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成和月白脸色顿时难看的要命,特别是月白,她刚得了主子,可不能一不小心就没了,这群王八蛋,要是不弄死他们,她就不配主子给赐的名。崔成出门,使用了召唤的冲天炮,本来那些暗卫就隔着一座山,这一招呼,全都来了。一百多人,对付六十个箱子,简直不要太轻松。两人抬一个箱子,不过眨眼功夫,整个仓库空空荡荡。谢攸宁压根不管这些,吩咐好后,就直接去了前院候着,她到要看看,到底是哪个家伙,想要弄死他们全家。当一阵激烈的马蹄声传来,月白和月桂也回来了,月桂还说,得亏她跟着去了,不然马六那憨实的人,就要跟官兵干仗了。可不得干仗,毕竟是他家三哥惹出的祸端,等这事结束了,她也回村子,想稳定后方再说,不然前面做什么都不太方便啊!谢攸宁心下想着,见每天没看到崔成回来,便问道:“崔叔去哪里了?”
“回主子,崔统领去找三爷了,怕是还会被三爷带着闹到老爷子跟前,奴婢还将佃户纠集到正院门口,借机造势。”
月白如实告知后,还说了自己的猜测和安排。谢攸宁想到秦雾北的为人处世,那绝对会闹到秦老头跟前,外加祖地这边闹腾起来,到时候别说王家了,估计朝廷也该有个说法了吧!“主子,人来了!”
月白耳际动了一下,就告诉谢攸宁,还给月桂递了一个眼色,示意她出去迎接。月桂咧嘴一笑,迈着那豪迈的步伐,出了正院的大门。一群官兵冲来进来,连搜查令都没有,非说这里由有逃犯。月桂故作惊恐,“我们这里没有逃犯,只有应急粮,那是我们东家存下来,应急灾荒年,免得庄子上的佃农没有活路。”
说完,挡在官兵面前,说什么都不许他们去仓库。领头的捕快拔出刀来,横在面前,“刁民,本捕快可是来抓逃犯的,你竟敢阻碍官府查案,不要命了?”
“这是大户人家的庄子,那个逃犯敢进来啊?再说了,今儿我们东家还来了,庄子上严谨着了,怎么可能又逃犯吗?你们要将我们东家的颜面置于何地?而且交田赋的时间也没到,你们这么冲进来,不就是惦记着我们的庄子上的应急粮,难道是要杀人吗?还给不给老百姓一条活路了?”
月桂拦着官兵,红着眼眶,为了那点口粮煽动着在场的所有佃户。“天啦,战争多年,我们都没少交一分田赋,为何连我们的应急粮也要抢啊!”
“就是,这要是遇上天灾,我们可怎么活啊?”
“他们简直不是人,我们不能让他们如愿。”
“就是……”佃户们也怒了,全都吵了起来,又不怕事的,居然举起了锄头,要跟官兵对着干。领头捕快也是人精,知道面前的月桂不是好惹的,而且他清楚,此次行动成功了,他有机会升为百户。可不成功,他的小命就可能不保啊!特别是也不能得罪这些世家大族,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说不定还会连累家人。为了给自己留一条后路,捕快换了人,将刀对准了旁边一个抗锄头的佃户,挥着就要看下去。“住手!”
月白一直看着的,见到这种情况,只能出声阻止,“孙捕头,我家三奶奶出来了。”
谢攸宁也缓缓的走了出来,轻笑的看着被月白说的孙判官的族亲孙捕头,笑问道:“孙捕头,我这庄子上出了什么事,值得你如此大动肝火?”
不就买了她闺女,帮着他闺女做了点好事,就被他给惦记上了,还真是……“三奶奶,不是本捕头要大动肝火,是这些刁民不让我们搜查逃犯,这是阻扰公务,就算砍死了,本捕头也无罪啊!”
孙捕头不苟言笑,严肃的说着,指了指月桂,“三奶奶,大家都是明白人,何必为了颜面,闹得自己不安宁了。”
“那是!”
谢攸宁笑嘻嘻的附和一句,但瞬间冷了脸,“孙捕头,秦家祖上行伍出身,为国为民奉献了多少子弟,你知道吗?”
孙捕头蹙眉,好似很虚心的开口询问,“这跟我们抓捕逃犯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了!”
谢攸宁冷哼一声,“这里是秦家祖地,代表了我秦氏一族的荣辱,别说逃犯了,就算一般的小贼都不敢上门,就怕被拧断了手腕,你跟我说这里又逃犯?”
孙捕头算是听出来了,这女人说了这么多,就是不让他进去呗!“秦三奶奶,你何必……”“孙捕头要进去可以,但若抓不到你要的逃犯,希望你能承当得起羞辱功臣的后果!”
谢攸宁警告后,看着在场的人,“大伙给做个见证,免得回头他们一会儿不认账。”
“东家奶奶放心,我们都看着了。”
“可不是,跑到奉国将军府祖地来闹事的,你还是头一个啊!”
“这简直是老虎嘴里拔牙,不想活了啊!”
“……”众人七嘴八舌,来的官差都有些犯憷,这进去也不是,不进去也不是,简直是骑虎难下啊!最后还是孙捕头狠狠压了呀,毕竟他们孙家有知府,王家也有京官,怎么都能对付一个解甲归田的老将军。等等,王家为何一定要对付秦家了?孙捕头心里犯憷,忍了忍,无视众人的闹腾,对着谢攸宁抱拳一礼,“秦三奶奶,我们都是听命行事,您高抬贵手,我们走个过场,有,小的抓走,不说秦家半字,没有,就当小的今日来给三奶奶请安了可好?”
“孙捕头,你觉得这是我一个人的事吗?”
谢攸宁笑问一句,抬手一挥,“看看这四周有多少无名坟头?你可知道他们都是秦家什么人?你在这里羞辱秦家,你觉得我一个妇道人家能揭过吗?”
哼了一声,“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孙捕头随意搜查,无人再阻扰。”
说完,招呼一声,“大家伙让开,让他们随便找,随便收刮,回头秦家的男人们会找他们好好算算。”
那可不是,好歹是奉国将军府的男人们,哪能容得下这口窝囊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