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朝月低头继续吃饭,被无视的人不乐意了。“白朝月,你是聋子吗?”
女孩坐在她身旁的空位,其他人见状连忙走开。好像来的是洪水猛兽一般。白朝月擦了擦嘴,抬眼看她,“你是?”
女孩勾起嘴角冷笑,说话的是她身后穿着紫色衣服少女,“哼,不愧是野种,连五公主都不认识。”
转头看着说话的女孩,扯了扯嘴角,“一口一个野种,真是没家教。”
“你可知道,我父亲是谁?”
紫衣女怒气飙升,白朝月想若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她定会冲过来打人。白朝月镇定自若,“你娘没告诉你吗?”
紫衣女子迷茫地望着她不知其意。像是知道她听不懂一般,白朝月贴心补充,“是我没管教好你。”
“你……”“行了,白朝月我不管你是谁,记着以后离锦宸哥哥远点。”
五公主楚清心打断紫衣女的话,对着白朝月一阵威胁。听到这她才明白,这群人是年锦宸的桃花来找茬的。白朝月漫不经心地瞥了她一眼,“他是你未婚夫?”
楚清心一张脸爆红,她怎么也想不到白朝月竟然会说出这话来。她爱慕年锦宸多年,奈何神女有梦,襄王无意,她也只能默默忍受。楚清心的气势瞬间消散,如同小女儿一般娇羞,“虽然不是,但我……”“既然不是你管那么多干嘛?”
白朝月白了她一眼,“有本事就去跟年锦宸说让他娶了你,跟我说什么?”
接连被嘲讽,楚清心恼羞成怒,“你放肆,居然敢对本公主无礼!”
“心儿,你又在这欺负人!”
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楚清心伸出的手,在半空中略有尴尬。她僵硬转身挤出笑容,撒娇道,“三哥,你怎么在这?这是后院女眷们待的地方,你来不合适吧?”
楚北音冷着脸看她,“你又在欺负人?”
楚清心两只手在一起搅来搅去,十分尴尬。“我哪有?我多么善良的人?怎么会欺负人呢?”
她和楚北音,太子楚北琮是一母同胞,皆是皇后所生。楚北音和她年纪相仿,更多的时候是他照顾她。所以面对这个三哥,楚清心格外害怕。“你什么样我还不知道?”
楚清心吐了吐舌头没说话,楚北音绕开众人站在白朝月身旁。“这位是你以后的三嫂,我已经和父皇的说好,待我高中状元便为我们赐婚。”
楚北音声音不小,周围的女眷听的清清楚楚,脑袋和眼神不由自主的朝着这边看来。楚清心嘴巴微微张开,似乎被震了一下。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脸上绽放笑容,对白朝月赔礼道歉,“真是对不起,白姑娘,是我误会了,祝你和三哥百年好合。”
说完她带着人转身就走,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只要白朝月和年锦宸没关系,那她嫁给谁都好。白朝月瞪了一眼楚北音生无可恋道,“你别乱讲,毁我清白是要遭雷劈!”
楚北音眼神温柔,“我不管我只要你,我就是来看看你,不能久留,我先走了。”
白朝月烦躁地抓着刘海,“这一个两个脑子都有问题。”
楚北音自作多情,楚清心也不是良善之辈。她怎么觉得这些皇子公主脑子都不够用,一颗心不是放在男人身上,就是放在女人身上。太子成婚礼仪繁琐,皇家嫡系亲属都去开山拜祖宗。其他官员家眷则是在太子后院等着。眼看着时辰尚早,白朝月偷偷溜出席面。走出门耳边喧闹是声,戛然而止她深吸一口气,吐出,“我的世界清净了。”
太子府院子很大,女眷们不过是在其中一个院落而已。出去之后随处可见腰间系着红绸的家丁和丫鬟。每个人都是一幅急匆匆的模样,白朝月只觉得没趣。随便找了一个没人的院子躲进去休息,盼着楚北琮和白净荷能快点祭祖回来。那样的话她吃过了饭就能回去休息了!要不是碍于白净荷的面子,她才不会来这种地方。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楚北音今天那一番话,还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楚北音这人生活在光里,父母是整个楚国最有权力的人。上面还有个哥哥为他遮风挡雨,他这种人生来就是享乐的。所以他根本意识不到,他自己为是的好会给别人带来多少麻烦。且不说虎视眈眈地白若林母女,就是皇上知道他要娶个父亲不知道是谁的野种。会不会让白朝月意外身亡?这一切都是未知……白朝月叹了口气,紧锁的门突然被推开。她心下慌张立刻躲在桌子下面。“琥珀,你确定北音哥哥会来吗?”
“奴婢确定,奴婢刚才让人跟殿下说五小姐在这崴脚了,他一定会来的。”
琥珀点头一脸肯定,白朝月躲在桌子下面把她们的话听的一清二楚。站在门口的正是白若林主仆二人,白朝月记得她被禁足不能出降雪轩,此时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那就好,赶紧准备一下等。”
白朝月想看看她说的准备一下是准备什么,于是便探出头来朝着外边望。只见白若林脱下外袍,露出里衣……下一秒紧闭的大门被人猛地推开,掀起一阵寒风。一个男人冲进来一把将白若林抱在怀里,“小娘子,可想死我了……”突然被人抱住,白若林一阵尖叫,不停挣扎,“你是谁?你是什么人?”
房门外不远处一紫衣女子听见里边传出的声音,满意一笑。“竟敢讽刺我,白朝月这就是你的下场。”
她身后的丫鬟道,“小姐,那李明容可是李贵妃的弟弟,您这么做不是便宜了她?”
紫衣女子冷哼一声,“你知道什么,那李明容虽说是李将军独子,但他相貌丑陋生性纨绔,还未成婚后院就有三十几房小妾,更是烟花之地的常客,这样的人你觉得是便宜她了?”
丫鬟愣了片刻点头,“小姐英明!”
……席面上,楚清心看了一圈没见到紫衣女子问道,“朱砂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