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小四的叙述,白云溪惊讶的不行,李氏怀二胎了。
这速度,准备三年抱俩。 “天呢,二嫂真是好福气,眼看着就儿女双全了。”章亦珊惊讶过后,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几不可查的闪过一丝黯然。
她跟夫君成亲一年了,肚子咋就没动静呢。 回头她得找个大夫看看,调理下身体,万一有毛病,也能早些治疗。 白云溪听着章亦珊的心声,这丫头今年才十七岁而已,急什么? 女人太早生孩子对母体不好,回头她得给提醒一句,态度摆出来,儿媳妇也就不用心焦了。 不过,找大夫调理身体还是没错的,中药温补,对女子而言,也算养生。 “明儿让牙郎来一趟,挑几个伶俐的丫头婆子培养着,回头让小四带回去,家里没人用也不行。”早就该准备人了,是她给耽搁了。 听着白云溪的提议,章亦珊立马点头同意, “娘说的是,我明儿就让牙郎带人来一趟,娘挑几个伶俐的留下,让祝嬷嬷调教好了,再跟四哥一起回家。”
“这感情好,二嫂和三姐天天忙得很,连照顾孩子再做饭洗衣,确实忙不过来。”
小四点头,现在他们家也不缺钱,再添几个丫头根本不算事儿。
想到这里,小四看了眼杜氏和大侄女,清了下嗓子, “咳~,我们回去时,大哥病了,堂伯父帮着请了大夫,大夫说心病,近半年一直咳嗽,神色萎靡。”此话一出,膳堂一静。 白云溪也就顿了下就恢复了正常,指不定被打击太大了,一时难以适应,作闹病了。 “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及时看大夫就行。”
不管那熊崽是不是改过自新了,她都无法给与亲情。 能大度的收留他已经是极限了。 小四听着老娘平淡的语气,讪讪一笑,“娘放心,二哥会定期给他请大夫的。对了,上个月,王地主家又有五百亩地要出手,牙郎问咱们要不要买下?”
关于买田地这事儿,白云溪始终热衷,“如果田地肥沃,没有猫腻,自然要买下来,咱们家就不怕地多。”
“嘿嘿……我也是这么想的,和二哥跟着牙郎去看了,在镇子西头,离水源近,方便灌溉。二哥也很中意,就是手中的钱不够。说是等夏收卖了粮食再说。”
他虽然做生意,但田地是保障,只要有能力,买多少田都不多。 “无妨,你回去带上钱就行。”
家里的钱财都在她手中握着,老二除了应季的粮食,确实没有存款。
“娘放心,王地主得知咱们家买,说是给咱们留着。”那胖老头精明的很,得知他们有意向,竟然跟着牙郎一起来他们家说和,一张老脸笑的跟菊花似的。 王地主是什么人,整个镇子最大的地主,曾经有佃户闹事,一脚踹断人家两根肋骨,现在能让他卑躬屈膝的说话,都是小五的功劳。 听着小四的吐槽,白云溪抖抖嘴角, “你这次准备待多久?”
“半个月吧,等鸭子适应了,我就得回去,家里的事儿多的很,书仁一个人管理不过来。”
小四放下筷子,擦了把嘴,“所以娘,果园那边还得劳您多看顾。”
白云溪:“……” 她折腾了这么多,又给自己揽一堆事呗。 “娘放心,我已经在培训人了,最多半年,保证人手凑齐。”
小四一脸献媚,看的几人忍俊不已。
“娘,明儿不是要让牙郎送人过来吗?趁着机会,多选几个,趁着四哥在,让带着调教几天,看护鸭厂应该没问题。”章亦珊拿起帕子摁了下嘴角,轻声提议。 “反正都要买下人,多几个用起来也方便。”
“这主意没错,早晚都得准备人手,早备早好。”
白云溪眼睛一亮,手中握着卖身契,用着也放心些。
这年头,想让人踏实干活,卖身契就是他们的命脉。 晚饭后,众人移到厅堂说话,小五喝口茶,打发下人出去,才看向白云溪, “娘,大师兄给我来信,说是京都近期气氛紧张,怕是有大事儿发生。”官家已经连着半个月没上朝了,直接命令三公协理朝政。 如此,朝堂震动怕是避免不了了。 听着小五的心声,白云溪一愣,皇帝要嘎了? “如此,咱们要小心,别被人利用了就好。”
吴安人提醒过,只要地方驻兵不动,原则上不会有大问题。
“听说当今好像并没有立太子,是不是真的?”“也不算是,太子病逝之后,官家一直没再立太子。就因为如此,朝堂气氛才愈发紧张,也不知哪位王爷能入官家的眼?”
大师兄信中说了,官家中意六王爷,但相比于其他王爷来说,六王爷的势力最弱。若是官家有个万一,六王爷根本无法跟他那些皇兄抗衡。 上个月,驻地藩王已经听到风声,启程到了京都。 非官家寿诞或重大国庆,皇家子弟齐聚京都,便不是什么好事。 听着小五的心声,白云溪也是赞同的,皇位就那一个,但凡是个皇子就想坐上那个位置。 一旦官家有个不测,皇位就是个香饽饽,谁都想拼一把,坐那至高之位。 至于父子亲情,兄友弟恭一类,都得往后站。 想到这点,白云溪直接把人全部打发了,只留下小五小四。 “涉及皇家之事,就没有简单的。你多注意,尤其是梁知府,那人背后是穆家,穆丞相在朝中的势力不容小觑。他若是趁机给你使绊子,防不胜防。”
乱世骚动之下,没人主持公道,很容易让人踩进泥土里。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无可无。”
“母亲放心,我心里有数。”
大师兄让他多注意周围,沉住气。
听着小五口中的三句不离大师兄,白云溪对他还真是好奇的,亲家的收的第一个学生,不知是怎样的品学兼优? 局势不稳的情况但凡官场中人,都听到了风声,有人观望,就有人想法设法的为自己寻求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