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看着记录金朵状况日志上刚刚写好的“真的?”
心道:“金朵病已好,真好!不过我也该想想训练法和帅印的事了。金朵是一定会离开我的,唉!不管怎样,我也得去凡界搜寻合适的凡身,把九弱捞回来,金朵,来日方长,我慢慢追吧。”
清晨,金朵睁开眼,就见麒麟拿着一枝木香进来,替了昨日的太阳花,插进了水球。麒麟笑着对金朵道:“醒了?”
金朵躺在床上,道:“你大可不必。”
说着眼睛扫了眼水球中的花。“呵,早上看到鲜花心情好。”
吃饭了,麒麟把一个小白碟摆在金朵碗旁,他把一个白肉肉的蝗肉夹到小碟里,“金朵,这个很鲜美,你尝尝。你想吃就吃,不想吃就不吃,我给你夹只是代表我的心意,你可以拒绝的。”
金朵盯着那蝗肉,慢慢地继续吃自己碗里的饭,没动那肉。不大会儿,麒麟又往小碟里放了块肉,“金朵,这是狗肉,伙兵说这家的狗肉特别好吃,我就调上来一点儿,你尝尝。”
金朵声音不大地道:“我自己有手。”
“哈哈,我这不是想你伸手够菜盘有点远。”
麒麟像自言自语似的道:“说是关心你也成,说是讨好你也行,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只好把我认为好的都摆到你面前,可能也连你不喜欢的也摆到了你面前,如果知道啥你不喜欢,傻子也不会明知故犯的。”
过了一会儿,麒麟没说话,又往小碟里放了个翡翠包儿,金朵吃光了饭,放下筷子,顺势用手抓起翡翠包儿扔到了嘴里。麒麟装作没有看到金朵的举动,心里却乐开了花,“她吃了!吃我夹的菜了!”
麒麟站在帅案前,老元帅看着麒麟写的训练法调整报告,末了,道:“嗯,可以。”
“元帅,明日就全军集合宣布吧。”
“不必,召集一三五七几部的将军编长股长宣布就可以了。”
“元帅,不只此事。……”麒麟离了帅帐,飞到云霄殿。“陛下,”麒麟跪在殿中,“臣刚从军中前来,明日我便将辞去帅位,只是有一件事,臣请陛下开恩。”
“何事?”
天帝道。“陛下知,臣考帅为的是师傅药君能在囚仙宫中得住舒适——”麒麟说到这儿稍微顿了下,看了眼天帝。他考帅辞帅那事可是给天帝撅脸过,见天帝面色如常,才接着道:“明日臣辞去帅位,臣恳请陛下能允我师不撤遮罩,安度如今。”
天帝心道:“这事啊,这麒麟还别说,有些事还就做得重情。”
于是道:“辞去就是辞去,不过——帅甲先不收回,在下一任新帅接印前,帅级术法你仍可使用。”
麒麟一听,心里太高兴了,这就等于实际是能力和权利都保留给他啊!也就是包含遮罩!麒麟赶紧磕头,“臣,谢陛下!”
转日,百万天军列阵大演操场。麒麟身着金黄帅甲站到阵前中位。咦?他脖子上怎么还缠着圈纱布?别说,这麒麟较刚接任帅位时,更多了些威凛持重,看起来还真有个元帅的样儿!——天兵心道。麒麟开始讲话,用了扩音术,全军皆可闻。“众位将士,今,麒麟以一任掌印新帅之名宣布两事。一、是我定之训练法——”那些应用此法训练的兵士眼睛不觉长了力,更收神地认真听怎么处理。“原定八坑不练降为六坑不练,并五练一,四二,依类降量,此为基本标定,若有部有能力逐高,可由各部将军根据各编酌情更改,不必尽同。”
天兵们听到这儿,大部分都在心里欢喜,“降嘞!”
也有人在想“还是没彻底撤,诶!练少点儿总比以前强。”
“此法仍只在奇数四部操练。另,在五部设上士股,只要达到七坑八坑皆可申请加入,当然也可留在原部,由兵士意愿自行决定。五将军——”五将军突然被点名,愣了一下,高声道:“请示下。”
“你部上士股独立为股,现有兵士分于别股。”
“是!”
五将军心内高兴,这就相当于日后给了他一堆精兵,他也不知道为啥是安排给他,就是心里高兴!这声“是”应得响亮至极。七将军心里可闹心了:开军会时就有一个兵明说要去五部,这再有去的,还都是能耐的去,那我的兵岂不是更上不去了?看来,我也得琢磨琢磨怎么把兵们还提高还留下喽。那边三将军只是很小地一抬下颏:我的兵都以身在三部为荣,他们是不会离去的,这对我毫无影响。“五部兵士增多和其他部兵士离去致兵士减少,待由飞升仙兵录取时逐步找齐股千士。”
“第二件事,因为我杀仙获罪,今后将不能再担元帅之责。此帅印——”说着,麒麟左手抬到身侧与肩同高,帅印现于掌上。“——我将封印于元帅帅案之中,凡我天界兵将,无分高下,完整取出帅印者,即刻成为新的掌印元帅。”
满天兵士几乎同时眼睛拔大了一圈,“哇!谁都可以去取,只要取出来就可以接替他当新帅,哇!!!”
“稍后我就去封印帅印。”
麒麟停了一会儿,道:“两件事已宣完,我还有几句话要对众位将士说,主要是依我法训练的兵士。训练法制定之初,我只是单纯地想提高军力,今日更改也非被迫。对于因训练致使受伤的兵士,我以我个人的名义表示慰问。若心中有怨怪,也请对我一人泄怨。天界,是六界最美好、最高级之所在,不会明知错误,搁置不理,有所延期,是因为还有考量之处,需要观察判定。天界,是我们的天界,作为天兵,有责任守护好天界的安全,还望众士不要因为我而对天界迁怒,还要将勇兵雄,震震天威,对得起身上这身甲!”
老元帅心道:“给我看报告时可没这段话。这还给兵士们来段心理辅导。说得还不错。”
心里不禁轻笑一声。“这也是我以元帅的身份对众将士最后的话!”
说罢前言,麒麟转过身对老元帅道:“元帅,下这就去封印帅印,请元帅开放视画,证以众将士。”
老元帅一抬手,元帅帐中场景立刻出现在空中的画面里。画面里,麒麟“刷”出现在帅案前,他调用仙力,把帅印悬在帅案上空,只见掌往下一运,帅印“芜”进到帅案里。掌一撤,帅案完好如初,但是上边镀有一层光膜。麒麟就在画面里抱手对着前方一拜,而后“刷”就在画面里消失了。云霄殿中天帝把画面一收,问道:“如何?”
站在身旁的帝令宣似有不定地道:“这是不是有元帅教的话?!不说对错,只做修改,加之末段,甚是合宜。”
当日下午,五将军就搓着手进了帅帐,和老元帅施过礼就咧着嘴瞧着帅案,“元帅,末将想要一试。”
老元帅示意:“请吧。”
五将军运灵力推向帅案,就见帅案“呼”光膜立现,像一堵金色的墙一般,五将军使力,那金色的墙慢慢变矮,“噗”灭了。五将军刚要高兴,“呼”又一结界凭空出现,像一个酒缸大的橙子。五将军使力没用,让其运转,没用,一顿轰击,没用,最后五将军发了个阴阳挂,竟击碎了橙子。帅案仿佛成了透明的水晶盒子,帅印显露出身形,它就在那儿,满身罩着耀眼的白光。可是无论五将军用什么术法,都没法破解这道封印。看着帅印在那儿,就是拿不出来,握不到手。五将军最后一撤身,收了仙法,皱着眉道:“末将告退。”
老元帅看着侧面站着的小乙将,“你也试试?”
此时,那帅案已经恢复了原样。小乙将运灵力而去,帅案又是“呼”立出那面金墙,可是小乙将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也没能推灭那幢金光墙。接下来几天,不断有人来挑战,有几个过了第一关,可是第二关过去的就寥寥无几了,第三关简单——全部败倒。老元帅心道:“嘿!他这是设的什么封印,居然打尽了军界的精英。要不,要我三郎试试?”
抬手给三将军送了个讯,三将军进来。“来,试试。”
老元帅道。三将军一抬手,“啪”他给帅案又加了层结界,转身走了。老元帅目瞪口呆。“你站住,解了。”
老元帅道。“不认可我的会自动消失。”
老元帅心道:“什么意思,给自己找个对手?”
抬头,人已经没影了。此后更好,来人连三将军设的最外层结界都破不了了。云霄殿内,“陛下,新帅已辞,您看——”“无人去取印吗?”
“有,只是——无人得印。”
“那元帅认为接下来当如何?”
“臣想继续教火枭和黛须治军,新帅虽无着落,可是臣年事已高,还是抓紧把兵精要义教传下去,这样就算来日新帅到来,想学,有的回放,想问,有火枭和黛须答疑,不知陛下以为可行否。”
“嗯,就这么办吧。”
说完此话,天帝眉头一挑,问了句,“麒麟阵前辞帅那翻话,元帅可有教他一句半句?”
“没有,全是他自己所言。”
说罢,老元帅心道:看来陛下是看现场视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