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吃饭的时候，严勋就带着方小圆一起出席了。事情已经过了一天，热度依旧在，但张源的事情已经开始少有人提及了，要是错过了这一波，以后想再把这个事情提起来就非常有难度了，除非张源在某天破产。但董瑶的事情却依旧高居热搜榜第一，她和前夫李想两个都在缄默。宋引就很奇怪了：“小圆，他们都不狗咬狗的么？”
狗咬狗这个词让方小圆一下子就笑了出来，这笑容如牡丹盛开，宋引都觉得有些晃眼，心里暗羡严勋的桃花。“三哥，这您就不知道了！他们还在炒热度的，等到热度稍微下降的时候，他们就会发声了。而且夫妻双方都不用联系的，这就是默契。”
严勋也好奇了：“难道是假离婚？”
“真离婚！破镜无法重圆的那种！但他们也不傻，离婚这么大的事情，总得捞点好处才行。”
宋引说道：“小圆，你在建康能不能找到人？要是交大能有人出来指认张源那是最好了！”
方小圆苦笑：“难度很大，只能试一下，还不保证能成功。”
“试一下吧！”
严勋说道：“要真的让交大的人指认张源，这个价码可不低啊！”
再过几年就是交大的大校庆了，张源到时候的捐款可是以亿为计量单位的，校领导是不可能允许交大有人出来唱反调的——建康市里面的领导和江海的高层也不会允许有这种情况发生。“三哥，我已经找好水军去给董瑶了。”
宋引笑道：“我也找好水军了，还找高人解读了张源的论文，但大众的理论基础不好，就算张源有漏洞他们也听不懂。”
方小圆想了一下，说道：“那张源的论文有没有借鉴什么资料？只要有我们就可以说他抄袭了！”
宋引惊道：“我靠！这个思路好！我请的那个燕大的高手都没想到。”
人家怎么可能想不到，参考的文献在论文下方都要注明的；而且文献那么多，大家都要参考的，今儿说张源抄袭，那明儿大家就都抄袭了。宋引不管那么多，他要的就是眼球，要的就是流量，至于张源的清白，往后再说吧——反正又不是他的清白，他干嘛在乎？“小圆，交大那边也帮忙找人，能有名有姓最好，没有的话我就搞一个不敢透露姓名的人物出来。”
张源这个时候还在和李蕾一起吃饭，这个周末李蕾就哪儿都没去，就留在张源的小窝里，像个小媳妇一样帮张源打扫卫生，收拾房间，但饭还是张源做的。“你挑水来我浇园，你做饭来我洗碗~”李蕾给张源夹了一筷子炒蛋，满眼柔情蜜意，她心情舒畅，网上的动静她也看到了，马雯雯的大招放得非常给力，热度一下子就把张源给挤了下来。张源的心情没有受到影响，就网上的这点动静，他还是能承受得了的。不过李蕾还是提了一句：“哎，你这毕业证都拿了，不和家里人说一声啊？”
张源说道：“暑假的时候再说吧，这会说了也白搭，我爸妈也过不来。”
“马上就高考了，高考结束他们应该可以有时间了吧？”
“还得报志愿呢，然后就是高一高二的期末考试，考完试之后才能休息个一小段时间，再然后就得准备开学了。”
“暑假那么长的……”张源说道：“乡下高中内卷得厉害，高三开学很早的，哪能真的等到八月三十一？”
“就没学生和家长去教育局告状么？”
“都高三了！谁不想多学一点？别的学校的学生家长有告状的，但也是告自己孩子的高中没有早开学。”
李蕾瞠目了，这也卷的太厉害了，但想想也释然，乡镇高中哪有城里那么多的条件，这些学生也不可能有太多的精力来做其他的事情，天大地大，高考最大，能多提高一分是一分。聊着天，两个人把饭吃完了，李蕾便去洗了碗。等到李蕾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张源坐在沙发上冷笑。“你怎么了？”
李蕾坐过去，搂住了张源的脖子，这种亲密的动作她也只是在电视上见过，现在她也可以做了，只是不太自然。张源把手机递给李蕾：“呶，网上开始有人说我抄袭了。”
说罢，张源自己都笑了，他岂止是抄袭，简直是全抄，只是改了几个标点符号。论文里面的东西他们是不可能去攻击的，因为大众看不懂，但大众能看懂抄袭二字。而且这些水军还把张源“抄袭”的东西都罗列了出来，从哪部文献抄出来的都写上了——这也很好写，在论文最后面张源都给列出来。果然，抄袭二字引起了大众的兴趣，张源的名字再次成为热点。只有做过论文的人知道水军在说什么，但这毕竟是少数，大多数人都觉得张源有点名不副实了。“你要回应么？”
李蕾都觉得不能让这群水军再搞了。张源说道：“回应不了，没有人带头，我总不能每个人都回复吧？”
“你可以发微博啊！你的微博一定有很多人会回复的。”
张源的微博下面早就被水军给搅和了，但也有很多人在帮张源说话，可以说是一片混战。“你说的对！”
张源马上就发了一个微博：“我想看看有没有不参考文献的论文。”
他的论文是王云峰帮忙写的不假，但这个事情王云峰现在都不会认了，所以张源的底气很足。想收买王云峰，那代价是需要非常巨大的，单靠钱是做不到的——因为张源是他的学生，他在交大的前程已经一片大好，据说马上就可以升到教授了，再过一两年可能会升到理学院副院长，一片坦途。张源的微博一发，下面又是极大的动静。作为微博的老板，张源不会搞限制评论那一套，难听的声音也是声音，不是捂着耳朵就不存在的，他还是得捏着鼻子去看看。水军们没想到张源能发这么一条微博，他们对于文献的参考其实也不懂，什么时候抄袭文献也这么理直气壮了？本能就促使他们直接去攻击张源，这还需要讲证据？发完微博之后，张源又给陈如松打了个电话。“老陈，帮忙看看黑我的水军是哪家水军公司的。”
张源觉得有必要整治一番这些水军了，也不看看在靠谁吃饭！连老子都敢攻击！至于谁给你们付的钱，那我就不管了，敢挣这个钱就得有所觉悟！陈如松马上就回道：“是信达公关。”
张源嘿嘿一笑：“知道了！给他们点教训！”
陈如松早就看这群水军公司不顺眼了，这就是趴在微博上吸血，现在更好玩了，更是直接开始黑微博的大老板了，也不知道是谁给的胆子。这个人的份量肯定不轻，所以陈如松也不敢轻举妄动，但现在张源发话了，他就敢动了。打狗看主人不假，但打狗也是打主人的脸，只是不知道幕后的人是谁，但看来老板张源心中已经有数了。陈如松这边还没开始行动，网上又有料被爆出来了：“一个不愿意透漏姓名的交大人表示，张源的论文甚至不是他自己写的。”
宋引不想等了，就要趁着这个机会把张源的名声先搞臭才行。金身？哪来那么多的金身！宋引就想让张源知道知道，他虽然贵为首富，但在他宋引面前什么都不是！士农工商，这回就让张源知道知道这个排名是什么意思！你张源还真当我不学无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