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倒时候你们想去哪游玩就去哪里。”
郑大人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完了的时候,沈如霜又问了一个让他难以回答的问题。“灵儿的事我就不问了,郑伯父我听闻郑佩出事了,是因为什么?”
听到郑佩,郑大人的脸色一下就变了,回答的也很不自然。“佩儿身体自小就不好,我还以为能在撑一些时日,没想到这么快就散手人寰。”
沈如霜自然没有错过那一瞬间的不自然。“郑伯父,我对于郑佩深表遗憾,不知道能不能让我去祭拜一下?”
郑大人并未拒绝,不过片刻便答应了她。沈如霜这才带着春枝离开。两人一离开,郑大人和刘大人又回到醉花楼,继续商议去了。春枝糊里糊涂的。沈如霜明明是要去问郑大人关于郑灵儿的事,,怎么什么都没有问啊?说的还是一些有的没的,她苦恼的样子太过明显,沈如霜微微一笑。“春枝,你是不是觉得我什么都没有问?”
春枝点头。沈如霜微微叹了一口气,解释着。“你看到郑伯父旁边的那个人了吗,他是刘义德的父亲。”
不用沈如霜多说,春枝就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刘大人在,沈如霜想问什么都不好问。现在这个时间,郑大人和刘大人出现在醉花楼,若说两人中间没有什么猫腻,自然是不信的。再一想到之前坊间的传闻,郑大人意图把郑灵儿嫁到刘家。他们两人在说什么自然不言而喻。“小姐,刘公子都已经这样子了,郑大人为什么还要把郑小姐嫁到刘家?”
春枝并不明白其中的厉害,替郑灵儿惋惜。不仅春枝不明白,就连沈如霜也不明白。为什么郑大人偏偏要推郑灵儿入火坑?刘义德的事,跟他们郑家没有任何关系。按理来说,现在应该极力的撇清关系才是,还偏偏的要往上凑。除非这其中还有她不知道的事。究竟是什么事,能让郑大人放下自己所在意的颜面?沈如霜若有所思的在街上走着,春枝十分警惕的看着四周。他们来找郑大人,并没有告诉任何人。怕惹人注意,两人特地选择了步行。青天白日,也不会发生什么,但她依旧谨慎。一个身着粗布麻衣的女子,引着春枝多看了几眼。那女子给她的感觉很是奇怪,明明身着粗布麻衣,可她的身边却跟着好几个穿着一样的人。本来也没有让春枝特别注意,是那名女子买完东西顺手就递给了旁边的人。而她旁边的人自然而然的接过了东西,跟在她的身后,俨然一副下人的模样。“春枝,你到时候找人去打听打听,郑佩到底是怎么没的?”
沈如霜总觉得郑佩的死,没有那么简单。郑大人的反应也足以说明一切。春枝看得入神,并没有听到沈如霜在喊她。沈如霜顺着春枝的视线看过去,只觉得那女子莫名眼熟。“怎么这么奇怪?”
春枝小声的嘀咕着。“什么奇怪?”
沈如霜拍了拍春枝,询问着。“小姐,那女子肯定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子,你看她的作态就像……就像是精心培养出来的。”
“有这样的仪态,怎么可能会是普通人家的女子?”
起初她没有多大的兴趣,听到春枝这么说,这才仔细的观察了一番。她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张脸,这张脸的主人就在刚刚才见过。“春枝,你看她和郑大人有几分相似。”
“小姐,奴婢倒是觉得有些像郑小姐。”
这女子和郑大人有三四分像,要说最像谁的话,像郑灵儿的要更多一些。沈如霜闻言,又细细打量了一番。“还真是。”
倘若不是沈如霜和郑灵儿相识多年,一时半会儿也认不出来。眼见那女子又进了一家衣铺,沈如霜心中有了主意。“春枝,你跟着进去看看。”
沈如霜在春枝离开之后,找了地方坐下来歇着。沈如霜刚刚坐下没多久,一个年轻男子就朝她走来。男子走到沈如霜面前,塞了一张纸条给她。不等她反应过来,男子就已经消失在人群之中。打开一看,上面写了一句子时,西春庭。单凭字迹,得不到什么线索。也不知是谁要约她出去,约都约了,自然是要去看一看。她默默的把纸条收了起来。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春枝去而折返。“小姐,是郑佩,她还活着。”
沈如霜嘴角勾起冷笑。她就说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郑佩假死,郑灵儿被关禁闭,郑大人又和刘大人在密谋。郑大人都不介意他们郑家这么乱,那她自然是要助他们一臂之力。已是深秋,空气中仍有几分难耐的躁意。连着几日又时常刮风,正好可以利用起来。打更人沿街叫喊。“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深秋的风吹过,让他不禁打了个冷颤。“这鬼天气,可千万不要走水,一旦走水……”打更人自言自语,还未说完的话,就这样卡在了嗓子眼。一股红光伴随着浓烟缓缓的在西南方凭空出现。“不好啦!走水了!”
打更人二话不说,立马跑到了官府。与此同时,西春庭。沈如霜如约来到了西春庭,却不见人影。眼看要到时辰了,她也不着急,坐在凳子上静静的等着。春枝在不远处盯着,生怕沈如霜一不留神,就出现了危险。夜晚的风越来越冷,沈如霜咳嗽了几声。春枝立马把早已经准备好的披风披在了她的身上。“小姐,我们还是回去吧,或许是谁故意如此。”
沈如霜摇头。刚想说什么,就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如霜,可想死我了,这么久都不来找我,是怕被你的夫君发现吗?”
人未到,声先至。仅仅是听了这么一句,春枝气的整个脸通红。“我一收到您给我的消息,我就来了,肯定让你久等了吧?”
男子的声音越发的猥琐。“你先下去,别让他看到你。”
沈如霜在一瞬间就做好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