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崔喜的帮助下,杜王母布置好了砬子山山顶平台的防护阵法,杜王母盘膝而坐,调息吐纳了好一会儿,这才让崔喜领着黑皇退出山顶。
杜王母神情肃穆,再次祭出药鼎,药鼎在半空中不断盘旋旋转,散发出茵茵之光。 杜王母单手掐诀,口中咒语连念,伸手一指药鼎,厉声喝道:“启!”药鼎旋转速度越来越快,散发的光芒范围也越来越大,茵茵之气向平台四周扩散而去。 杜王母掐诀连指,茵茵之光扩散的范围越来越大,已经把参天大树笼罩在内。 随着时间的消逝,杜王母的脸色越发苍白起来,他的手指微微颤抖,茵茵之光开始停滞不前,药鼎也开始摇摇欲坠。 杜王母眼中露出无奈之色,随即手中出现银针,他的手腕连抖,银针快速刺入到两个可以强行提升人体潜能的穴位。 随着银针的刺入,杜王母的疲惫之态瞬间消失,他眼露精光,手中现出一把木剑,他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木剑上。 “启!”
杜王母声音清越嘹亮,桃木剑对着药鼎连指。
药鼎再次提升高度,旋转速度也越来越快,散发出的茵茵之光很快就将砬子山山顶全部笼罩在内。 杜王母如释重负,再次大喝一声:“落!”药鼎应声而落,按照一个频率慢慢转动起来。 杜王母心头一松,张口喷出一口鲜血来,他的脸色苍白如雪,顿时委顿在地,不知生死。 此刻,站在山顶平台下的崔喜已经看不清平台上的任何景物,整个平台就像陷入迷雾当中,神秘而诡异。 崔喜知道杜王母已经成功启动了防御大阵,在待在这里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于是冲黑皇说道:“黑皇,咱们走吧!”
黑皇眼珠转了转,忽然身体腾空向山顶冲去。 “黑皇,你要干啥?赶紧回来!”
崔喜大吃一惊。
没等话音落地,黑皇已经被大阵弹了回来,崔喜这才放下心来。 “你心眼可真多,还亲自试一下阵法才相信吗?”崔喜恍然大悟。
黑皇理都不理崔喜,纵身一跃,很快就消失在黎明前的黑暗之中。 “这家伙可不好带,它要是耍脾气,谁都没办法!”崔喜看着黑皇消失的方向,摇头嘟囔道。
虎老七家里。 虎老七正在屋里睡觉,忽然外屋门传出巨大的声响,虎老七被惊醒,翻身坐了起来。 “谁啊?”虎老七侧耳大声问道。
没有回应。 虎老七赶紧下了炕,顺手拿起窗台上的一把斧子,悄悄把房门打开一条缝,向外仔细一看,顿时吓得惊叫连连。 只见黑暗中两只发着荧光的眼睛正死死盯着虎老七,虎老七仗着胆子推开了门,举起手中的斧头,一点点向目标靠近。 “汪汪汪!”犬吠声忽然响起。
虎老七再次被吓得差点跳起来,等他冷静后才试探着问道:“你是黑皇吗?”犬吠声再次响起。 “你吓死我了!”
虎老七拍了拍胸脯,这才把外屋地的灯打开。
灯光亮起来,虎老七仔细一看,大声叫道:“原来你是奔我的驴肉来的啊?”黑皇得意地叫了一声,一口将木头架子上的一大块驴肉叼在嘴里,然后“咔咔咔”地开始大快朵颐。 十几分钟后,虎老七看着空空无有的木头架子欲哭无泪。 “黑皇啊,你把一头驴都给我造没了,好歹你给我留点啊?这些肉值三百五十块钱呢!”
黑皇满意地舔了舔嘴巴,理也不理虎老七,挺着圆滚滚的大肚子,慢悠悠地离开了虎老七家。 此时天光渐亮,小兰出门正准备抱柴禾,结果一眼就看见了圆滚滚的黑皇。 “黑皇,你啥时候回来的?你肚子怎么这么大啊?”
小兰又惊又喜。
黑皇四平八稳地来到小兰身边,轻声叫了两声,然后在小兰诧异的眼神中,慢慢来到自己的窝里,倒头便睡。 小兰跟到黑皇的窝前,黑皇已经打起了鼾声,小兰见状哭笑不得。 没过多久,崔喜也回来了。 崔喜把小兰叫到屋外,把杜王母替黑皇护法的事情讲了一遍。 小兰听完,立刻急了。 “喜子哥,我师父的身体状况最近一直不太好,你怎么能让他替黑皇护法呢?现在天冷了,他怎么熬得住啊?”小兰眼里露出泪花。
“我当时也劝老神仙了,可你也知道他的脾气,他决定的事情,谁能拦得住啊?”崔喜解释道。
“不行,我现在就去找他去!”小兰一边说一边脱围裙。
“你去了,你也见不到他,不信你看!”崔喜冲着砬子山方向一指。
小兰顺着崔喜所指的方向一看,顿时愣住了。 在晴朗的天气下,砬子山山顶的参天古树非常显眼,远在十几里外就能看见,可在今天天晴的情况下,小兰却看不见参天古树一点影子,整个砬子山山顶云雾缭绕,这种情况小兰从未见过。 “这就是老神仙布下的阵法,你根本就上不去砬子山山顶!”崔喜说道。
“那怎么办?我师父吃啥喝啥啊?”小兰带着哭腔问道。
“老神仙说他闭关期间辟谷,不吃不喝,等他利用砬子山的灵气恢复了元气,他就会破关回来!小兰,老神仙不是咱们普通人,你就别担心了!”崔喜劝道。
小兰知道崔喜所言非虚,可还是心中惦记,琢磨着一会儿做好饭菜就送上砬子山。 “黑皇回来了吗?”崔喜问小兰。
“睡觉呢!”崔喜跑到黑皇的窝边一看,发现黑皇正睡得香甜,这才放下心来。 小兰做好了饭菜,挎着筐直奔砬子山。 “这丫头可真犟!”
崔喜透过窗户看着小兰远去的背影,摇头说道。
“别管她了,咱吃饭吧!”于庆东一边往桌子上拿碗筷一边对崔喜说道。
“庆东,你是不是和小兰闹别扭了?”崔喜皱眉问道。
“没有!”于庆东摇了摇头。
“我看你俩怪怪的,一早上都没咋说话,真没闹别扭吗?”崔喜有些不信。
“都老夫老妻了,哪有那么多话说?”于庆东淡淡地说道。
“你才多大啊?还老夫老妻呢!我跟你说庆东,小兰不容易,你可不能欺负她,要不然我这个大舅哥可不饶你!”崔喜半开玩笑。
“欺负她?嘿嘿,我哪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