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次初曦提到了他,但是从她口中说出来的话语让楚清歌没有高兴到哪去。
“哦,看到你之后我差点忘记了,我是来找人的。”初曦一副猛然记起的样子。
气得楚清歌差点维持不住脸上的冷漠状,这丫头是看到这副假皮之后,就彻底把他给忘了吗?!这假皮烧掉算了!
“既然如此就顺便问问吧,你们有没有看到一个人,男的,十五六岁的样子,整天一副‘老子谁也不服’的拽样,谁看了都想朝他脸上来两拳……”
喂喂喂!楚清歌在心里打断初曦,什么叫顺便问问?在她心里自己就只值顺便两个字?
而且形容能不能好一点,当事人就坐在你对面啊!还有什么叫“谁看了都想朝他脸上来两拳”?那是她才会干的事吧,没有人会想对他这么帅的脸动手好吗?!
楚清歌已经要气死,黑袍在旁边早就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就差满地打滚了。
初曦还在继续形容着:“长相嘛……”
初曦看了眼楚清歌,摇了摇头:“跟你比起来差远了,不过身材跟个头倒是跟你差不多,真是巧了。”
楚清歌气到发抖,在她眼里他的长相竟然比假皮差远了?明明帅多了好吧!最不济也是不分伯仲,肯定是这丫头眼神有问题,绝对的!
但是他只能忍下所有的不服气,装作镇定说道:“没有见过你说的人,不过我倒是见到个跟我身形差不多的少年,已经超过我去往浆城,他的长相倒是貌若谪仙气度也是非凡,我见了都自愧不如。”
“啊……”初曦一副遗憾的样子:“那应该不是我要找的人。”
楚清歌:我忍!
黑袍这时候已经笑得不行了,几乎已经到了要捶地大笑的程度,他从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之人,竟然这么夸自己。而且他也没见过楚清歌吃这种亏,这件事能让他笑个十年!
他笑得上气不接下去,赶紧举手道:“我见过我见过,你说的那个人我见过!他也去往浆城了,那个人不仅一副拽样让人想打,还一副‘老子天下第一,你们全都是废物’的样子!”
“对对对!”初曦拍手赞同:“你见到的一定是他!”
楚清歌深吸口气,没想到初曦还哪壶不开提哪壶,有点疑惑的问他:“白影你为什么一副呼吸不上来的样子?”
还不是被你气的!
楚清歌脸上冷冰冰心里妈卖批,不行,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今天他不允许自己成为最惨的那个人!
他看向黑袍凉凉道:“你的手不痒吗?”
这时候初曦也是非常配合,也一副才想起的样子,懒懒对黑袍道:“你还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现在想拿到解药的条件变了,不仅得求我,还得叫我一声姑奶奶。”
黑袍的笑容凝固住了,他的手确实痒,已经偷偷挠了好久,还一直在体内排查毒源,可是怎么查都查不到。
刚刚大笑让他暂时忘了这件事,但是现在停下来感觉瘙痒难耐,手上已经起了红疹,痒也蔓延到别的地方,难道真的中毒了?
他看向初曦,已经没有刚才那副嘻嘻哈哈的模样,眼神里杀意毕露:“我杀了你从你容戒中找解药!”
初曦却舒服的往小白身上一躺,丝毫不惧看着楚清歌道:“你会保护我的是吧?”
楚清歌毫不犹豫的点头,黑袍活该被耍!
“你……”黑袍看着楚清歌和初曦忍不住语言输出:“你个狼心狗肺吃里扒外重色轻友胳膊肘往外拐的白眼狼,你们两个奸夫**狼狈为奸*****的狗男女!”
被骂初曦一点都不恼,甚至鼓起掌来:“少侠真是好词汇量。”
楚清歌这时候还补刀:“再骂下去,你就只剩一个小时了。”
黑袍继续口吐芬芳,又骂了十几分钟,声音终于软了下来,因为他的红疹已经长到了身上,痒的他想四处乱挠。
他看了看初曦,又看了看楚清歌。两人也看着他,眼神带着鼓励。
黑袍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楚清歌身上:“你真的忍心看我中毒身亡?”
楚清歌没有回答,初曦先开口说道:
“他不忍心我可以给你解药,但是我会拖到最后一刻,到时候毒入骨髓,这些红疹就会变成流脓的烂疮,并且会伴随着你一生,反反复复发作。想跟烂疮过一生,还是开口求我,你自己选咯~”
“你!小小年纪怎么这么恶毒!”黑袍没想到初曦心思这么歹毒。
“当时你还对小小年纪的我下杀手呢,我现在还愿意留你一条命,岂不是比你仁慈?”初曦冷笑一声。
“赶紧吧,全身烂疮丑得很,看不下去。”楚清歌神补刀。
黑袍经历了激烈的心理挣扎,最终双手合十朝初曦低下高贵的头颅,万念俱灰道:“我错了,求姑奶奶大发慈悲可怜可怜我,给我解药吧!”
初曦坐了起来伸出手摸了摸黑袍的头,一脸慈爱道:“乖孙子,自己抹点口水会好受一些。”
黑袍错愕的抬起头,心中有不好的预感,愣愣道:“什么抹口水?”
“万能药水呀,没人跟你说过哪里痒就用口水抹一抹吗?”初曦笑得灿烂。
黑袍的表情从错愕渐渐变得狰狞,大喊一声“你耍我”?然后就冲了起来朝初曦挥去拳头。
楚清歌眼疾手快,拦腰抱住了黑袍不让他靠近初曦,任由黑袍再怎么挣扎,他就死死的抱住不撒手。
动不了手的黑袍又只能口吐芬芳:“你这个蛇蝎心肠鼠心狼肺人面兽心***七窍通了六窍猪狗不如的死丫头,我要扒了你的皮!”
黑袍噼里啪啦一通输出,初曦始终微笑着看他,就像看着一个气急败坏的小丑。
终于他骂累了,声音渐渐平息下来,垂丧着头趴在楚清歌的肩膀上,楚清歌知道他罢休了,将他丢回地上。
他就像一只失去了灵魂的躯壳一样,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保持着被楚清歌丢下的姿势。
“他怎么了?”初曦问楚清歌,前一秒还生龙活虎的,突然间就跟个死人一样了。
听到初曦的声音,黑袍默默地卷起腿抱住了自己的膝盖,一副万念俱灰的样子。
楚清歌看了他一眼,嗤笑一声回答初曦:“大概是觉得自己输了。”
黑袍这家伙从小到大,只有他耍别人的份,哪里轮得到别人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