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什么意思。”
周津南笑了:“我对你还有兴趣,还和以前一样,长期约下去。”
钟扬喊了一句:“我不要!”
“啧,你之前不是还闹着要约?”
周津南眼尾扫着她:“你考虑一下,跟了我,程怀译我帮你解决。”
钟扬从床上坐起来,怔怔的看着他,眼眶发红:“阿南,他总是欺负我,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他更坏。”
周津南神色顿了顿,皱眉道:“你叫的是谁?”
“阿南……哥。”
钟扬仰起脸,手指戳了戳周津南的脸:“是阿南……哥,他没有那么温柔,也不会给我搔头。”
周津南睨着她,脸上没什么波澜,原来她还没有醒。“你刚才叫的阿南是苏家南?”
钟扬水漾的眼睛仔细盯着他,又摇了摇头,周津南用虎口掐着她脸颊让她抬头:“所以,刚才那几声老公叫的是他?”
钟扬迷迷糊糊往他怀里倒,周津南手指收力:“回答我。”
钟扬疼的睁开眼,努力看清眼前的人,一双眼冷寂无情,一股巨大的委屈袭上心头,她忽然就哭了,伸手拼命的捶打他。“为什么欺负我,你为什么要欺负我。”
周津南被她甩出的泪灼的有些烫,拉着胡乱捶打的女人去了浴室,打开花洒,凉水喷洒而下。钟扬被水冲的睁不开眼,想逃却一头撞在墙上,狼狈的坐在地上,浇了好一会儿,她睡着了。周津南冷眼看她,关了花洒,在外面吸了一支烟走了。钟扬是被服务员叫醒的。头痛欲裂,她跑到马桶吐了一会儿,才慢慢恢复意识。她没有穿衣服,蜷缩着用手遮挡,还是服务员找个浴巾,给她捂着胸口。“周先生退房了,请您离开。”
钟扬垂眸道:“我知道了,我穿好衣服就走。”
钟扬出去后,摸到头上撞了个包,她浑身都疼,双腿更疼,忍着疼捡起地上的裙子穿好,却看见茶几上一枚纯金打火机。是他的。钟扬盯着看了一会儿,每次事后,他都会拿出它点燃一根烟,吞吐之后就让她走,不准过夜。她忽然走过去捡起来摔在地上,顿时,打火机四分五裂。“钟扬,你胆子可真大。”
一道低沉的声音压迫而来,钟扬抬头看见周津南去而复返。钟扬浑身紧绷,然后破罐子破摔:“胆子不大会半夜敲你的车窗?”
“很好,十五万,记得还给我。”
周津南说了一句,转身就走。钟扬紧紧的抿唇,手指微微蜷曲。周津南走到门口忽然停下脚步,侧目淡声:“你知道上床前你怎么叫我么?”
钟扬顿了顿,她其实还有些印象。周津南故意提醒她:“叫老公,就为了让我上,你,平时你就是装纯,这才是你的本性。”
一句话字字戳刀子,钟扬握紧拳头:“是啊,我本来就不是清纯的女人,不是你还可以是别人,我也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今天谢谢你了。”
周津南嗤笑:“我也是举手之劳,算不上谢,倒是享受了,你挺热情的。”
钟扬脸一阵青白,忽然,茶几上一阵振动,手机来了电话,是她的。她没犹豫伸手接起,可她没想到,电话是医院打来的。“钟小姐么,您之前预约的产检还做么?”
房间里安静,电话声音一字不差的被周津南听的清楚,钟扬整张脸都白了下去。她急忙挂了电话,不知该怎么解释。周津南脸色立刻就沉了下去,盯着她足足有半分钟,那张英俊冷漠的脸上仿佛结了一层寒霜。“肚子里有我的种了?”
钟扬脸色苍白,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不确定……”周津南大步走过去掐着她的肩膀将她按在沙发上,眼底一片阴郁:“钟扬,没想到你和那些想母凭子贵的贱人一样,在这算计我呢。”
钟扬被他掐的生疼。“还想拿孩子做文章想我娶你,这回你想怎么逼我?上吊还是跳楼?”
钟扬抬起下巴:“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想和你怎么样。”
“我当然信。”
周津南松开手:“这个孩子还说不定是谁的,程怀译,晏云之都有可能。”
“周津南,你非要这么说话么!”
钟扬眼眶发红:“我每次都有吃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无所谓。”
他从钱包里拿出三千块摔在她身上:“你是个聪明人,知道该怎么解决,这钱够你用了。”
说完起身就走,关门前他说了一句:“钟扬你不配生我的孩子,我也永远不可能娶你。”
砰的一声关门声,屋子里一片死寂。钟扬看着身上散落的钱,她崩溃一般从身上掀下去。半晌,又蹲下身,一张一张捡起来。……钟扬出门时候已经是清晨,她坐在外面吹了一会儿风,才拿出手机打车回家,正好碰到晏云之,他按下车窗:“上班点不好叫车,我送你回去。”
钟扬看着打车软件还有一百多人排队,也就答应了。上车后,晏云之道:“程怀译报假警恶意诽谤已经被拘留了,至少能关个几天,不过你想要起诉他还需要证据。”
钟扬急忙道:“我可以去找。”
晏云之点头:“好。”
二人沉默了一会儿,钟扬忍不住问了一句:“晏律师,你认识一个叫苏家南的人么?”
晏云之皱眉,道:“不认识,怎么了?”
钟扬摇了摇头:“没什么。”
等红绿灯的时候,晏云之看了她一眼,觉得她既坚强又脆弱,想了想道:“虽然你们之前有过一段,但是津南的心早就交出去了,别陷太深。”
“我知道。”
钟扬看向车窗外迷人眼的景色:“我对他从来没有过奢望。”
晏云之点了点头:“他和陆钦钦纠缠了有八九年了,分分合合的,但耐不住津南喜欢她,任何人介入他们都没好果子吃。”
钟扬想象不出他热烈的对待一个女人是什么样子,也对陆钦钦产生了好奇:“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她是个月亮。”
晏云之提起陆钦钦,眼里流露出一股光彩:“是个女神一样的存在,清纯高洁又很有个性,激发男人想要把她拉下神坛的欲望,想征服她。”
钟扬点了点头,有性格的女孩子的确让人移不开眼。“其实你挺像她。”
晏云之看着她道:“特别今儿这身白裙子,很清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