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南星落,又怎是旁人,淡然地走了过去,拿下了父母的牌位,那牌位本就不大,南星落拢在了怀中,扭头就走。看着那道身影渐行渐远,族老的眸光愈发阴冷。大族老看了南政天一眼,苍老如橘皮的手在拐杖上轻点,南政天眸光微闪,点了点头便走了出去。南星落抱着牌位出了宗祠,便回了自己的院落,她记得她爹留下了一块玉佩,她得去拿走。南星落看着自己的院落,轻啧一声,谁能想到南家大小姐住在这么一个地方,院落在南家最偏僻的下人院中。身旁就连一个侍女都没有,院中空空荡荡,又因地处阴处,常年都晒不到什么太阳,到处都是发霉了的味道。乞丐或许都不愿意住这种潮湿阴冷的地方吧。突然,南星落右手的戒指磕碰了一下牌位。南星落看向了怀中的牌位,接着便惊愕地看着怀中牌位上的字渐渐地淡了下去,直到那牌位上空空如也,哪里还有她爹娘的名字。南星落直勾勾地盯着牌位,翻来覆去的看,这什么玩意?没了她爹娘的名字。罢了,没了她爹娘名字的牌位,便只是两块木头。南星落点了火折子,化了两块木头,又从那洗的发白都是补丁的枕头中拿出了一块玉佩血色的玉佩,触之冰凉。南星落小心地将玉佩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藏在了衣襟中。南星落看着一屋子破破烂烂的家具,摇了摇头,这住的都是什么地方。南星落眸光微闪,右手在脖间的玉佩上微抹,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且等且看吧。接着那枕头中又摸出了一张银票。银票?南星落瞪大了眸子,数着上面的数字,竟有一千两,这么多?接着戒指上一闪,那银票凭空就消失在了自己的手中。“擦,我的钱呢!”
接着手指上一痛,跟被针给扎了一下一样。“嘶,又干什么!”
南星落抬手看着自己的戒指。接着脑海中一嗡,一方空间出现在了自己的脑海中。霎时南星落就懵了,这是......传说中的空间?戒指空间?南星落乐了,她爹娘这是给她留了个宝贝啊!那空间中约莫才两三平米大小的样子,空空荡荡地放着一张银票,千两银票。“贱种!给我滚出来!”
一声爆喝从屋外响起。南星落蓦地睁开了眼,眸中冷厉一闪而过,起身向外走去。黄敏敏身后带着几名黑衣人闯了进来,而原本就摇摇欲坠破败大门“吱呀”一声,罢工倒地歇菜。黄敏敏看着南星落的眼神简直是想杀人,那贱人的贱种。再等等,一会她送这贱种下地狱的时候,就把那脸划烂了,让她做鬼也做个毁容鬼。南星落的手在腰间匕首上轻点,看着闯进院中的这十几人,目光落在了为首的黄敏敏身上,“夫人这么热情,还要亲自来送?”
黄敏敏看着南星落这般不卑不亢的模样,和往日里对她畏畏缩缩完全判若两人。黄敏敏眸光微闪,果然是变了。呵,变了那又如何,终归今日是要送她去死。雅儿的丹田破碎,若不是她将她从娘家带来的至宝拿出,雅儿如今便是个废人,黄敏敏看着南星落的眼神,若是能杀人,南星落早就被千刀万剐了。黄敏敏冷冷一笑,“你可是本夫人的侄女,本夫人自然要来相送,只是送去哪里,呵呵,就送去阎罗王的手中吧。”
黄敏敏右手微抬,“一个废物罢了,运气好点,当真以为可以上天入地,上,死在了这院中,便也是婶婶对你最后的宽容了。”
南星落右手在腰间微动,匕首出鞘在手中一转,倒提在手,浑身肌肉紧绷,双脚一前一后,呈攻击和防御双有利姿势。浑身肌肉紧绷,虽说嘴里满是不屑,但是心中一沉,黄敏敏带来的都是些高手,真的硬碰硬,她绝讨不到好去。黄敏敏身后的四道身影飞掠而来,招招杀招,这不是南家的小厮,这都是杀手。南星落手中匕首一转,倒挑而上,化攻为守。招招杀招,招招死招,那些人宛若不会痛一般,匕首划在了那些人的身上,刀刀入肉,鲜血渗透了黑袍,可却一声痛哼和停顿都没有。南星落也好不到哪里去,毕竟没有内力,不过一会身上便挂了彩。“砰”的一声巨响,南星落撞到了身后的墙上,一声闷哼,“哇”一口鲜血从口中涌出。伤敌一千,自损八百,那些人是死士。一个黑袍人的肩头赫然是一个血窟窿,可那人依旧站在了那处,一动不动,就连眼神都未见半分波动,难道半分痛意都没有吗?南星落皱了皱眉,捂着自己的腰腹站了起来,这南家和她绝壁是有深仇大恨,就那么好死不死地往她的伤口上招呼。少女提着匕首站在了树下,背微微拱起,宛若凶兽一般,眸光森冷,她太弱了,她不甘心今天死在这里,她的记忆中,她有太多事情没有完成。还有那一句“魂归来兮”究竟是什么意思。她不信神明,不信穿越不信重生,还有前世教父说过的,她不属于那里。在她的身上还有多少谜底没有揭开,如此随意地死了,她不甘心。她的异能不能随便用,如今她的异能尚弱,用了之后她便会进入虚弱状态。一招一式,匕首翻转,银光闪烁,少女的唇角挂着鲜血,红唇血色渐退。匕首一击,插入了一名黑袍人的心口,一转,黑袍人轰然倒地,一声痛哼都未曾发出。黄敏敏唇角微勾,眸中满是阴毒,“杀了她,杀了她!”
黄敏敏袖中的右手一抬,一道罡风向着那少女的后心而去。前方是两名黑袍人,后方是黄敏敏的一击。南星落咬了咬牙,脚下一动,以一个刁钻的姿势一扭,避开了身后的一击,却没有避开一名黑袍人的攻击。一把长剑自前耳后贯穿了肩头,一掌拍在了她的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