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有种被控制的感觉,按照他的性格,他要的是飞扬天下,但是此时此刻却甘愿沉沦,沉沦在这月色下,沉沦在这个女子的眸子中。那女子粲然一笑,美过天上星。炎烈不由自主的伸出一只手,抚上那女子的面颊,触手冰肌玉骨。而那女子丝毫不以为忤,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像是一湾荡起涟漪的小河,河面上沁人心脾的威风扑面。炎烈似是受了那笑容的诱。惑,原本抚在女子面颊上的手轻轻下移到她那精致的下巴上,稍微用力,托起她的下巴,她的身高比他几乎矮了一头,托起她的下巴后,他只需略略低下头,就吻上了她的唇,最合适的角度。女子的唇非常的滋润,而他似是在沙漠里行走的饥渴了许久,好像就要失去生命的人看到了绿洲,那里清水淙淙,花果遍野。似梦,似雾,最朦胧最美好的感觉。那女子非常配合的轻轻揽住炎烈的肩,炎烈的吻跟着感觉游走,吻上她完美的锁骨,手想去解开女子腰间的白纱的带子,那带子系成蝴蝶结,只需要轻轻一抽,就会解开,紧跟着白色纱衣就会在夜风中凌乱,炎烈几乎可以想象到那场面。女子一双美眸看着炎烈,数月不见,这男子更加英俊逼人了,山峰般的面部棱角,乌亮的眸子,发间一缕银发在夜风中飞扬,亘古不变的银灰色袍子,再有就是让人永远难以忘记的冰封天下的气息。但是,那女子一只纤纤素手拦住了炎烈的手,没有用力,只当那绵软的玉手触到炎烈粗糙的大手的那一刻,百炼钢也成绕指柔。女子微笑着,露出雪白的贝齿:“知道我是谁吗?”
如兰的气息吐在炎烈的耳畔,清脆悦耳的声音像是在一个大殿上弹奏最华丽的乐章。炎烈住了手,有点迷茫的看着这女子,在他心目中只当她是乔金枝。但是这女子却说:“你不是曾经许诺我,将这锦绣江山打下来,博我一笑吗?”
女子说这话的时候却不再微笑了,脸上忽然带了淡淡的忧伤。而炎烈想用尽办法抚平那忧伤,不惜一切,哪怕江山万里,“你是金枝。”
炎烈喃喃,他不相信世上有相似的女子,一个人就是一个人,不会有人可以这般相似,尤其,他只对一个女子说过那番话——秋千架上,他曾豪言壮语:“看我打下这锦绣江山,送来博你一笑!”
言犹在耳。面前这个人就是朝思暮想的人,没有错。炎烈心里一热,拦腰将女子抱起,大踏步向清宁殿走去。女子没有反抗,却说:“我不是金枝,现在我叫做苏兰若。”
炎烈笑了:“管你叫做什么,只要是你就好。”
名字不过一个代号,人还是那个人就好。清宁殿内还是以前的样子,兰若依稀记得,因为以前她曾经进来过一次,最乌龙的一次。那次,因为她从炎烈手下溜走了,但是这次炎烈不会让她溜走。还是那张红木大床,一尘不染,唯一不同的就是,没有了那些莺莺燕燕,朝臣们也曾经提议为炎烈选后,都做了皇帝了,没有皇后像什么样子,最起码后宫也要有嫔妃们服侍皇帝,但是炎烈一意孤行的拒绝了,只因曾经沧海难为水,心中自有念念不忘的人。这名叫苏兰若的女子被轻轻放到大床上,下一刻,腰间是白色纱带终于被解开了,纱衣蝴蝶飞舞般敞开,露出里面白色纱制的肚兜,在如雪肌肤上,肚兜上精巧的绣着鸳鸯戏水在莲叶下。兰若没有组织,但是她笑了,带着点挑衅和调皮的味道,仰着精致的小下巴:“你送我这锦绣江山做什么?不是让我做皇后吗?”
今夜若不能掌控住炎烈,将来怎么能由着她随意摆布,怎么能利用他来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