个“火”字,都大笑起来,不谋而同。在场诸人都面面相觑,不知道两人为何笑得那么开心。欧阳承天损失了五十几万支箭,勃然大怒。于是,召集众人商议进攻之法。大成真人公孙天策献计派人诈降,来一个里应外合。欧阳承天同意了,便决定楚州降将青木和、青木中前往,如果计谋得逞,那么就可以一举成功。如果计谋败露,那么他们就是炮灰。青木和、青木中哭哭啼啼地来到皇甫瑜大营中,怒骂欧阳承天滥杀无辜,不知好歹。皇甫瑜也是大成真人,通过神识感应,早就知道青木和、青木中是诈降,估计是欧阳承天策划的计谋,于是将计就计,假装安慰他们兄弟,并安排好酒好菜伺候。看见欧阳承天派人诈降,皇甫瑜也想搞一个计策应对一二。来而不往非礼也。当天晚上,皇甫瑜在南宫瑾府邸和东方金星用神识交流了许久。第二天,皇甫瑜召集众人议事。东方金星说“欧阳大军雄师百万,大成真人以上高手如云,非常厉害,难以抵挡,不如投降算了。”
皇甫瑜怒发冲冠,当场拔出佩剑,就要斩杀东方金星。东方金星倚老卖老,大骂“”竖子不足与谋”。皇甫瑜更加怒气冲冲,长生剑术,招招致命。艾国宁见情况危急,为东方金星求情,结果被皇甫瑜用剑鞘打出。众将纷纷跪下,皇甫瑜才收起长生剑。东方金星吓的半死,虚汗直冒。皇甫瑜怒气未消,命令手下重责东方金星一百军棍,直打得东方金星皮开肉绽。太史苏木是东方金星挚友。太史苏木第一时间去看望东方金星。“金星兄,感觉怎么样?”
太史苏木安慰道。“还好还好”东方金星忍住疼痛。一番安慰之后,太史苏木就去见南宫天心。太史苏木责怪南宫天心说“今日,都督大发雷霆,挥剑追杀东方金星,我们都是他部下,不敢冒犯苦谏,先生您是客,您为何也袖手旁观,一言不发?”
南宫天心笑道“您又骗我,我早就知道其中原委了。”
说完神秘一笑。太史苏木莫名其妙。南宫天心道“您怎么不知道都督怒打东方金星是苦肉计?他们不这样做,怎么能骗得过大家?”
“喔喔”太史苏木如梦方醒,恍然大悟。东方金星卧床不起,在家里整日破开大骂,然后就暗暗派人前往欧阳承天大营送降书。欧阳承天生性多疑,而且也是大成真人,接过东方金星的书信看也没看就撕的粉碎,立马将信使斩杀。东方金星没有办法,再次派人送信。第二次,欧阳承天只是撕掉了书信,没有杀人。东方金星不甘心,第三次又派人过去送信,欧阳承天才打开书信,看了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