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剑使!”
老宗主虚影再不迟疑,单膝跪伏于地,声音满是恭敬:“禀剑使,老夫与诸位宗老正在闭关,无法亲身迎驾,还望剑使恕罪!”
“参见剑使!”
“参见剑使!”
两侧虚影也是纷纷跪地,纳头便拜。长孙离、空阳二人,心中泛起滔天巨浪。祖训是真的!真的有无极剑使。那、那这些年……二人眼中尽皆露出一抹惊容,心头狠狠颤动,同样俯身跪下。萧云峰没有让他们起身,淡淡开口:“十万年了,无极仙宗没落到成为明皇列国宗门之末,连仙宗之名都被剥夺,你太冥仙宗倒是发展不错!”
顿了一下,他扫了一眼满地跪伏的二十余道虚影,目光回到老宗主虚影身上:“二十余化神之上,哼,有精力对我和我剑侍出手,有精力闭关,却是没有丝毫理会上宗,呵呵,留你们何用!”
冷笑一声,萧云峰猛地抬头看向太冥大帝雕像,冷喝出口:“太冥,留你何用!”
轰隆。一声巨响,高达十余丈的太冥大帝雕像,也是猛地跪在地上,供桌俱都砸碎,掀起了滔天尘土。嗡!一股玄奥波动从雕像上散发出来,缥缈无垠的道韵,缓缓开始消散。雕像眼中浮现愧疚,躯体竟开始出现一道道的细微龟裂。萧云峰一声斥责,直接让太冥大帝这座被供奉了十万年之久的雕像,欲要自行毁灭。“不!”
老宗主虚影惊呼出口,狠狠一头磕在地上:“请剑使恕罪!请剑使恕罪!”
“请剑使恕罪!”
“请剑使恕罪!”
一众虚影全都惊恐不已,磕头如捣蒜,惶恐高呼。长孙离、空阳二人彻底傻眼,看着前方跪抚在地的雕像,二人眼中已是无尽的惊恐和不安。“求剑使恕罪!从今往后,太冥仙宗以无极剑宗为首,以剑使之命为戒,恳请……剑使恕罪!”
“请剑使恕罪!”
长孙离以宗主身份做出承诺,二人砰砰磕头,已是惶恐到了极点。萧云峰这才淡淡瞥了他们一眼,漠然道:“下不为例!”
长孙离、空阳二人长长呼出一口气,不知不觉间,额头已经布满冷汗。太吓人了。始祖雕像跪地,欲要自毁。太冥仙宗护宗大阵都是以始祖雕像为基所建立,而且,始祖雕像若是毁去,太冥仙宗内的诸多洞天无法开启,太冥仙宗再不会受道韵庇护。没有始祖道韵庇护,仙宗就无法长存。这是整个玄天大陆宗门共识。可是,当众人松去一口气,欲要起身时,却猛然发现,始祖雕像虽然停下了自毁节奏,但却依然跪在地上,没有丝毫要起身的意思。这一下,他们一颗心再次提了起来,抬头看向萧云峰,依旧满脸惶恐。“太元仙宗意图倾覆无极剑宗,一个三阳长老和圣子被我所杀,太元仙宗必然必然不会罢休。”
萧云峰淡淡吩咐道:“拦截他们,谁敢靠近,就诛杀掉谁。”
“谨遵剑使之命。”
长孙离高声应答。“无极剑宗欲要振兴,太元仙宗是最佳的磨刀石。”
萧云峰继续道:“不过,无极剑宗现在太过羸弱,需要时间,这段时间,就由太冥仙宗为无极剑宗争取,你们只需要盯着太元仙宗即可,其他宗门,无需理会。”
“是!”
长孙离再次高声应答。“走了,带我去接我的剑侍。”
萧云峰点点头,转身朝祠堂外走去。轰隆!轰鸣声响起,太冥大帝雕像两条粗壮胳膊抬手,做出拱手之状。随后,雕像单腿起立,保持单膝跪地之势,不再动弹。这……众人尽皆愣了一下,老宗主虚影看了一眼雕像,充满懊悔的道:“始祖,是在怪我们!是愧疚于心,无脸起身!”
“当年,若非无极剑帝,我太冥仙宗,早就没了,始祖太冥大帝在当初曾是剑帝仆从,之后才成为先锋将军。我太冥仙宗,向来是无极剑宗之附属啊!”
“什么?”
“始祖是……是无极剑帝之仆?”
“我们……”众人尽皆呆住了,眼中充满无尽震惊。“还愣着干什么?”
老宗主虚影猛地转头瞪向长孙离和空阳:“空阳,立刻赶往太元仙宗到无极剑宗的必经之处,诛杀太元仙宗之人。”
“阿离,你速速带剑使,去接剑使剑侍?”
“啊?哦!是!”
“是……”长孙离二人回神,快步追出祠堂。“我们……愧对始祖,愧对剑帝啊。”
老宗主虚影满脸懊悔,虚幻身影剧烈震动起来,几欲崩散。两侧的虚影尽皆沉默,全身剧烈波动。“都别闭关了!”
老宗主虚影声音一振:“除非破境,否则,都给我出去,盯死太元仙宗,所有化神以及化神之上,绝对不能让他们出现在无极剑宗万里范围之内。”
“是!”
一众虚影纷纷应声,随后尽皆消散。……主峰后山山道。长孙离追上萧云峰,恭敬行礼:“剑使,我带您去寻您剑侍!”
“嗯!”
萧云峰微微点头,闲庭若步而行。长孙离也不敢催促,陪同在他身边。嗯?突然,萧云峰眉头一挑,转头看向前方一处山壁。在那山壁上,有着一个漩涡,玄奥无比,一股股恢弘气息从中散发出来。“这是我太冥仙宗……”长孙离察觉后,急忙开口解释。“我知道。”
萧云峰淡淡开口,随后又轻轻一笑:“洞天道纹尽显,看来,你太冥仙宗的隐藏挺深啊!”
长孙离脸色猛地一变,眼中露出一抹震惊。剑使他、他能看出洞天之中隐含的道纹?!这怎么可能?他不是才明台境吗?怎么会……长孙离呼吸一滞,深深望了萧云峰一眼后,感觉他更加神秘莫测了。“也好,这样我也无需担心会激怒太元神国了。”
淡然一笑的萧云峰,继续顺道而走。长孙离脸色变幻,张了张嘴,却是没敢多问什么,恭敬的跟在身后。一路上,一众太冥仙宗弟子见到宗主跟在萧云峰身后,恭敬无比,眼中尽皆露出惊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