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谋士的名头,也不是浪得虚名,你用不着担心。至于黑影的问题,你只需给他下一个死命令,如果他离开徐先生半步,便以军法处置,他就算再不谨慎,也不敢离开徐先生半步。”
白洛飞听得南烟的分析后,有些惭愧道:“没料到烟对徐先生及黑影的脾性比我还清楚,实在是令我汗颜。”
南烟叹了口气道:“好歹我们也曾在一起相处了那么长时间,每个人的性格还是会了解一些。我不过是对他们对症下药罢了,其实这中间最关键的还是在你这里,你若平日里没有建立好的威信,他们也定不会如此为你效力了。”
钟痕听到南烟的分析,有些目瞪口呆,虽然在治理润泽湖时,他曾见识过她的能力,但是那时他对她总有一些轻视。纵然大婚那日被她设计逃了出去,他也认为是巧合的成份居多。可是这一次,他终于明白了,原来她早已对人的性格摸的很清楚,也知道自己的弱点和长处,是以可以避弱扬长,他那一仗还没有打,便已经败了。他忍不住道:“当日里你的那些所谓的计谋也是因人而制的吧,你很了解白洛飞的能力,也很清楚我的弱点,败在你的手里,我心服口服!”
说罢,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南烟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你不要这样讲,其实我以前也从没有打过仗,也不知道能不能打得过你,好在韩王爷的胆子够大,我提的多么古怪和大胆的建议他都愿意去实施,所以你要佩服的话就佩服他吧。我只会纸上谈兵罢了!”
白洛飞笑了笑,又问道:“你刚才说的两边同时着手,另一边又是怎么样呢?不会是真的让我们去摛马问天吧?”
虽是笑问,但以他对南烟的了解,她的胆子之大,也曾令他吓到了。如果此次钟痕不在的话,他可不敢这样承认。当初他可与徐清长争论了极长的时间才敢做出那样的决定。南烟正色道:“韩王说的对极了,正是如此,但是我们也不能就这样冒冒失失的去摛马问天。如殿下所言,马问天生性残暴,又自以为是,却也是老奸巨滑,要他上当,却也不易。所以这件事情还得由殿下去办,韩王爷暗中跟随,保护殿下的安全。”
钟痕嘴角扯过一抹笑容道:“莫南烟,你可真是一丝一毫的破绽都不放过,居然连我也给算计进去。你难道不怕我出卖你们吗?”
南烟笑着道:“我相信你不会的,如果你要那样做的话,也不用这么千辛万苦的跟我们在一起了。再则,把话再讲明白一点,有韩王爷跟着你,一方面能保护你,另一方面也能杀了你,你不会作这样的的赌注的。就算你恨韩王恨入骨髓,也断不会拿自己的性格来开玩笑,马问天不会杀你,同样也杀不了韩王。”
话有时候讲明白一点,反正显得更有诚心。以钟痕多疑的性格来讲,如果不讲明的话,只怕又不知道猜到哪里去了,反而会适得其反。白洛飞原本听她讲让他做钟痕的侍卫,心里不太舒服,待听到南烟后面的话时,他也明白了她的良苦用心。只是把他们这样的仇人组合在一起,全天下只怕也只有莫南烟敢这样去想去做。钟痕叹了口气道:“马问天也真是个浑人,换作是我,就算与全天下人为敌,也不会与你为敌。你想要我怎么做?”
虽然知道了她大概的想法,却还是问清楚的好。这样的女子实在是聪明的可怕,她若是成不了他的妻子,他也不要做她的敌人。南烟轻笑道:“其实很简单,无非是让殿下去找马问天,告诉他欲与他结盟。以他的性格,初时定然是不相信的,因为楚寒与马致和必然认得出你,他对你的身份必然也会怀疑,如何让他相信殿下说的话,我想也定不用我多说什么了。再则楚寒与马致和是他的左膀右臂,但这两人极为不和,若要靠近马问天,必然需要离间他们。只要马问天信了殿下的话,就不怕他不上勾。”
钟痕又问道:“可是就算他上勾了,又怎么样?”
南烟道:“你只需卖他一个消息,告诉他白洛飞和我们已经逃回青楚,不日就将发兵攻击宵鸣。而此时徐先生那边必然已经在攻城了,所以他定然会相信你的话。你便假装与他结盟,你与韩王的恩怨天下皆知,也无需多渲染什么,他必然信你。如此一来,他必然放松对我们的搜查,一路之上,只要我们稍加装扮,便能安全逃回去。而殿下也不用担心,他定会让你安然回国。”
钟痕叹了口气道:“你将什么事情都算到了,我若是一出发,只怕是再难与你相见了!”
她能与他和颜悦色相处的日子实在是太短了,日后只怕是终身难忘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