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我爷爷的裤衩从兜里掏出来,一股腥臊恶臭的味道熏的我头晕眼花。
迷迷糊糊中,我看到赵明明的手腕上缠着两条很细的钨金铁链。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两串手串呢。 “赵明明,咱俩就在一起值过一次班。没有交情,也没有深仇大恨吧?你为什么要害我?”我问赵明明。
“哼哼哼……”赵明明冷笑了几声,“一个马上要死的人,没有资格问为什么?”说话间,赵明明手上的两条铁链不带任何声息的飞向我。 “我靠!你丫不讲武德!我还没准备好呢!”
就在这时,卢靖姗飞身跃起,挡在我的身前。两条铁链,重重的砸在她的胸口上。 卢靖姗倒在地上,面色铁青。顺着嘴角,流出黑血。 “诶呀!陈赞!你这么个怂逼,竟然还有美救英雄!啊呸!说狗熊都是夸你!”
赵明明擦了擦铁链上的血迹,说,“可惜呀!这么个大美人,为你死了!”
我距离赵明明有三米远,像二人转演员玩儿手绢似的把我爷爷的裤衩转起来。 手腕一抖,我爷爷的裤衩飞向赵明明。 “啊!八卦图!”
赵明明惊叫一声,转身就跑。
我爷爷的裤衩在赵明明的头顶上方,寸步不离。 赵明明吓得不知道该往哪儿边跑,嘴里高喊着:“快滚开,我有洁癖。”就见我爷爷的裤衩,猛然间将四角撑开,遮天蔽日。“呜”的向下飞去,将赵明明裹了一个严严实实。 “救命啊!快把这个脏东西给我拿走!要不然,我杀了你们!”
赵明明的惨叫声越来越尖厉。 我看着包在裤衩里拼命挣扎的赵明明,心里一阵暗喜:哥们我窝囊了二十多年,终于可以独立捉住一只鬼了。这样,我在卢靖姗面前就立码就两米八了。 “诶?卢靖姗呢?”
我猛然想起卢靖姗为了救我,身受重伤。 “陈赞,你要想救你女朋友,就先放了我。否则,她就和我一起死!哈哈哈哈……” 赵明明发出一阵狞笑。 “他奶奶的!赵明明,你不是有洁癖吗?老子现在屎尿屁有的是,我全免费送给你。”
我边解裤子边快速的向赵明明靠进。 “你别过来!我告诉你救你女朋友的方法。”
赵明明哀求我。 “说!”
我继续往前走。 “想救你女朋友,必须用鬼门十三针,只有我会。”
赵明明诚恳的说。
“呸!你甭忽悠我!我把你放出来,你把我吃了。你当我傻吗?”我对赵明明说。
“实话告诉你吧,我本是地府的妖冥使豹尾,专门负责拘捕走兽的魂魄。丧尸张少刚去地府借鬼,阴帅不敢得罪西方大佬,派我跟着他回到阳间。杀死耗子,实非我本意。”“你等一会儿?”
我拦住赵明明,“耗子是你杀的?”
“都是张少刚逼我干的,我和耗子没仇。”
赵明明说。
我靠!又反转了!耗子究竟死在谁的手里呀? 我在心里琢磨。 “我的铁链上有尸毒,被击中的会皮肤溃烂,时间长了会变成活跳尸。活跳尸会通过咬伤人类,变为僵尸。”我的心一紧,低头看了看卢靖姗。果然,她的皮肤产生了一些变化。 “赵明明,我警告你!我可有神秘力量暗中保护我!你要敢骗我,我叫你永世不得超生。”
我严厉的对赵明明说。
“你女朋友马上就剩最后一口气了,别犹豫了。”赵明明急切的说。
我蹑手蹑脚的走到赵明明身边儿,把我爷爷的裤衩轻轻的掀起一个角。 一股黑烟从缝隙中钻出来,飞向天边儿。 “诶!你不是说要救我的女朋友吗?你他妈说话不算话!”我对着天空破口大骂。 “陈赞!”
赵明明的声音从半空砸下来,“人在江湖,最不能轻易相信鬼话!切记啊!哈哈哈哈……”
我蹲下,抱起卢靖姗。只见她面如黄钱纸,唇似靛叶青。双眼紧闭,呼吸微弱。 几个小时前,卢靖姗和她的妹妹卢静芸联手要杀了我。 现如今,我怀里抱着卢靖姗,眼泪却“噗簌簌”的往下掉。 男人至死是贱货呀! “爷爷!你跑哪儿浪去了?快来救人呐!”我再次朝天空大喊。 我爷爷没来,荷枪实弹的武警再次出现了。 “我靠!不会吧!”
没容我多想,卢靖姗被从我怀里抢走,放到担架车上。 而我,则再一次被摁倒在地,绳捆锁绑。 “长官,就不能有点儿别的花样吗?这次是不是让我讲一讲十大阴帅的故事呀?”
我觉着这次肯定要被枪毙了,先快活快活嘴吧。 “不关他的事!”
卢靖姗艰难的说出几个字后,再次昏了过去。
在场的警察懵了几秒钟,迅速的把卢靖姗推进急救车。拉响警笛,没影了。 “长官,等我一下。救卢靖姗需要鬼门十三针,我,我会。”我会个屁! 可眼看着心爱的人命悬一线,我又能做什么呢? 四周彻底静下来了。 我抬头看看天空,星星、月亮都没上班。厚厚的黑云仿佛要接近我的头顶了,偶尔有几只鸟呼扇着翅膀,徐徐飞过。 赵明明的鬼火摩托车安安静静的立在一旁。 我飞身跃起,落到鬼火摩托车上。点了一下启动键,把油门拧到最大。 鬼火摩托车的车头梦的抬起,轮胎下面冒起熊熊烈火,眼看着我就快被烤成人干了。 我屏住呼吸,把我爷爷的裤衩套在身上。 这玩意还真灵,像个避火罩似的。 鬼火摩托车飞向半空。 我冲着前方高喊:“仓老师,我来啦!”
地上的吃瓜群众也跟着起哄:“哪吒三太子,收了神通吧!工头答应给钱啦!”
打闪纫针的功夫,河漠到了。 街道上黑漆漆的,破旧的老式小区横七竖八的排列着。周围包围着无数胡同,不熟悉地形的,肯定会迷路。 马路上的车辆很少,老县城里喜欢夜生活的人并不多。 只有一些荷尔蒙无处发泄的年轻人,喜欢在街上闲溜达。 我降落到地面,一道身影摇摇晃晃的向我走来。 我调转车头,准备逃跑。 “妈的!神经病,死变态。”
黑影冲我骂了一句。 “我靠!欺负小爷我是外地人呀!”
我刚要发飙,低头一看,“鬼火”把我衣服烧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