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轩睡得很踏实,他在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他迷糊的睁开眼睛,外面的阳光已经打了进来,分不清现在是什么时候的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确定已经是第三天的他从床上爬了起来。
这个医院的vip病房整的跟宾馆一样,也多亏了没有多少病人,否则恐怕会被人追着喊着骂,他勾起嘴角笑了笑,又想到了宁夏。
手机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响了起来,他拿过来一看,竟然是安逸打过来的,这个小家伙怎么会醒这么早,安景轩接听以后开始穿衣服。
他要去看看宁夏的情况,从昨天开始一直睡到现在,他还没有正式去了解过宁夏的情况。
谁知道电话一接听,那边就传出来了安逸的哭声,对方一直在抽泣,就像是受到了什么委屈一样。
“你哭什么?”安景轩已经很久没有听到安逸的哭声了,小时候这个小孩子还比较可爱,就像是一个受气包一样,别人稍微一拿话激他,对方就开始哭,导致所有的七大姑八大姨都很喜欢逗这个小朋友。
有的时候真不是大人残忍,是因为小孩子哭看起来太萌了。
“夏夏姐姐是不是得了很严重的病?”
安景轩愣了一下,这个消息安逸是怎么知道的,总不可能是管家告诉他的。
“你怎么知道的?”
“网上说的。”安逸结结巴巴的把这四个字说完,还拉着特有的哭腔,“网上好多关于姐姐生病住院的新闻,就连她剧组那个导演都说了,还有人说姐姐进了抢救室…爸爸…呜呜…你有没有陪在姐姐的身边呀?姐姐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我想要去看看她。”
这个消息到底是怎么泄露出去的?
安景轩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听安逸的哭声还有一些头疼,不过出于一个父亲的责任,他还是在一边小心的安慰着安逸,“宁夏没事,没有网上的人说的那么严重,你在家里好好听话,过几天等她能够见人了,我就让管家把你送过来,好不好?”
安逸是一个很聪明的小孩,很快就听出来这话里面的重点,“姐姐怎么了?为什么现在不能够见人?”
“因为她的病还没有好。”
“爸爸你是不是骗人?”安逸哇的一声又哭了,“就算是普通的病也是能够见人的,不能见人的病都是大病,爸爸你不要骗我了,夏夏姐姐是不是和妈妈一样离开了我们?”
听着安逸的哭声,安景轩只感觉头更加疼了,他还想要安慰一下眼前的人,最后还是放弃了,“根本就不是你说的那样,我先挂断电话了,等一会儿就让夏夏姐姐给你回过去。”
话音刚落,安景轩就直接挂断了电话,他去洗手间洗了洗脸,然后就打听到了宁夏现在所住的病房。
不过因为是重症监护室的原因,现在并不是家属探视的时间,他只好先去找宁夏的医生了解情况。
负责宁夏的医生是一个白白净净的小大夫,虽然长的比较年轻,但是已经有十几年的工作经验了,是这个科室里的一把手。
也许是因为院长曾经交代过他,所以见到安景轩以后他还是很热情的,招呼着对方先在对面坐下来,脸上还带着热情的笑容,“安先生不要着急,现在危险期已经过去了,昨天晚上宁小姐醒了一下,虽然还在昏睡状态,不过情况已经比刚开始好多了。”
这话听起来也不算是客套话,安景轩比较中意他的话,便点点头。
“好在宁小姐是年轻人,身体底子还不错,那个凶手应该也是有点良心的,没有用太大剂量的。”医生笑呵呵的,似乎说这一次还是一次完美的大结局呢。
安景轩点头,“她身体不会受损吧?”
医生还以为安景轩问的是哪方面的问题,因为这种家庭出来的人应该对生育这一方面有很高的关注度,便在一边笑呵呵的说:“不会的,安先生您放心,宁小姐的子宫没有任何的问题,外加她曾经生育过…”
“等等…”安景轩意识到他话里的重点,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人,“你说什么?她曾经生育过?”
“是啊。”医生还是一脸天真,“五年前就在这个医院,宁小姐生下了一名男婴,因为是在我们医院生育的,所以电子病历上都有,这些安先生难道不知道吗?”
说完这些话医生就有些后悔,按理来说这些事情都应该算是患者的隐私,不应该轻易的把这些话告诉别人,不过想着两个人既然已经是夫妻,外加安景轩是他们院长的侄子,就算是现在他不说,以后院长也会说出来。
“现在还有那份病历吗?”
“有的。”医生突然又为难起来,“不过我也只是能够看个大概,那份病历好像被人给封存起来了,一般没有特权是不能知道的。”
而至于医生为什么会知道,是因为他们科室建档的时候,正好把这个信息给引出来而已。
看安景轩的表情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医生顿时就有一些后悔了,是不是不应该把这些话说出来。
“那你知道当时是谁给她接生的吗?”
医生摇了摇头。
“那肯定是在你们这里产科生的?”
“应该是这样。”
按照逻辑推理的话,应该就是这个样子。
“好的,我知道了。”安景轩的眉头紧皱,任谁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有这么一个意外收获,他有些吃惊。
还有一些意外。
不过想来这也是宁夏自己的隐私,作为一个男人是没有办法接受自己的女人有过去的,更何况安景轩还是一个不一样的男人。
他感觉有点傻眼,听完这话以后变得沉默起来。
医生只感觉眼前男人的气场都不一样了,却不知道他因为什么,只见对方不在说话,阴沉着一张脸走了出去。
上午十点的时候,是可以进入探视的时间,但是安景轩没有进去,找了个角落里乖乖坐着,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