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朝上。各大臣似乎都心照不宣的上谏同一件事情,皆是帝都府尹张正进行铁器交易一事。帝都府尹不同于小地方的府尹,在天子脚下,权利自然就要大一些。大梁厉律,养兵与私铸铁器是同罪。这张正俨然成了众文武百官抨击的对象。“铁器铸造都是需要记录在案的,张正他大量铸造铁器,并且私下里还经营贩铁的营生,这便是大罪啊!”
“如今天下战火纷乱,边境又纷扰不断,如此敏感的局势下,张正竟然还敢大量只要兵器,定是包藏祸心!”
“如今帝都,铁矿已经算稀缺,张正却借此赢取暴利,一定没安好心!”
而此时,普通罪人般跪下殿下的中年男子,脸上写满了冤枉。“陛下明鉴,下官爱民如子,更是将陛下的话奉为金科玉律,绝不敢生出谋反的心思!”
“下官冤枉啊!下官绝没有私铸铁器!”
高俅身后的大臣便冷哼的站出来,拿出一本簿子来,“你空口白牙说没有,证据确凿,岂是容你狡辩的?!”
张正见那本子一头雾水,只知道摇头。高俅讥讽道:“张正,你可认得此物?”
“下官不识,这并不是下官的东西!”
张正一脸坚毅。立刻便有人道:“还敢狡辩,这便是你私贩铁器留下来的罪证,这上面记录了你私贩铁器的流水,一文一两都有记录。”
张正当即就傻眼了,张口道:“下官没做过那些事,怎么会有堪称罪证的账本?那觉不是在下的东西!”
张正一字一句的都在为自己辩解。高俅却毫不在乎的把目光移向了姬玄,“陛下,此人严重违反了大梁律法,应该革职处理,绝不能容悉!”
姬玄看的头大,他连罪证都没看到,想来就把张正打压成了罪人。这高俅又是想要搞什么把戏。便沉声道:“竟有这事?把那账本给朕呈上来。”
小德子立马快速的去接过,双手奉上给姬玄。打开反复看了看,每一条都真实到没有任何错误。这好像真是一个账本。于是又道:“张正的事情,大理寺的人可有调查?”
大理寺少卿赵子佲立马站了出来,“回禀陛下,下官已经调查过了。”
“找到了一处私铸铁器的窝点,交代的幕后主使便是这张正。”
“而且还在其中找到了这私贩铁器的账本,字迹也是张正的字迹,捉人拿脏一应俱全,就直接把这张正给拿了。”
大梁律法,大理寺证据确凿确实有先斩后奏可以提前拿人的权利。大理寺虽然不算清正,但这大理寺少卿为人却刚正不阿,他做事从不容许走后门的存在。他说这账本是从张正那里找出来的,那应该就是。可张正身为男人在殿下哭的梨花带雨的,那模样真是冤枉极了。不知道是不是演的好,姬玄怎么看都觉得此人应该是被冤枉的。更可况,是高俅的人,张口就是对他进行审判,这更能证明这其中有问题。便道:“私铸铁器确实是重罪,但这帝都府尹不同于其余管制,管理的是天子脚下。”
“虽然证据确凿,但朕还是觉得有诸多疑点,赵子佲你且再仔细查查。”
“朕绝对不容悉冤假错案。”
“下官领命!”
赵子佲立马道。可高俅却突然打断,“老臣不明白有何疑点,这证据确凿,细查也是浪费时间。”
“大理寺不是有一套审问人的法子么,交给大理寺一审便知。”
张正当即抗议道:“陛下,下官怎能经受的住大理寺的一套拷问啊!下官真是冤枉的,还请陛下仔细彻查,证明下官的清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