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
“相比于王晓天的一条命，我玲珑阁的千条命，要比他值钱太多了。”
洛阳摇头冷笑，“秦雨嫣，你可知我现在是孤家寡人？你可知我的亲人在百年前，都已经被屠杀殆尽了？”
“我没有杀尽天下人，便已经是开恩。不然现在的古武，早就已经是尸山血海。”
秦雨嫣闻言，见洛阳态度坚决，没有一点要回心转意的意思，有些泄了气。走入死胡同的女人，便是神仙也很难让其改变心意。“鬼鬼祟祟的干什么？既然来了，就给我滚出来。”
这时，洛阳转头看向右侧，凶狠拍出一掌。“洛仙子不愧是前辈，实力强悍，在下佩服。”
一个背着书筐，手拿书籍，相貌英俊儒雅的中年人，缓缓走了出来。他嘴角含笑，步履从容，神色轻松，气质说不出的出众。“儒家也要来凑热闹？”
洛阳邹起眉头，她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这些书呆子。实力不算特别强，但打起架来总要先唠叨一会，让人很是厌烦。“洛仙子，非是我儒家要参与进来，而是你此时在北苍地盘上打架，我身为北苍人，自然要管。”
儒雅书生微微一笑，深鞠一躬，表足了敬意。洛阳冷哼一声，“姓谢的，你身为北苍守护神，不好好在宫里待着，来这做什么？”
“我只不过是在这打个架而已，你也要你来多管闲事？”
谢灵摇头道：“洛仙子打架我是管不着，但却不能在这打。”
“北苍地小，可经不起你这位半步超圣强者的破坏。”
洛阳眯起眼睛，冷声道：“如果我今天非要大打呢？”
谢灵收起笑容，神色逐渐变的凝重起来，“那我也就只能……”话没说完，只见洛阳忽然大笑了起来，“谢灵，你这个书呆子今天是第一次没有唠唠叨叨的说个没完，单单看在这件事的份上，我就给你这个面子。”
洛阳看向秦雨嫣，告诫道：“我最后说一遍，再拦我，死。”
说完，她化作一道长虹，消失不见。谢灵松了口气，擦了一下额头细密的汗珠，一阵心有余悸。秦雨嫣的脸色不是很好，忧心忡忡的就要追上去。“你要干什么？”
谢灵赶忙拦住了她。“我要去救晓天。”
秦雨嫣说道。谢灵摇头道：“洛阳是半步超圣，除非是王重楼和智行来，要不然没人是她的对手。”
“这个老妖婆，当年也不见有多厉害，可百年过去，她是半步超圣，而我却只有圣境后期。”
说到这里，谢灵一脸苦逼，“不过若是拼命，倒也不怕，我至少能让她身受重伤。”
秦雨嫣目光灼灼的看着谢灵，后者仿佛被鬼盯上了一般，浑身都变的不自在了起来。“你要干什么？”
谢灵警惕道：“我是奉陛下之命才来救你的，但你现在没事，我的任务也就算完成了。”
“当然，如果你要以身相去，我也不会介意，只是……”秦雨嫣深鞠一躬，请求道：“还请前辈跟我回武帝城。”
“你……”谢灵一时语塞，看着秦雨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不能离开北苍。”
最终，谢灵留下了这样一句话。秦雨嫣恳求道：“前辈，现在武帝城危在旦夕，燕忘情也在城内，您可以不帮助王晓天，但去保护你们北苍的君主，也不行吗？”
谢灵摇了摇头，“我之所以能答应燕忘情来此，是因为欠了他们皇室一个人情。”
“现在救了你，人情也算还了，所以从此两不相欠。”
“北苍未来如何，与我再无关系。这个世界如何，也跟我没关系。”
他打开书籍，翻看起来，“自此之后，我将与书籍为伴。”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秦雨嫣怒不可遏，“你是读书读出来的圣人，可你怎么这样自私？难道书上交的仁义道德，都被狗吃了？”
“什么狗屁的仁义道德，那都是骗一些傻子的话罢了。”
谢灵缓缓道：“这个世界，弱肉强食。”
“咱们弱，自然要臣服。若是咱们强，别人也自然要臣服咱们。”
秦雨嫣反驳道：“那这么说，如果此时的我比你强，你就要听我的？”
“没错。”
谢灵点点头，本想以此来劝退秦雨嫣，不料却是激起了她的斗志。“那好，我向你挑战。”
秦雨嫣举起宝剑说道，现在的武帝城守备太过薄弱，她必须要尽可能的多带一些帮手过去。谢灵愣住了，“你要向我挑战？”
“怎么？你不敢？”
秦雨嫣讥笑道。谢灵摇了摇头，“我只是没有想到，你竟然这么有勇气。”
秦雨嫣挺直胸膛，大声道：“我别的没有，只剩勇气。”
“今天别说是你，便是黑魔在，我也会跟他一斗到底。”
谢灵彻底愣住了，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一个只有圣境初期的晚辈，是从哪来的勇气？他谢灵再不济，也是百年前就已经封圣的强者，与智慧智虚是同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