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名是不是姓张？”
李蕾说道：“第一名有什么用？去了趟英国，也不知道给大家带点东西。”
张源马上说道：“冤枉！绝对冤枉啊！我给大家带了利物浦的球衣！高不高兴？”
“高兴你个大头鬼！”
女生们都开始吐槽了。赵媛媛说道：“老张，谢谢！我打算在六月的时候就报名市里面支援商州的那个名单。你要是肯给我们学校捐点足球和球衣，那就太好了。”
“捐！我一定捐！”
徐涛插嘴道：“媛媛，你没想到吧，我们把蔡鹏也说动了，到时候和你一道过去！你呀，就把他当大牲口使唤！这小子兜里也有不少钱呢！”
撮合的事情没人提，赵媛媛的心没往蔡鹏这边想过，蔡鹏的心估计还在朱红丽身上；但两个人过去了总算可以有个伴。刘菲菲也有些羡慕赵媛媛了，在她看来，赵媛媛才是真正的随性而为，不掺杂世俗功利的那种。但她注定过不了这种生活，就像饭桌上的其他人一样。大家年纪都不小了，看来不会再有人往博士那边努力了——可能张源还能拿一个荣誉博士，不过那也只是一个名头而已，并不是实打实念出来的。第二天上午，张源把电脑放到办公室之后就马上去了交大。大家都要毕业了，就他还在“混”。见到张源过来，王云峰有些意外，但又觉得很理解了。其他的同学都笑着和张源打了招呼，然后就看到王云峰和张源两个一起出去了。“咱们这个同学，你说他要是拿不到毕业证吧，我觉得有点扯淡；但要真的拿到毕业证吧，我还是觉得有点扯淡。”
听到沈墨的话，阮灵云就说道：“他要是拿不到，那才奇怪呢！”
小姑娘的思维还是比较简单，在她看来，张源有钱有势，对学校还有贡献，要是这样都拿不到，她会觉得很意外。其他几个人也差不多是这种想法。张源和王云峰到了交大外面的红叶咖啡，坐下之后王云峰就开口了。“我猜到你可能就要过来了，但你前段时间又去了英国，我也拿不准你什么时候回来，就没给你打电话。”
“劳烦老师惦记，这回事情比较紧急，就没来得及和老师说。”
王云峰没有让张源为难：“对于毕业证和学位证，你是怎么想的？”
张源说道：“我当初考进来的时候，那确实是凭借真本事的；但放羊放了三年，这也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如果这样都能拿到毕业证和学位证，我觉得社会上会有很多人不满，这对学校来说也未必就是个正面的形象。”
“那你的意思是……”王云峰有些迟疑了。“我延毕吧！按照上限来！老师您也知道，我后面几年可能更没有精力进实验室了，但这个毕业证我又真的想要。”
对于王云峰，张源没必要遮遮掩掩，他要是给不出一个清晰的思路，那王云峰这边也不好操作。再说了，要是真的和张源没有这个“师生名分”，王云峰也是不甘心的——这么一个大佬学生，难道就真的要这么白白错过了？并不是说王云峰想占什么便宜，而是像这种学生在将来可能会帮到大忙——一次就足够了。“除了延毕之外呢？”
张源便说道：“昨晚同学聚餐，我听商学院那边的姜卫国说，学校有意先给我一个荣誉硕士？如果是这样，那就真的太好了。”
王云峰心里松了一口气，最近学校的领导也经常找他谈话，那就是无论如何都要把张源变成真正的“交大人”。张源同样不想失去交大这块金字招牌——他已经和江大那边闹崩了。在将来，他还是要招不少交大的学弟学妹进来工作，这个纽带就极为重要了——江大的学弟学妹他也要，他不出面还有邱雪娜和马雯雯等人呢。“你的想法我知道了！对了，我这边的几个学生可马上都要毕业了，到时候拍照……”张源马上说道：“我要一起拍！”
“这样也好！那我和学校的领导说一下，你的荣誉硕士证书也会一起下来。”
王云峰有这个把握，到时候拍照的时候，大家都身上穿着硕士服，手里拿着学位证，总不好让张源在旁边干瞪眼。“那就多谢老师了。”
“你的研究生学业，我会给学院打申请，争取在两年后给你发证，这也是学校目前规定的最长年限了。”
张源立刻答应：“没问题！对了老师，我那几个同学什么时候离校？我想请大家再吃一顿饭。”
王云峰笑了：“那回头一起吧，我再邀请几个学校的领导。”
“有劳老师了。”
张源一口一个老师，叫得王云峰心花怒放。从交大回去之后，张源就隐隐想到可能会有人拿自己的学位证书说事儿。他不是一个无名小卒了，唾面自干他能做到，但要是有人真的不依不饶，那他还真得把到手的“全日制”硕士学位退回去。网暴很可怕，特别是还有一种“法不责众”的心理在其中，更让人们无所畏惧地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开火了。还好，王云峰帮自己争取了两年的时间，如果可以的话，学校可能还会给他开个特例——三年毕业。有了这次的缓冲，三年后的自己再拿到学位证，相信质疑的声音就会少很多了。时间一进入六月，马上就变得粘稠起来。建康的天气开始炎热，知了也开始狂叫。天源的总部这边因为偏僻，知了比上元和龙江这种已经开发出来的地方多了很多。明明在种树之前都把土地翻了好几回了，还是有从其他的地方飞来的知了。公司的女员工也开始穿短裙了，靓丽的身材让公司的单身狗们移不开眼睛。张源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附近的建筑——其中有一栋是安家的，这将会变成一座大型购物中心。到了晚上的时候，周围的灯光开始黯淡，除了天源的园区里灯火通明之外，只有几个大型的塔吊上有灯。张源走出了总部，看到周围竟然还是有很多移动摊位在售卖一些小吃，比如手抓饼，炒饭炒面什么的，烟火气十足。明明公司也提供了不少的饭菜点心，但张源还是能看到有员工出来感受这些小摊。他也坐在了一个小摊子旁边，对老板说道：“来五串羊肉串，五串烤韭菜，俩个烤馒头！”
另外一个人毫不客气地坐在了张源的旁边，对老板说道：“来份一样的！”
张源一看，竟然是汪博。“哟，你竟然能过来了？”
汪博甩了一下头发，掰着木头筷子说道：“特意来蹭你一顿饭！要不是开了车，哥哥还得蹭你几瓶啤酒才行！”
“那我谢谢你！”
在等菜的功夫，汪博就没忍住和张源说了一句：“我从宋纯那边得了消息，郭昌被规起来了！等到高考结束，余长河和贾枋也就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