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种最好解决,趁着这两日的功夫,再做一件相同的,好在那图纸还在。要是第二种,那就说明这件舞衣的风格会出现在刘云涛后日举办的比赛上,到时候一看便知。另外,这舞衣是荧光的,也得在夜晚才能发现其绝妙之处,若只是白天观看,是看不出特别效果的。想毕,桃香叫大娘她们先不动声色,自己则又利用剩余的荧光丝又做了一件一抹一样的。放进箱子里。同时也暗暗观察做工的女子们的反应。可是,也许是贼人太狡猾,观察了一日多,眼看着明日就要参加比赛了,这些女子们一切如常,根本就没有什么异动。桃香不禁有些失望,晚饭后,陈敬轩又去逗弄俩孩子,她便独自坐在院中乘凉。梅大娘坐过来,宽慰道:“反正也已经又做好了一件,那件丢了就丢了吧!那贼人再大胆,也不敢把它原封不动地拿出来去参加比赛。到时候咱们这还是最好的。”
桃香叹了口气道:“这道理我是知道的。只不过心里别扭,怎么总是有人跟咱们作对呢?仔细观察了,又看不出异样来!”
梅大娘见她心里郁闷,便有些犹豫,似是有话要说却不好说出口的样子。桃香见了忙问道:“大娘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出来,咱们天天朝夕相处,已经是一家人了,没什么好避讳的!”
梅大娘听了她这话,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不是个爱多嘴的人,可我就是见不得你心里有事。所以只好跟你提一提。”
说罢,便跟桃香说了陈敬轩连着这几日都出去的事。“大娘,您说的是真的?”
桃香应了十分惊诧,问道,“可是我回来的时候他都在呀!”
“你回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回来了。”
大娘仍有些不好意思,又说道,“我倒不是让你去猜疑他,我知道你们俩人都是好的。回头你跟他说的时候,要好好说话,不要着急。若再生了误会,就是我这老婆子的过错了!”
桃香点点头,却是再也坐不住了。她倒并不怀疑陈敬轩,只是很奇怪他出去干什么了,以前他可是很少去串门的。她进了屋,想问陈敬轩。却见他坐在椅子上,已经趴伏在孩子们的小床边睡着了。他的脸侧向一旁,看上去十分疲惫。脸色依然还是有些苍白,虽是睡着了,但是嘴角上扬,是桃香喜欢看的弧度。桃香的心里微微发软,不忍心把他唤醒询问,只得压下心里的疑问,轻轻唤他起来。她伸了手臂半扶着,让他到床上去睡。陈敬轩躺在床上睡沉了。而桃香却是一夜都睡得不好,到天亮时起床,还是满脸的困倦。该进城去送舞衣样品了。陈敬轩一脸的神采,见桃香脸色不好,便过来抚了抚她的前额,问道:“是不是不舒服了,怎么脸色这么差?要不然今日先别进城了,明日再去,刘云涛也肯定会等着咱们的。”
桃香打了个哈欠,摆手说无大碍,还是别叫人家等才好。说话间,便又想起要问陈敬轩的事,于是忍不住问道:“这两日你的脸色也不好,那伤口也好几日了,也该去钱通那儿换换药复查一番了。”
她说这话,其实就是想听听陈敬轩怎么说。实际上她早就知道了他第一日出门的借口是去钱通那儿换药。“额……”陈敬轩显然没有想到桃香会在这个时侯说这个问题,一时间便有些结巴。说道:“是…是该换药了,这都…都好几天了,估计也长好了,该把棉纱撤…撤下去了!”
桃香听罢心里一沉,他果然是在说谎话。难道他第一日出去,是有别的事要干?桃香脸上不动声色,继续道:“这两日我没让你跟我一起出门,你自己在家早就闷坏了吧?”
“没…没有,这不是有两孩子陪着么?不觉得闷,不觉得闷,呵呵!”
陈敬轩说着,脸上挂着一抹不自然的笑意。呵呵!桃香嘴角挂上了一抹不明的笑意,看起来他果然是有事瞒着自己!桃香并未点破他,拿了小箱子,叫着他一起出门进城。因为陈敬轩没说实话的缘故,桃香一直没怎么说话,只是望着手里的小箱子出神。而陈敬轩一路上也有些拘谨,不像往常一样逗着桃香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