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就启程了,走得还是水路了。”
闻听这话,族长哆嗦一下,手里的旱烟都差点掉了,连忙起身,“侄媳妇,你是知道的,大伯不是有心为难你们,是秦雾南借着老爷子的意思来为难你,如今他们走了,这问题留给我,我是没办法的,你要不找族老们一起……”“我找族老们干嘛?”
谢攸宁打断族长的长篇大论,笑了笑,“我就来问问祖宗牌位添金的事,办好没有,毕竟二百多两银子,别说是给祖宗牌位添金了,就算给整个宗祠的字添金,也多多有余啊!”
“这……”族长咽了咽口水,心下嘀咕,这银子七家族老都外加秦雾南都分了,如何添金啊!反正祖宗的牌位六年前秦雾北走时才添金,如今还没怎么掉了,不许要啊!“所以族长办好了吗?”
谢攸宁再续询问,族长火了,心一横,咬牙道:“没有,而且银子被分了,你要是算账,我家就分了三十两,我现在就拿给你……”“哼,族长,你是真当我谢九娘性子绵软好欺负吗?”
谢攸宁瞬间冷了脸,怕案而起,“若你无法当好这个族长,那就直接请辞,没必要做了丢人现眼的事,还能理直气壮的推卸责任。”
“谢九娘,你疯了?”
族长怒吼,也拍案而起,“老子好歹是你长辈,是整个家族的族长,是族老,就算秦雾北也得给我几分薄面,你一个外来的媳妇,竟敢……”“你算老几,我要给你薄面?”
族长话还没说完,外面就响起秦雾北的声音,族长的婆娘,外加媳妇和孙子都出来了。秦雾北时刻不忘献殷勤,知道谢攸宁来算账,屁颠颠的就跟着来了,星河想劝都劝不住啊!“老家伙,老子六年前临走的时候就给祖宗添金了,怎么的,祖宗的金被你吃了,需要再添一次?”
秦雾北张口就没有好话,他可没有谢攸宁的耐性,陪着这群吸血虫东拉西扯,“你们要点脸吧,别倚老卖老,等老子这火气上来了,把老子修的祠堂给拆了,让你们自己建,老子一家搬出去,到祖地修祠堂。”
“秦雾北,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族长气得浑身颤抖,他是知道这小子脾气不好,满以为娶了谢氏后改变不少,可去了战场才几年啊,又暴露本性了。“那祖地又不是你家人的,怎么就成了你家修祠堂的了?”
族长这话一出,谢攸宁眉头一蹙,“合着族长还不知道祖地被卖多年啊!”
“你……你胡说八道!”
族长都要气死了,祖地可是交给老四管着,怎么会……“我可没胡说八道,如今祖地又被秦雾北卖给了我,我因为没钱,典当了不少嫁妆,才将祖地庄子买回来,可已经写成我谢攸宁的名字了,跟你们秦家没啥关系了。”
谢攸宁慢悠悠的说着,走出屋子,来到秦雾北身边,“你伤势还很重,跑出来干嘛?”
“这点伤算个啥,以前在战场上,背插几只箭,我还杀敌了。”
秦雾北豪气云天的说着,握着谢攸宁的手,拍了拍,“娘子,都是为夫无能,让你在秦家受苦受累,这些年真是委屈你了。”
这话说得好啊!谢攸宁也配合着,吸了吸鼻子,“你不在家,我们孤儿寡母能有什么办法,总想着同宗同族,总能相互照应,哪知道……”哽咽了后话,手绢一擦,又是红眸泪眼,配上江南女子特有的娇气,好不可怜。秦雾北嘴角抽了抽,他真怕自己绷不住,一下子演砸了。早知道他就不来帮腔了,毕竟她一个人也能搞定啊!“好了好了,别伤心,为夫知道了。”
秦雾北顺着谢攸宁的背,强忍着笑意宽慰后,挑眉瞪着族长,“秦华林,别以为你是长辈就能为所欲为,我告诉你,我连老不死的都不买账,别说你个庶出的长辈,我给你一个时辰,不把骗我儿子的银子拿回来,我先拆了你的家。”
听到秦雾北直呼自己老头子的名讳,身为族长妻子的老唐氏不干了,麻利撸袖子,双手叉腰……秦雾北最讨厌吵架,对着星河使了一个眼神。星河心领神会,上前一步,对着院子的石墩子,挥拳下去。“嘭”的一声巨响,石墩子瞬间四分五裂,吓得所有人心惊胆战。连刚准备撒泼老唐氏,立刻放下插在腰间的双手,老实巴交的转身回了房间。拿了家里分得的三十两银子,麻利出来,走到秦雾北和谢攸宁面前,“我们家就得了三十两银子,秦雾南分了四十两,其他都是三十两,你们这么厉害,自己去要吧,反正我们家一直是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啊!”
“那不也是你们自己摆不正身姿,活该受气!”
谢攸宁接过银子,笑着好心提醒,“老爷子回乡颐养天年,想必很愿意当这个族长。”
秦雾北瞥了谢攸宁一眼,这女人又要给秦老头挖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