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别车的人，这个难度会非常大，人家估计也就是一锤子的买卖，估计早就把这事给忘了，最关键是没出什么事情，人家咬死口不承认李蕾也没辙。马雯雯却信心十足：“你也这么觉得是吧？我琢磨着安欣肯定也这么想，就没人会在意这个人！”
刚转出去，马雯雯却又回来了：“小蕾，马上就到中秋了，老张在美丽国，你可记得给大家发福利啊！”
今年的中秋和十一假期连在一起，是个不小的长假。天源也在准备给员工发福利，张源不在，小伙伴们的福利发放李蕾决定接过来。她先到了王启年的办公室，王启年没有去开会，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正盯着电脑的屏幕看，李蕾不知道他在愁什么，今年天源的发展不错，财报不至于会很难看。“李总来了啊！快坐！程宁，帮李总倒杯茶，要温的。”
李蕾坐到王启年的对面：“没什么事情，就是马上要中秋了，我来找王总哭穷来了……”王启年就笑了，眉头也散开：“照往年的例就好了，还值当你过来跑一趟？”
但他也忽然醒悟，可能真的要到最后的关头了，美丽国那边邱雪娜的照片已经被放在了网上，她的履历也被晒了出来，网友们的评价也都很高。平心而论，邱雪娜的这份履历放在哪里都是金光闪闪，但中间很多的插曲网友们是不知道的。王启年同样意识到，李蕾可能想让自己站到她那边去——章洵自不必说，他是邱雪娜的校友，又是邱雪娜给推荐进来的，身上天然带有邱雪娜的烙印，但张源却一下子把他放在了三号位，超过了陈如松，这个就很有趣了。不论从哪方面讲，王启年还是觉得安欣更适合这个位置，别的不说，安欣从目前看来是很有分寸的一个人，至于将来，王启年不做假设。两个人闲话一会儿，李蕾就告辞了，转身就去了红叶那边——王启年只是掩护，马雯雯去找迟润才是重点。“迟总，你得替小妹我主持公道啊！”
马雯雯一进迟润的办公室就把助理给撵了出去。迟润就很好笑了：“这你该找老陈啊，他负责微博，能帮你发声，也能帮你颠倒黑白。”
他的微联虽然是大众通用的通讯软件，但在公共事务方面的话语权显然没有微博大。但看到自己的助理被马雯雯打发出去，他就知道肯定有内容，十有八九是这个姑娘不甘心，想监控某个人了。果然，马雯雯就凑过去，给了他一个电话号码：“迟总，帮我查查这个人的聊天记录成不？”
“这是谁？”
迟润很好奇地看了一下，同时在脑子里进行了短暂的风暴，这个号码是第一次出现在脑子里，不是自己知道的人，这就让他有点放心了。“是别我车的一个人。”
迟润暗道果然这事儿没完！但这个忙他是帮还是不帮？没有证据指向这是出自某个人的指使，但迟润也能感觉到这个人不会无缘无故地出现。帮了马雯雯这次，就相当于和安欣那边划清界限了，再加上自己的副手敬帆是“孔雀帮”，那就只能倒向李蕾了。可要是不帮马雯雯呢？他给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做人真难！”
迟润心里嘀咕着，脑子在飞快地运转，想着推脱的理由。“你着急么？”
迟润问了一句。马雯雯摇了摇头：“我不着急！”
她也不傻，迟润会怎么做她过来的时候都反复推演过了，一拉一扯，就可以挤兑得迟润不得不帮忙。至于站队的事情，马雯雯觉得没必要，现在可是信息化的时代，有什么都能在第一时间进行沟通，更何况小蕾和张源之间并没有什么话题是不能聊的。“那我放假前给你吧。”
“那你可得记住了啊！回头我给你多送月饼！”
马雯雯没有逼迫过甚，有了这个准话就出来了。迟润摇头苦笑，他再次上网看了一下，张源和王正煊的合照已经到处都是了，连欧美那边的媒体都进行了大篇幅的报道。很多人都在预测Tegra业务将来的发展趋势，也有很多人为张源之后的CPU担心，认为高通和联发科会卡住海鸥的脖子。但幸好现在的CPU还在百花齐放，说不定海鸥还会选择英特尔来做过渡，乱战的时代还没结束呢。张源在美丽国那边倒时差，在接风宴会上，王正煊也和张源说了一下最近公司事务繁忙，他建议双方在当地时间的上午进行会谈，张源同意了。在会谈的第一天，张源就提出了一个苛刻的要求，那就是Tegra事业群要整体搬迁到利物浦，这是王正煊没有办法接受的，双方不得不隔日再谈。但在会场中，气氛却是极为融洽，并没有因为张源的苛刻要求有任何的紧绷。不得不说，张源给了双方一个拖延时间的好理由，海鸥和英伟达双方约定在一个礼拜之后再次举行会谈，在这个时间段内，双方都会尽全力消除分歧。消息同样被曝出，不少人都在感慨张源的野心，美丽国的媒体甚至宣称张源想直接把Tegra搬迁到建康，但王正煊努力争取，要求搬迁至利物浦，但张源没有同意。但其实他们都知道交易不可能在十一假期之前达成，这是张源和王正煊在联合演戏给大家看，但演戏也得认真投入，同样要给社会大众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这个锅张源不能让美丽国的政府来背，所以就只能他来背了。将来会是什么状况，张源已经能预见了，但在交易达成之前，还是得先忍一忍。张源和邱雪娜并肩走在圣克拉拉的街上，不时会有人好奇地打量着他们这一行人——东方面孔虽然很常见了，但这一行人有着更明显的东方特点，包括他们的妆容，以及衣着都和本土的亚裔有着明显的区别。“感觉怎么样？”
邱雪娜伸手接过一片落叶，问了张源一句。张源从邱雪娜手里拿过那一片叶子，仔细看了看，丢掉。“我之前从没想过我能有站在美丽国的一天，我仿佛是一个局外人，在看着你们。”
邱雪娜很想笑，但看着张源的表情不像是说笑：“我敢说，可能就你和詹钢没有想过，或者说詹钢也想过吧？”
她转向了詹钢。詹钢有些不好意思：“小时候想过，大了也想过，但也只是想想，在遇到老板之前，我也从没想过能真的过来。”
张源说道：“我信！其实在收购Tegra之前，我也没想过我能真的过来，虽然我已经去了很多次欧洲了。”
“那之前老王说要把天源做到上市，你也没想过来敲钟么？”
“想过……但我还是觉得有些虚幻。这两天没什么事情，你和小雪可以回学校看看。”
“那要是学校让我捐钱怎么办？”
邱雪娜抛出了这么个问题。“那就捐吧！”
张源大致心算了一下，说道：“今年利物浦夏窗花钱没有超预算，你可以捐个一两千万美元。”
吴雪有些羡慕，她也想捐，但这个钱张源肯定不会替她出，只能等到将来天源上市，她兜里有钱的时候再说——但吴雪觉得自己可能就不会捐了。“你和我一起去！”
张源摇了摇头：“不行啊！我得留在这里演戏。对了，捐钱的时候，写你的名字就好了。”
邱雪娜有些失望，但也知道张源以自己男友的身份来捐钱有些突兀——不是不可以，但别人的男友女友那都是在一起生活了很长的时间，连孩子都生了好几个了，和他们这种状况不一样。“林姐你们也过去逛逛吧，不要拘束在这一个地方了。”
曾雪很是雀跃，林静雅却说道：“我们就不过去了，这里就足够我们逛的了。”
张源也没有勉强，他对邱雪娜说道：“我让詹钢陪着你们一起。你们看看这两天就过去吧。”
“好！”
邱雪娜知道，这个钱是一定要捐了。当天晚上，邱雪娜就和沃顿的导师取得了联系，第二天上午，她和吴雪带着詹钢飞往宾夕法尼亚，几乎在美丽国划了一个对角线。送走了邱雪娜，林静雅就说道：“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对人家詹钢有点使用过度了？”
张源很是无奈地说道：“我也不想啊，但没办法，能信得过的人就他了，我甚至都不想再重新招人。”
林静雅点头道：“也是！”
这可是贴身人员，要求是相当高的，也幸亏詹钢出现得早，要是晚一些，就算他还是他，也没有办法站到张源的身边。咖位越大，人就会越谨慎，身边的岗位可不能被人掺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