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名的小四。那小兰气愤地回家之后和他说了,马二叔从那开始就恨上了桃香,总想找个机会报复。这次正赶上桃香家盖房,他便深夜过来下镇物,咒她家以后出那杀人越货的横事。桃香听了,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她当时只想着要招两个人品好的,不想却得罪了马二叔家。今日多亏了她和福旺过来转转,正好碰见,不然,也不知将来是不是真的会像咒的那样出横事。这事儿虽不见得有什么科学依据,但好好地房基地底下埋了一把刀,总归不是什么吉利的事。想到此桃香生气地道:“即便是我做事不小心得罪了你,可也不是什么死罪,你就这样咒我们,你还是个人?”
那马二叔听了,也不反驳。还是一便抽自己嘴巴子,一便骂着自己不是人,不该这么做。陈敬轩一见,反正也没让他得逞,真的将他送村里惩罚,也未必就能让他从心里改悔。于是说道:“算了,你也别在这儿闹了,这次我们就放你一马,下次再要找事儿,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马二叔一听,有些吃惊,没想到陈敬轩会这么轻易就放了他。“还不快走?一点儿长辈的样儿也没有,以后自己要点脸面吧!”
福旺娘见他愣在那儿,出言提醒道。马二叔这才醒悟人家是真的放他走呢,于是连忙起身,连铁锹和笤帚也不要了,灰溜溜地跑了。福旺娘这才说道:“这也就是你们,不太懂这些,就大度放过了他。搁别人头上,就是不送村里,也得打一顿出出气!”
桃香捡起那把半截的菜刀,反复看了看,并没有什么玄机,不禁问道:“这半截菜刀埋在这里就能起到那种作用?”
福旺娘见人都放走了她又这么问,便笑着道:“这也就是老一辈儿传下来的说法,可能是埋了东西会影响风水吧,咱们也说不清。不管准不准,还是注意点儿图个吉利。”
几个人都觉得她说的有理。经这一闹,大伙儿都不困了,都要留下来看守。福旺娘不同意,说现在不困是闹腾得精神了,等明儿白天就该哈欠连天的,不如轮流着照看比较好。便还是让福旺看着,其他人都回去睡觉。桃香想着天亮以后还有很多事要做,便不再坚持,三个人一起回去休息。回去之后,桃香在床上又精神了好久才睡着。她一直在问陈敬轩,埋一把菜刀就能出杀人越祸的事,那要是埋一个猪头,是不是就能让人蠢得跟猪似的?那要是埋几两银子呢,是不是以后就能发大财了?陈敬轩被她逗得大笑,她却还是认真地一个劲儿追问。她这种信马由缰的问题陈敬轩回答不了,最后只能将她抱紧了,用嘴封住了她的提问。昨夜虽是闹得很晚才睡,可次日桃香还是很早就起床了。她先去房基地那边看了看,福旺早就帮着把那土坑填平了。于是这事儿就算是过去了,谁也不再提。吃过饭,田五叔又带人抬着个“夯”过来,将昨日的地基槽砸结实。那夯就是用一截半搂粗的木头竖起来,在上面一端钉了两根细木棍做成的。用的时候两个人抬着木棍,一下一下地往地面上砸,直到砸得槽底平整光滑了为止。因此,这也是个很费力气的活儿。干活儿的人加上陈敬轩一共八个,两个钉制的大夯,轮流抬着砸,整整用了一天时间才算全部砸完了。这八个人那汗出得跟在水里捞过得似的,尤其是陈敬轩。那七个人都是工队里的人,平时干惯了,只有他是临时充数的,只这一天功夫就累得都跟瘦了一圈儿似的。“赶明儿要还是这活儿,你别跟着干了。”
桃香有些心疼。晚上,陈敬轩躺在床上,桃香伸手过来要给他按摩肩膀和腰背。她的手刚一触到他的背,陈敬轩便噌地坐了起来。“额,不用了,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
陈敬轩一脸讪笑地说。桃香瞪了他一眼,命令道:“趴下!”
陈敬轩见她沉了脸,只好乖乖趴了下去。桃香便开始卖力地揉捏起来。可是她的手法已经够好了,却发现陈敬轩趴在那儿,侧着脸皱着眉头,一副痛苦的模样。“我捏得不舒服?”
桃香纳闷地问。陈敬轩咬着牙摇摇头。“那你怎么一脸忍耐的样子?”
桃香手下继续按着问道。陈敬轩转过脸看着她红润的脸庞,因卖力地按摩而沁出了一层细汗,更显得格外动人。她的手所到之处,就像点火儿一样,让他心思大动。陈敬轩不禁再次咬了咬牙,发出一声呻吟。“我按得疼了?”
桃香低了头,凑过来询问。“没有。”
陈敬轩声音暗哑着答,气息却有些粗了起来。桃香很想不通地咬了咬嘴唇。心道自己的手法没错啊,怎么他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陈敬轩微眯的眼睛正好扫到她咬着红唇,擦了把汗的情景。这对他绝对是无法抗拒的诱惑,于是他心里那把欲火终于控制不住烧起来。“啊——”随着桃香的一声惊呼,只见陈敬轩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桃香心跳如雷,惊恐地看着他已经发红的眼睛,忍不住后悔怎么没早点发现他成了发情的狮子。陈敬轩的嘴唇压下来,却不在她的唇上流连,一路向下触摩到她的脖颈下。“嗯!”
桃香忍不住又发出一声呻吟反抗。陈敬轩的双臂紧紧地圈住她,将她禁锢住,那火热的唇喷着热气含着几分隐忍,又回到她的唇上。桃香的大脑一片慌乱,觉得这次肯定是要走火了,她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此时陈敬轩的鼻息粗重,完全就像一头发情的野兽,无法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