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旗子上的字是“誓为金枝战天下”!金枝,乔金枝,兰若以前的名字,炎烈只认得这个名字。看到这个名字,兰若大吃一惊!看到兰若有所反应,贞元的眼神更加犀利的看着兰若:“怎么,想起什么来了吗?关于你和炎烈?”
兰若回过神来,看着贞元,咬着牙说:“我和炎烈没有任何关系。”
但是,炎烈曾经在兰若面前信誓旦旦的说过,看我打下这锦绣江山,送来博你一笑。话犹在耳边,事情炎烈正在做,而兰若一直以来只将这句话当做耳边风。兰若的心,一直以来都在贞元身上。“哼,”一向温文尔雅的贞元现在也变得有些歇斯底里了“狡辩!你们这对狗男女若没有苟合,他怎么会用这样的旗号为你征战天下?”
贞元以为这面旗子是铁证如山。但是,兰若依然轻声说:“一直以来我爱的是你,眼里,心里,都是你。这一切你明明知道的,为什么我们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为什么你总是不相信我?”
说到最后兰若忽然落泪。贞元快步走到兰若面前,漆黑的眸子盯着兰若晶亮的眸子,仿佛想要看穿兰若的灵魂:“是你欺骗了我,是你背叛了我,你先和炎烈私通,还想陷害我的皇后!现在你居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真是蛇蝎心肠!”
贞元的眸子中全是怒火。兰若惨笑:“既然你认定我是这样不堪的女子,为什么还要来这里?”
嘴上虽然这样说,但是心里却在不住的问,难道你对我就没有一点点的感情了吗?贞元冷笑一声:“我只是想来看看你到底有多么的无耻!”
兰若身子晃了晃,眼前发黑,但是绝不让自己晕倒,只是觉得世上最绝情也不过如此了吧,但事实上兰若没有想到,贞元心里还是有一丝丝的回忆的,没有爱就不会有恨,贞元这样气急败坏的来质问,因为心里还存折一份回忆。只是这份回忆贞元不会说,兰若也没有想到,两个人的心里多是凄凉。“现在你看到了,可以走了。”
兰若努力克制着不落泪,绝不熬在他面前落泪。“你这是在赶我走吗?”
贞元瞪大了眼睛,随着眼睛的瞪大,那里面的火焰也在熊熊燃烧着,怒火。“何必明知故问。”
兰若嘴角一个讽刺的微笑。“难道你就不知道羞耻?不知悔改?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误吗?”
贞元似乎再也抑制不住,他这一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恬不知耻的女子。“我何罪之有?你让我悔改什么?你根本就不相信我,在你心里认定了我是个坏女人,你想怎么评价我都可以!”
兰若连珠炮似的顶了回去。“不可救药!”
贞元牙缝里蹦出这样一句,然后忽然放轻了口气,“我真后悔认识你。”
幽幽的一句话,口气虽然轻,但是每个字都有千斤重。这也是最伤人的一句话,伤到无路可退。“我也后悔认识了你。”
兰若不甘示弱的回敬,但是心里在滴血,终于从相爱到相互指责,终于到了撕破脸,后悔爱一个人是最毒的一句话,现在两个人似是赌气又似是深思熟虑的说出来,没有转寰。“好,好,好,真是好,我今天才认识了真正的你,乔金枝。”
贞元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乔金枝,兰若心里涌起一阵莫大的悲哀,从爱到恨,他都不知道她真实的名字,仿佛爱的和恨的都是一个躯壳。“既然这样很好,你请回吧,我们没有必要再说什么了。”
兰若最后贪婪的看了贞元一眼,那憔悴的让人心疼的面容,那一身白衣,那曾经的阳光气质,以后会在梦里遇到的,梦里逃不掉,兰若知道她必然永远会梦到那初相见以及今天的决裂,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贞元也觉得没有必要和这样的女子多说,转过身想要走,但是恰好一眼看到那旗子,炎烈在为这个女子战天下,贞元的心里忽然冒出一阵一阵的凉气,整个心没着没落的感觉,自己饿说不清为什么会这样难过。忽的,贞元又转回身,似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你承认吧,你承认了,我就原谅你。”
“哈哈!”
到现在他还是执迷不悟,以一副圣人的姿态来原谅她,兰若只能冷笑,除了冷笑,没有别的适合的回答。这冷笑恰恰刺激了贞元,想到以前炎烈在南越国做世子的时候,想到兰若在和自己谈情说爱,柔情蜜意之后转身就去找炎烈苟合,贞元的心像是刀割一般。这个女子,曾经是他倾心相爱过的,现在虽然很憔悴,但是面容上还有往昔明媚的痕迹,记得在修心院拥抱到天明,记得在紫桃林险些成眷属,很快脑子里的画面又转换到兰若和炎烈在一起的场面,那个曾经自己怀里的软玉温香也在炎烈怀里婉转低回,贞元似乎能听到炎烈荡漾的笑声。此刻,贞元怒不可谒。“你是我的!就算我不要了,也不会给别的男人!”
贞元忽然怒吼道。“你的?哈?我跟你是最清白的,我不是你的。”
兰若有点歇斯底里。贞元怒了,这个女子可以和别的男子亲热,却唯独没有让他碰过,什么身体虚弱不能侍寝,肯定是她的鬼伎俩。“嗤”的一声,兰若胸口的衣襟出其不意的被撕开,一片碎布正在贞元手中,衣襟连带内衣都被撕开了,兰若完美的胸膛暴。露在光线下。晶莹的胸口。兰若还没有反应过来,而贞元已经凭着生理的本能将兰若身上的袍子和内衣都扯了下来,兰若完美的身体在窗子透进来的暖暖的风中呈现。贞元将兰若扑倒在了地上。没有任何的爱。抚,甚至没有一丝的感情,完全只是怒火和生理冲动。兰若修长的手指甲在贞元的肩头划下了道道伤痕,但是推不开他,她的力气本来就没有他大,更何况是在久病之后命不久矣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