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姬玄没有等到祈愿节,反倒是等来了禹州省起义这种大事。禹州省的省会就是钦州城,北蛮没有按照计划将钦州城收入囊中。这件事反倒成了禹州省起义的导火索。这绝非小事。姬玄坐在龙椅上,面色凝重,等看完从禹州城送上来的奏折,龙颜大怒。“起义军境直逼钦州城,相当猖狂!”
话是这么说,姬玄的思路却早就飞到了那原著之中。原著中好像确实提了那么一嘴,在番外篇中,姬昊在钦州城收复了一员猛将。大梁广袤无垠,州县众多,可是能拿得出手的武将却少之又少。那名猛将似乎姓苏名颐。若是能把他收入囊中,便不愁钦州城的治理了。可如今漠北十城边境危机,霍来病镇守在漠北边境,而陈莽和岳不飞则驻扎在计陵州城内。姬昊还带兵在李国没回来。其他镇守在各地的将军更是远水救不了近火。似乎这平定钦州城的事宜,只能交给高旬来做了。事实上,高俅也是这么想的。“钦州城本就是西北大将军的镇守之地,本将军自愿平民前去平乱!”
高旬身上的伤才好了不久,便来上朝了。此时他的目光格外坚毅的抱拳,向姬玄求道。姬玄也不磨叽,若是治理不好钦州城,那高旬回来也是重罪。他并不敢在这件事上耍手段。于是姬玄便命道:“好!那治理钦州城叛乱一事便交给高大将军去做!那钦州城有三万城兵,那便是你的兵马。”
“若是治理不好,你也不用回来了。”
“届时禹洲总督会从旁辅佐你。”
听到姬玄这么说,高旬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却最终没有再说什么。言辞凿凿的应承下来。心中却咬牙暗骂姬玄是个成了精的狐狸,禹州城发生叛乱的大事,姬玄竟然还能坐得住。不给兵马也就算了,只让他带青州城的三万城兵。还真是相信他。此事非小,下了早朝之后,高寻遍墙往禹州省。治理叛乱的消息,不断从禹州省传回。早朝之上,机选手中拿着从禹州省送回来的奏折仔细观看。却在这封奏折当中瞧出了许多猫腻。先是布政使韦启海韦启海,“用兵之际,用需浩繁,臣情愿将历年积存廉俸银五万两,捐储禹洲蕃库。”
后又有高旬上奏曰,“禹州省常年阴雨,很多时候无法用兵,只能逐步围攻。”
姬玄放下手中的这两本奏折,又在下面的几本中翻了翻。抽出了另一本。是都江巡抚周谦劾,得知陆大人前往都江建设水利工程,立马捐献了五十万白银。五十万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在姬玄聚精会神查看奏折的时候,朝廷上下官员大气都不敢出。好一会儿,作为上位龙椅上的少年才悠悠开口。“众爱卿说说,禹州省爆发叛乱,禹州的布政史捐献了五万白银,与此同时,都江巡抚周谦劾为都江水利工程捐了五十万白银,大家有个感想?”
立马有官员道。“这便能体现大梁的官都是心系百姓,心系家国的啊!一方有难八方支援,说的也不过如此了!”
“是啊,早就听说都江巡抚周大人廉洁奉公,没想到还有如此善心,有这样的父母官,真是百姓之福啊!”
好几位大臣纷纷发出了赞叹之意,把两位官吏夸的那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但听的姬玄却怒火中烧,这帮朝廷大臣都是蠢猪么?还是故意演给他看的?姬玄不自禁的冷笑,不怒自威,王者威严流露而出。“廉洁奉公,清廉父母官?!诸位卿家难不成是猪脑子!”
后三个字,姬玄的声音陡然拔高,怒气值直线上升。朝廷大臣立马察觉到了陛下的不悦,当即吓的收了声。反倒是高俅,不怕事的继续迎难而上,“陛下为何动怒?地方有难,父母官肯出钱捐赠不是一件好事么?”
“难不成陛下要看着百姓陷于水深火热之中么?”
姬玄冷道:“乱蹭银两确实是一件好事没错。”
“不过,你们用脑子好好想想,一位清正廉洁的父母官是如何能一口气拿出五万白银的?”
“按照朝廷的俸禄,要存这比钱估计要存上个三代吧?”
“那都江巡抚更是一次性捐了五十万两,这钱到底是哪来的,众爱卿都没有疑问么?”
话落,朝廷众人都大变了脸色。他们这些人或多或少都贪污窝脏,官员每年基本供奉多少他们早就忘了。甚至并不觉得五万两白银有何不对。听陛下这么一说,在注意到了事情严重性的点。高俅的心也陡然提了上来。禹州省起义之前,那禹州布政使便向他发来了求助信。如今禹州早就已经千疮百孔,库存粮食银两早已不足,若是此事被皇上知道,那便是杀头的大罪。还是高俅提议他,让他自掏腰包为禹州省蕃库捐银,先维系下来。只是没想到这韦启海这么蠢,竟然会主动上奏禀报,无疑不是想在皇上面前留下一个好官的印象。反而适得其反。正恰巧那都江巡抚也多事的整出了这么一出。两件事相碰,更是体现出了他们两个的可疑之处。朝廷上落针可闻,大臣们都察觉到姬玄这次真动了怒,那咆哮的声音不断在大殿之中盘旋。吓的众人跟个鹌鹑一样缩着头在底下一动不敢动,一声不敢吱。见他们这样,姬玄就知道,他们没一个无辜的。只有几个还能昂首挺胸毫不心虚的直视着他,不过少之又少。姬玄冷哼道:“而无论是禹州省布政使韦启海还是都江巡抚周谦劾,谈的都有个共同点。”
“韦启海是现任禹州省布政使,而周谦劾是前任禹州省布政使,朕就想知道,当了这禹州城布政使的都这般有钱么?!”
这等贪污的大事,谁敢妄加评论,都一言不发的低着头。反倒高俅硬着头皮道:“韦家和周家也不是小户人家,能拿出这么多钱也情有可原。”
“这种时候陛下还怀疑二人,未免太寒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