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块就不能再放到我身上了,要是万一?我怕被别有用心的人捞了去,还是分着收藏保险!”
桃香听罢也会意了,便重新将那符牌收好。不过,她虽是没说什么,可心里却一直在想陈敬轩所说的那句“要是万一?”
她深知那个“万一”该有多么危险。桃香又将那日救了那金洪主仆的事和陈敬轩说了。并拿出那枚没有任何纹路和刻字的玉佩拿出来,叫他观看:“你看看这个,我估计应该是那位金洪老伯,他为了报答我救了他们,才让他的那个会武功的护院偷偷系到我腰间的。”
陈敬轩用手抚着这莹润光泽丝毫没有杂质的玉佩,觉得亲切又熟悉。似是在哪儿见过,只不过他这一时间又想不起了。想不起来,陈敬轩也不再那上面多浪费时间,他已经好几日没有抱着媳妇儿入睡了,今夜自然不能错过这个机会。桃香起初还担心他的伤势,觉得即便好了也还需要多加修养,可到后来,他却像打了鸡血一般。桃香才觉得自己是担心错了,本不该担心他,应该早点儿担心自己的。他们这边意兴缠绵,金子恒那边也是个不眠之夜。唯有钱通,是想睡睡不着,腰疼得厉害后实在疼得紧了,便支撑着下床,到药箱里去找止疼的药。只不过,他刚把那药草拿出来用热水泡上,就被伏在床边打瞌睡的仇畅便一把给夺了过去。钱通惨白着一张脸,凝眉求道:“我知道这止疼的药草对身体不好,不过我只喝一口,一小口!”
仇畅望着灯影下眼巴巴的钱通,一时有些心软。钱通趁机抢过去,一口干了那一杯。可是药力要起上作用,还得容些时候,此时还是疼得紧。仇畅刚要发作,可是见钱通依旧痛苦的表情,又不忍苛责了。况且这都是自己太冲动造成的,想到此,仇畅又越发自责,恨不得这疼顷刻间转移到自己身上才好。好不容易钱通睡着了,代胜又悄悄地过来探视他。自从那日之后,代胜还没有搭理仇畅。虽然他也知道仇畅不是有心的,且仇畅比任何人都更心疼钱通,可自己还是不能原谅他。仇畅见代胜过来,忙站起身,有些不自在地退了一步,把床边的位置空出来。代胜没理他,径直坐了下去。仇畅觉得他应该不理自己,谁让自己犯了这么不可原谅的错误了呢?代胜用眼的余光扫了他一下,心里微微叹了口气,问道:“你又给他喝那止疼的药水了?”
仇畅听他竟然跟自己开了口,不由一阵惊喜,忙道:“钱通实在疼,忍不住了!”
“你不知道那东西不宜多喝么?喝多了会傻了的!”
代胜忍不住加重了口气。仇畅没言语——他怎么会不知道?可是没有其他办法止疼,他不忍看着钱通受苦。代胜也没再说话,手背伏在嘴上轻咳了两声,便站起身往外走去。仇畅看着他的背影,闷声道:“你最近总是咳嗽?”
代胜顿了顿脚,低声说了句,“没事,只是受了点儿风寒”。便走了出去。仇畅看着代胜的背影,似乎觉得有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