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如流水一样缓缓流淌。阿京开始做更多的路子善的助理的工作。路安会经常地离开。他的节目,需 要他选择许多的话题和素材。冬天悄悄地来了又去了。路安难得回了家,还能呆好几天。第二天是个晴朗的好日子,路安早早地起了。头天晚上,他就早早叮嘱着阿京,有重要的活动。每一次他回来,阿京就要被折腾得销魂好几天。昨晚上那样的甜蜜折磨,一次又一次。阿京像散了骨架 一样连喘息都没了力气。他还在那儿如狼似虎。这一会儿又起得这样早,这样有精神!阿京还在洗漱。他已西装革履,穿戴整齐地进来。阿京盯着路安。他很少穿得这样正式。不过真的很帅 啊。笔挺的西装,更显出挺拔的身材。一举一动,虎虎生风。阿京咬着牙刷盯了他好一会儿,突然走上去,踮起脚来,亲了一嘴的牙膏泡沫在他脸上,笑得眼都弯起 来:“真好啊。这样俊挺的大帅哥,现在被我骗到手了。”
路安擦着脸,若不是担心会把西装弄皱,一定要把她压到墙角狼吻一番,让她明白玩火的后果。阿京淡淡地化了点妆。穿了淡粉的尼子套裙。筒靴上带子系出的蝴蝶结散了。阿京想弯下腰去,裙子紧 了,动作有些僵硬。“我来。”
路安蹲下来,细心帮她系好。又将另一边解开,细细打好结。用手试着拉一拉,满意点头站 起来:“好了。不然踩了要摔跤了。”
然后转身开门。阿京怔怔看他,忽然从身后环住他,把头靠在他坚实的背上。心里好温暖。小时候,爸爸也会蹲下来。 细细帮她系鞋带。叮嘱她不要踩到摔跤。这个世界上,除了父亲,还有这样一个男人,会这样细心地关心和爱护她。路安就势拉了她的手。牵她出门。阿京稀里糊涂上了车。直到车开到新政府大楼的院子里,她还没明白要做什么。民政局占了二楼整整一个楼层。填表,出示证件。复印。阿京看到路安拿出她的户口本时还是小小的惊奇了一下。户口本什么时候到了 他的包里了?然后是照相。阿京规规矩矩坐在路安旁边,听工作人员的调派:“头再歪一点儿。”
“靠紧一点儿。”
“太近了。稍离开一小点儿。”
终于见到闪光灯闪了。过了一分儿,打印机吱吱地响着,吐出相纸来。阿京看着那张笑得灿烂的大头照 呵呵傻笑。办证的对对儿并不太多,一个上午,两个盖了钢印的红色小本本便到了手里。拿着这本证,阿京还有些迷瞪。就这样了?她就把自己嫁了?路安把她那一本和自己的收在一起。牵起她手,笑得像一头狼。原来他今天穿得这样正式,只是为了能 正经照大头照?无论怎样,他这样的重视,她很开心。民政局居然还可以现场进行结婚宣誓仪式。红色的地毯通向小小的讲台。有一对儿正在上面站着,两人 一起托着一本红色的书,专心致致,正儿八经的念着:不论贫穷与疾病……旁边还有人在录像。阿京笑着拒 绝了那个笑眯眯的大妈的建议。她有盛大的婚礼,这份爱的宣誓可以让更多的亲朋见证。回到车上,阿京还有些惊疑:为什么要选在这一天?路安笑笑:“再过一个月就要办婚礼了,你真的要先坐了车,再去买票?”
阿京锤他。路子良说过快了,具体日子当时没订。这样快又订下来。路安把车停在中心公园旁边,下了车专门绕到她这边为她打开车门做个绅士手势:请。阿京笑着嗔他。才下了车,被路安一把搂在怀里。巨大的榕树垂下无数的枝条,绿荫荫如一小片林子。 路安在车边上把她吻得七荤八素。阿京软软地扶着路安的肩。被他的吻激得脸红红的,嘴唇软软地闪亮。“老婆。”
路安低低地叫。搂着她。把头埋在她的头发里,开心又深情,轻轻叫她:“老婆。老婆。”
阿京闭起眼睛来。微微地风吹在脸上。老婆,多么俗气的字眼。可是怎么这样地醉人?她快被路安一声 一声的呼唤把魂都叫掉了。和他紧紧相拥,心里被浓情蜜意化开,融成一池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