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做这种事。“大夫给你开的救心丸你从来不带,你是想疼死吗?”
柳思梦忍不住责备于他,但言语间的关心也难以掩饰。“这不关你的事。”
他抬手推开她,与她保持适当距离。他之所以不带药,是想多承受一会身体上的痛苦,这种感觉就像是在赎罪一样。好像他多遭点罪,她活下来的希望就更多了一分似的。也可以说他是在享受这份痛苦,仿佛只有沉浸在这种痛苦中,他和柳诗忆才是一体的。柳思梦后退两步,受伤的眼神看向他。“不关我的事关谁的事啊?你是我夫君,我自然要关心你。”
“呵……”裴云宁忽而冒出一声冷笑。他抬眸,眼神轻蔑的看向她:“关心我?我看你是巴不得我早点死吧?若我死了,这宁王府的所有家产都是你的,你就能真正成为王府的女主人了,这才是你乐于见到的场面,不是吗?”
“裴云宁!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咱们成婚这么久了,我是怎么对你的难道你都看不见吗?就算你是块石头也该被捂热了吧?!”
柳思梦姣好的面容紧紧绷着,粉唇紧抿成一条直线,秀丽的眉毛扭曲成一团,怒目而视的瞪着他。“怎么?觉得我难伺候了?”
裴云宁抬眼看向她,狭长的眼眸微眯,嘴角勾起玩味的笑。“甚好啊,你有如此多的不满,随时可以离开这里,回你的娘家去,我绝不会挽留你,亦或者你去找你那做丞相的爹,让他上奏参我,求皇上解除你我的婚事啊。”
柳思梦看到他如此吊儿郎当、不说正经话的模样,感到委屈极了。她鼻头一酸,眼眶一热,晶莹的泪珠从脸颊滑落,砸在地上摔成八瓣。“裴云宁,你如此对我,不就是因为心里有别人吗?有什么用呢?你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根本就不在乎你,而且她现在已经死了,再也回不来……咳……”柳思梦话还未说完,细嫩的脖颈上便多了一只大手,死死掐着她。“胡说!她还活着,她还没死!再让我听见你说她死的话,我掐死你!”
他紧咬牙关,恶狠狠的警告。此时的他像是一头暴怒的狮子,露着森白的牙齿,看的让人心生畏惧。柳思梦扒着他的手,艰难发音道:“她死了……全昌武国都知道……她就是……死了!”
“你还来劲了是吧?!”
裴云宁更加愤怒,掐着她的手骤然用力。柳思梦两眼痛苦的紧闭起来,脸色瞬间涨红,手脚痛苦的挣扎着,窒息感扑面而来。她感到眼前一阵一阵的变黑,下一秒,便要昏死过去。“王爷,皇贵妃娘娘从宫中传信来,说想让宁侧妃进宫一叙。”
薛亮的声音骤然传来。柳思梦脖子上的禁锢感瞬间消失,大口的空气涌入她的口腔鼻腔,惹得她剧烈咳嗽。薛亮站在原地,神色淡然,仿佛对这种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裴云宁用帕子擦了擦手,嫌恶的看了跪在地上捂着脖子剧烈咳嗽的柳思琪。“听到了吗?皇贵妃召你进宫,快去好好梳洗打扮一番,多戴点好的,别让别人以为我宁王府亏待了你。”
他冷冷撂下这样一句话,将擦手的帕子扔在她面前,抬脚便离开了书房。留下一脸狼狈的柳思梦。“芸香,你还愣着作甚?赶紧给侧妃梳洗打扮!”
薛亮瞪了书房门外候着的芸香,厉声喝道。芸香被喝的不由自主的颤了一下,连连点头:“是,奴婢这就去。”
说完,她片刻不敢耽搁的进了书房,将地上的柳思梦扶起来。身为柳思梦的贴身丫鬟,虽然这幅场景她已经经历过许多次,可每一次她还是看的心惊胆战。生怕宁王一个失手,真把柳思梦给掐死了。梳妆台前。柳思梦对着镜子,看着脖子上的红痕,眼泪潸然而下。“芸香,多往脖子上面铺点粉,务必要将红痕遮住。”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