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宁哭笑不得,漂亮的眸子染上狡黠的笑,“不啊,我觉得挺有趣的。”
知道她是故意的,傅君承低头,抵上她的鼻尖,压低的声音透着几分危险,“敢学的话……” 他顿了下,迟迟没有说出后面的话。 顾清宁看着他,笑得挑衅,“怎么不说了?”
傅君承捏着她的下颚,轻啄了下她柔软的唇,低磁的笑声带着一丝沙哑,“比起说,我更喜欢做。”
最后一句话,他故意重了语气,和他待在一起久了,顾清宁秒懂他话里另一层隐晦的含义,顿时羞红了脸。 她躲开他的视线,扭头喝起红枣枸杞水,压压惊。 傅君承直起身,看着她红透的耳根,眸间的笑意愈发浓烈。 没一会,殷老爷子他们来了。 顾清宁戴上帽子和口罩,跟着傅君承一块下车。 看着他们两人站在一起,殷老爷子的眼神多了一丝挪揄。 众目睽睽之下,殷老爷子也没有挑破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聊回正事,“小宁,我们现在要过去给那些人复查,你要跟着一起去吗?”
顾清宁摇头,声音轻而淡,“我要去见一见那个村长,等处理好这边的事,我再去找你们。”
殷老爷子点了点头,“好,那我们先走了。”
话落,他带着助手几人先走了。 顾清宁偏了下头,视线扫过傅君承凌厉的下颌线,眸底的笑染上温度,“我们也走吧。”
“呦,有新面孔啊。”
似笑非笑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并没恶意。 傅君承眸色微沉,这个狗皮膏药。 史蒂文走了过来,幽蓝的眸子上下打量着顾清宁,眸间闪过一丝惊讶。 难得啊,傅君承身边还有女人。 他目光一偏,冲着傅君承露出意味深长的笑,“这位该不会是你女朋友吧?”
傅君承冷冷看了他一眼,嗓音又低又冷,“还想被打晕一次?”
史蒂文顿时笑不出来,表情有些僵硬。 他呲牙,一字一顿地强调道,“我、可、是、伯、爵。”
威胁人也得看对象,能不能正视一下他伯爵的身份。 顾清宁瞅了他一眼,认出了他的声音,疏凉的目光多了一丝兴味。 原来三番两次地扰她清梦的“罪魁祸首”就是他。 傅君承没理会他,拉着顾清宁的手,径直往云苍山里面走。 身后的脚步声追了过来,史蒂文故意往顾清宁身边凑。 “美女,傅君承这个冰块脸一点都不解风情,你看我怎么样?”
他吊儿郎当地笑道,“我长得比傅君承好看多了,跟着我,我保证你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我?”
傅君承眉眼一寒,长臂搭上顾清宁的肩膀,将她拉近他身边。 他低沉的声音带着警告,“史蒂文。”
史蒂文置若罔闻,笑吟吟地看着顾清宁,对她口罩下的容颜很是好奇。 “美女,你干嘛一直戴着口罩,你叫什么?”
顾清宁皱眉,侧目看向傅君承,语气散漫地问,“打伯爵,犯法吗?”
傅君承勾了勾唇,“犯法,不过除他之外。”
他凉飕飕地扫了史蒂文一眼,不疾不徐地道,“他,你可以随便打。”
史蒂文瞪大了眼,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傅君承,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竟然说得出这种话来。”
那哀怨的小表情,活像是傅君承是个负心汉似的。 顾清宁掀唇一笑,凉眸微微眯起,“多年感情?”
傅君承捏着拳头,弄死他的心都有了。 “别听他胡说。”
顾清宁仰起头,看着他阴沉的脸色,不由觉得好笑。 没有理会史蒂文,两人走到村长居住的木屋。 门口有两人在看守,看见傅君承来,看守的两人恭敬地低下头。 “爷。”
傅君承颔首,打开木门,顾清宁跟着他一同走了进去。 “等等我。”
史蒂文紧随其后,生怕被他们给落下。 屋里,老人坐在窗边,手里捧着一本书在看着。 听到脚步声,老人转过脸,一双浑浊的眸子朝他们望了过来,目光带着防备。 顾清宁眉眼淡漠地看着不远处的老人,一头白发,满是皱纹的脸写满了岁月的沧桑,估摸着有七八十岁了。 不等他们开口,老人冷声道,“我这里没有什么宝藏钥匙,你们不用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
臭老头,说话还挺冲。 史蒂文轻笑出声,双手抱臂,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老头,你说没有就没有?外面的人可都是说你们这里有。”
老人气急了,把手里的书狠狠地摔在地上,“没有就是没有,你们就算把我给杀了,我也没有什么宝藏钥匙给你们。”
他朝他们这边走了过来,指着这个破旧的木屋,怒声道,“你们看看这个穷地方,要是真有什么宝藏钥匙,我们这些人何必还在这待着,过着穷日子。”
史蒂文一噎。 这个老头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这地方又穷又破,他们要是真有什么宝藏钥匙,何必在这过苦日子,谁愿意放着好日子。 顾清宁盯着老人看了一会,瞳色深沉,晦暗不明的目光让人无法琢磨。 等老人说完了,她这才开口,声音清清冷冷的,“村里中毒的人全都解了毒,已经没事了。”
老人愣了下,定定地看着她,有些将信半疑,“你是说真的?”
顾清宁淡声道,“你要是不信,待会可以自己去看看。”
老人心思微动,眸间闪过一抹如释重负的神色。 真是万幸,大家没事就好。 高兴之余,他看着顾清宁的眼神依旧充满戒备,“你和我说这个做什么?”
顾清宁单手插兜,漫不经心地走向他两步。 “你不用紧张,我来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
老人不说话,只是紧盯着她看。 顾清宁云淡风轻地道,“听说你们祠堂有件供奉的圣物,是块翡翠?”
老人眉心跳了跳,心底不由紧张起来,还有几分不安。 他斟酌地回了句,“是又如何。”
顾清宁勾唇,深瞳闪着洞察人心的光泽,“你说谎,你们祠堂供奉的圣物根本不是那块翡翠。”
笃定的语气,让老人面上露出一瞬的苍白,感觉所有的秘密都被她看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