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后,泰国。别墅的二楼走廊,苏泰玛敲开了普缇朋的房门:“普缇朋,你抽时间把这个出生证明传给迪拉。”
“妈!嘘!”
正在打电话的普缇朋连忙慌张的捂住手机话筒。苏泰玛也意识到了不对劲,赶忙捂嘴,轻手轻脚地放下东西,想要离开。“妈,大哥找你。”
普缇朋无辜地看着苏泰玛,将手机递了过来。苏泰玛长呼了一口气,忐忑地接过手机:“缇楚,有什么事吗?”
“为什么给她出生证明?”
电话那边的声音,没有一点温度和热情。“她爸爸找到她了,她也想在那边安家,需要出生证明,这是她第一次联系我们,保证也是最后一次。”
苏泰玛讲完,双眼一闭,电话略微向远窜了窜,仿佛等着那边的爆发。“让她自己回来取。”
缇楚说完,挂断电话。闭眼睛想着这个八年没见的迪拉,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妈,哥是不是怨恨太深了?一提迪拉他就发疯。也不知道他会不会一辈子这样。”
普缇朋接过电话,看了看迪拉的出生证明。“唉,谁知道当年的事,到底是不是真的,你今天怎么回来了,军队不忙么?”
苏泰玛转头问。“我不信,今天不忙,回来陪你们一会儿。”
普缇朋笑了笑。苏泰玛也会心地笑了:“去看看你爸吧,他应该都想你了。”
欧式大床上,帕尼兹一动不动地躺在那。普缇朋来到床边,握住帕尼兹的手:“爸,希望您快点好起来……”两天后。绿荫葱葱的半山腰处,富丽堂皇的欧式大别墅院子里,十辆黑色商务车在烈日下并排而停。早已在旁边等候多时的黑衣保镖,连忙跑到中间那辆车前打开车门。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优雅的下了车。男人并没有直接向前走,而是站在那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正了正手腕处的钻石手表。黑色的纹理短发配着高端定制的黑西装。一对剑眉不怒自威,高挺的鼻梁将瓜子脸的轮廓又增添了几分立体。一双冷不见底的深蓝色眼眸动了几下,最后在一个纤细的背影上锁定,薄而性感的红唇微动。伸出修长的手指,挡住黑衣保镖递上来的黑伞,迈步向前。强大而又寒冷的气场,似乎已经将这高温的天气扭转。与外面的炎热相反,气派的外厅内凉爽又清凉。迪拉笔直地站在大厅。乌黑的秀发一侧,别着一朵大大的镶着金边的粉色花朵。白嫩红润的脸上,镶嵌着一双细眉,水汪汪的大眼睛和当年一样清澈。秀美的小鼻子,樱桃般的小嘴。一身粉红色刺绣却克里帕服,让她的好身材尽显无遗。迪拉双手合十,向正座的苏泰玛行礼。“好久不见,我的,妹妹。”
身后声音寒冷入股,冷的迪拉身体一僵。不慌不忙地转过身,那双清澈的眸子便看到了一对深蓝色的深渊,迪拉脸色微变。缇楚当年的纨绔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冷到骨子里的侵略感。迪拉也向缇楚行了一礼:“好久不见。”
那声音,如炎炎烈日下的甘饴,流进缇楚的耳朵里。缇楚双手插兜,没说话,面无表情地打量着迪拉。不得不说,她变得更迷人了。“缇楚也回来了,那咱们先吃饭吧!这么多年没见了。”
苏泰玛起身,拉起迪拉向餐厅走去,双眼紧张地看着两人。她担心的还是迪拉,当年的事,不知道缇楚忍了多大的决心,才没有将迪拉碎尸万段。华丽的饭桌上。“妈,怎么没见爸和普缇朋?”
迪拉轻声问着。“我吃好了,我回趟房间。”
缇楚脸色突然阴沉,转身离开餐厅。“你也看到了,缇楚这些年变化很大。”
苏泰玛尴尬地笑了笑。“看到了,因为我吧!”
迪拉心里清楚,他看她的眼神都是仇视。“迪拉……一会儿做个水灯吧,许个愿望。”
苏泰玛想说,却又没说什么,她也不想回忆这些难过的往事,而且迪拉明天就走了,说这些只会让大家都苦恼。“妈,我会的。”
迪拉暖心地回复着。“先去楼上看看吧,你的房间可是没有人动过,我去整理水灯的材料。”
苏泰玛说着,起身叫管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