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个人格吗?当初你是怎么得到他的提示的?”
黄乾:“你想要从他身上入手?我其实一直是这么想的,但是我试过很多种方法,都不能让他回复。他给的提示是写在纸上的,我有在纸上整理思路的习惯。”
吴量:“你还保留着他给你提示的那张纸吗?”
黃乾:“我藏起来了,在马桶和墙壁的缝隙里面。”
……吴量勾出那张纸条,他想要整合所有的线索。打开一看,纸的上半部分,是黄乾画的思路图,他根本看不懂。根据黄乾告诉他的,这应该是黄乾在还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写下的。而在这团文字的下面,有人用不一样的笔迹,写了一段话:“你分析的方向不对,凶手就是你自己。这间牢房里面只有一个人,也可以说是有四个人,以你的经验,应该能理解这些的意思。”
“我知道整件事情的经过,因此,我更深刻的知道,我们无法逃出去。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些提示:那个失忆的高中生,也许你可以跟他讨论一下。”
吴量陷入了沉思。果然,自己失去的记忆,对于整件事情至关重要。第四个人格,只写过这一段话。他可以理解为——这个人格已经绝望了,因此不参与和他们的讨论吗?但是那样的话,直接把全部都告诉他们不就好了。这样隐瞒,可以看出来,第四个人格也不是完全没有嫌疑。无论如何,他打算把这个人格逼出来说话,或许,可以采用一些比较极端的做法。他直接在桌子上放了张纸条:“第四个人格,我知道你的存在,你应该是我们之中知道的最多的。你难道不想逃出去吗?”
“现在,只有集合我们所有人的线索,才是最有利的。现在顾不上在意谁是凶手,我们唯一的目的,就是逃出去不是吗?”
他在下面,又加了一条颇具威胁意味的话:“如果你还是执意不想说,我从今天开始每天,会把三包方便面冲到马桶里。反正被关到最后,一样是饿死,在我们断粮之前,劝你配合我们。”
纸条就放到桌子上。第二天,没有等来第四个人格的回复,倒是等来了黄乾和白飞的惊叹。黄乾:“别冲动,我们食物本来就不多了,最多再坚持半个月,我们应该再多考虑考虑。”
白飞:“靠,你疯了?我知道你们年轻人叛逆,但也得分分场合啊,会死人的!”
白飞还在门缝里,放了张私聊纸条:“第四个人格是怎么回事?不是只有我们三个吗?别瞒了,都什么时候了。”
吴量面无表情的看着纸条。无论是谨慎到有些过头的黄乾,还是不太靠谱的白飞。他现在,都不想按照他们的想法做事。他要坚持自己的方式。而且,他的心里已经大致有底了,吴量要比他们想象得,要聪明得多。他捏碎三包方便面,冲进了马桶,表示自己是认真的。又在桌子上写道:“就像黄乾说的,现在已经是最后关头,如果我们还是抱着自己那点情报,藏着掖着的话,早点饿死和晚点,都没有什么区别,把你们知道的所有情报都说出来,一定有办法的。”
黄乾和白飞没有办法,只好照做。把他们之前对吴量说过的,在桌子上又写了一遍,并纷纷表示,他们也就知道这么多了。又补充了一些不怎么重要的细节和一些猜测。至于第四个人格,仍然没有动静。吴量看完这些,继续捏碎三包方便面。……就这样,持续了数日。方便面加速减少,就在吴量也快要坐不住的时候,他终于等来了第四个人格的回复。纸条放在桌子上,写字歪歪扭扭。第四个人格:“……你会后悔的,这样只是加速我们的死亡,仅此而已。”
吴量:“既然你已经肯出来了,说明你还是怕死的。所以,为什么要隐瞒?把你的经历和知道的一切,告诉我们。”
第四个人格,两天才会回复一次。原因似乎不是他不喜欢说话。而是他本身对身体的控制力很弱,他说,他最后很有可能会消失。迫于吴量的威胁,他写了自己的经历。他说,他是被凶手囚禁,并杀死的普通人,只见过凶手一面,同样和凶手没有什么交集。吴量直接回道:“不要撒谎,如果接下来,你还是这样不说实话,我就加大倒食物的量了。”
第四个人格:“……好吧,不过,你怎么知道我是在撒谎?”
我是猜的……吴量暗自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