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就不可自拔的男人!想到她倾心花费的陷阱,掉进去的不是薛沐炫,出卖的反而是自己,她把自己送上薛千盛的床……?薛印儿死也不肯接受!“你骗我……你说的话,都是骗我的,骗我的骗我的骗我的……!”
那次薛印儿的脉搏直击138,而薛沐炫的心脏也跟着慌乱起跳,他不能肯定孔于珍这个小白鼠实验般的发明能不能成效,但他不能拿瑟瑟的性命去冒这个险。即使瑟瑟注定死于非命,也不能毁于这种死法。再后来,对于球球到底是谁的孩子,薛沐炫就不再辩白,因为哪怕只一次,对薛印儿来说都是致命的伤痛打击。而薛印儿,到底跟她发生关系的是薛沐炫还是薛千盛,恐怕三个人心知肚明,只是薛印儿一直抵触撩开真相的一幕罢了。她爱薛沐炫,爱得情愿沉溺于幻想,固执的认为怀胎七个月的婴儿是她和薛沐炫的孩子,生下来就能让孩子作为她捆绑薛沐炫的筹码。到底是自我催眠,还是蠢得可怜,谁也说不清楚了,最不清楚的恐怕是薛印儿自己了。躺着的人一定是刚才听到芳晓的倾诉,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脉搏才会骤增。薛印儿佯装躺尸,知道薛沐炫在朝她靠近,内心有说不出的陈杂滋味。她想跳出来跟他说,球球是我们的孩子,让她再见一见球球吧。薛沐炫感知到躺着的人心神不稳,用清冷如水的语气说:“你静心在这儿休养吧,没有人能再来干扰你。”
待她脉搏恢复正常,薛沐炫才迈开脚步离开了。这些年,已经不知道多少次,手头有再多重要的事也被一组让他惊心动魄的数值打断,到她身边安抚她的情绪。他无声无影的走掉,留下玻璃床罩中的女人默默地留下两行泪。聪明如她,怎么会看不穿自己在他心里的分量?她一直知道他的眼里没有她,即使几年前她跟薛千盛卿卿我我,甚至她在事业上背叛了他,和薛千盛一起搅了他的局,他对她也没有过多的憎恨,对一个没有感情的人,他连恨都恨不起来。只是这些年他偶尔还是会关心自己,这让她沉入深海的心有了一丝希望,一丝温度。他会在她痛哭流涕的时候宽慰她,只要他轻轻一声“不要哭”,她就跟受到魔力一样,真的平静很多。她生孩子的时候吃了不少苦,她摔下来受了伤,胎儿早产,子宫受损,此后就落下病根,一来例假就痛如刀绞,还容易心慌气喘,差点心跳过快休克过去。开始的时候,她可怜巴巴的让绿姨叫薛沐炫来看看她,陪陪她,薛沐炫竟然真的来了。他帮她捂热水袋,喂她喝红糖水,严重的时候还会留在她家里过夜。这些都是她愿意烙在脑海里,留到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要忘记的回忆。后来薛沐炫就跟算出了她的日子一般,只要她一来例假不舒服,心悸的症状一出现,他就会到她的身边来。狗狗啃到一根骨头都会效忠主人,他对她做的这些,如何让她不联想到,他对自己还是有一丝怜悯的?哪怕只是出于她是他孩子的母亲,也好。直到她面目全毁,被他关进鲍园地下室,她终于接受他是再也不会靠近她了,哪怕球球,她都不奢望让薛沐炫带他来见她。“我的孩子……”薛印儿哭着囔囔。“你的孩子已经脱离危险,没事了。”
一个声音打破沉寂。薛印儿听到来人阴气的腔调,不用看都知道是谁。其实薛千盛接近50的高龄,还能保持现在的身材和脸庞,已经是老帅哥一枚了。薛印儿当年愿意傍这个老牛在薛沐炫面前演戏,也是看他不讨厌。只是心有所属,就再也容不下别人。薛千盛像是看穿她的心思,走到她跟前,“你的孩子已经脱离危险,没事了。”
她虽然不想跟他讲话,但还是很感激他带来这个消息,小声而冷漠的回了一句:“谢谢。”
“尚品汇已经千疮百孔,我们的计划很快就可以实现了。你再委屈躺几天,过不了多久,我们就一举把淮城最大的集团拿下。”
薛印儿眼泪风干,用一贯对他的冷淡语气说:“你们爱怎么弄怎么弄,我只想要回我的孩子。”
“好好好,”薛千盛略显不耐烦,重复她的话道:“你的孩子。”
爱情里的女人智商都是零,薛千盛苦笑,薛印儿还真把球球当成自己的孩子了!真是为他人做了四年的嫁妆。当年薛印儿在孔于珍的调教下,学会在酒精里掺迷-药,打算把他放倒。那是在一次国际商务会议上,他和薛沐炫、薛印儿身为技术和运营当担的结合被邀请出席,鳌路在那次会上大展风头,签下好几个大单。散会后薛印儿提议三人一起去宵夜庆祝,薛沐炫性情虽一贯冷凉,但那时出于上位需要,许多事情还是比较近人情,就跟他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