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笑容:“好嘞,谢谢师父!”
要不是王涛亲口说出来,徐小芽也不信宝凤对王涛做出这种事,说出这种话。晚上,徐小芽来到了宝凤家里。宝凤正趁着晚上洗田螺,预备明天炒好去卖。天冷了,下水摸田螺很冷,再说季节也到了,田螺眼看少了,这生意干不长了。宝凤很是发愁以后干什么挣钱。已经尝到了赚钱的甜头,再让她跟别人一样农闲了就等着猫冬,她是做不到的。她得想办法挣钱。“宝凤,洗田螺呀。”
徐小芽过来招呼她。“呀,小芽你来了,快坐下。”
宝凤热情地招呼。徐小芽蹲到田螺盆子边,说:“我帮你洗。”
宝凤不准,“这水太凉了,你也收鸡蛋忙了一天,坐下歇歇吧,我一会就洗好了。”
徐小芽看也没多少了,就坐下看着宝凤洗。随口问:“宝宝呢?”
宝凤说:“老二看着她,老三做作业,俩人轮流看宝宝。”
寒暄几句,徐小芽直接问:“宝凤,我问你一件事,你能跟我说实话吗?”
宝凤怔了一下,猜到她要问什么了,就垂下头问:“是不是王涛跟你说啥了。”
徐小芽说:“对,王涛觉得你忽然那么对他不对劲,不是你本意。宝凤,我跟你从小玩到大,对你的性子我了解,你不会对王涛那么狠心,就是怕被人说闲话,也会很委婉的说出来,而不是严词拒绝。”
宝凤起初还是不想“出卖”张传霞,就违心地说:“我就是觉得不该跟他一个城里人过多来往,当断就断呗。”
徐小芽冷笑:“宝凤,这不是你的性格,王涛帮了你那么大的忙,你心里对他感激得很,更何况,我又不是瞎子,你喜欢王涛,跟他断绝关系根本就不是你的本意。”
宝凤垂下头不说话了,眼泪滴到了田螺盆子里。徐小芽问:“是不是因为张传霞?”
宝凤肩膀一抖,手里刷田螺的丝瓜秧掉到盆里了。徐小芽明白了,她说:“宝凤,我知道你肯定受了很多委屈,能和我说说吗?”
宝凤抽泣起来,然后把一切和徐小芽和盘托出。徐小芽听了气得咬牙切齿,一个当老师的对自己的学生做出这么卑鄙的事,她不光没一点师德,连做人的公德心都没有。徐小芽说:“宝凤,你太糊涂了,对张传霞这种卑鄙做法你不该纵容,该去校长那告她,让她工作都干不下去。”
宝凤含着泪说:“小芽,她是传家哥的妹妹呀,我姐妹四个住的房子还是他们家的,我可不敢得罪她。”
徐小芽说:“你以为传家哥能容许他妹妹这么胡作非为?”
宝凤说:“可是她是他妹妹呀!小芽,这事你知道就行了,千万别和王涛说,更不能让传家哥知道。”
徐小芽冷笑一声:“宝凤,我才不跟你似的受这窝囊气,这事你别管了,我替你解决,不,有人替你解决。”
宝凤还想说话,徐小芽皱皱眉头,宝凤不敢吭声了。第二天一早,王涛就来徐小芽家打探消息了。徐小芽毫无隐瞒地将事情原本和王涛说了出来。张传霞正坐在讲台上看着学生考试,她心里头正计划着如何接近王涛,让他乖乖就范,和自己把亲订了。“张传霞!”
忽然一道声音把她从美梦里唤醒。她睁眼一看:梦里的人儿站在她面前。“涛哥!”
张传霞欣喜若狂地跑到门口。“你有空吗?”
王涛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张传霞看看教室里说:“有空有空,正在考试,得一堂课。”
王涛说:“那借一步说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