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明说完,向前走去。
“等会儿再走,把话说清楚。”我骑着自行车追赶赵明明。 奇怪的是,赵明明走路时脚不沾地。一转身,消失了。 “靠!合着除了我,全变成鬼了?”
回到家,吃饭、睡觉。 迷迷糊糊的刚睡着,我感觉我的卧室门被打开了。 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走了进来。 女人一头棕色的大波浪垂在后背,脸上带着黑色面纱。薄施脂粉、淡扫蛾眉。 修身的香奈儿套装,让女人的凹凸、玲珑尽显无疑。一双三十厘米高的米色凉鞋,使身姿愈发挺拔。 “姐姐,您是不是走错房间了?现在是冬天,要美丽最好别冻人。”
我对女人说完,抹了抹嘴角。 女人并不答话,走进卧室,关上门。坐在椅子上,看着我。 我的心里有无数只小鹿在奔跑。 莫非我倒霉了这么多天,老天爷怜悯我,派一个小姐姐来安慰安慰我。 “姐姐,别这样!看的人家都不好意思了啦!”
我站起来,扭了几下。 女人莞尔一笑,从一个我叫不上名字的皮包里拿出一个化妆盒。打开后,背对着我撩起面纱,在脸上涂涂抹抹。 女人给人的感觉,这里就是她的家。我好像空气一样,于无形中存在。 “姐姐………” “嘘……” 女人伸出食指放在红的瘆人的樱唇上,示意我别说话。 拿出一支口红,女人依旧旁若无人的化妆。而且,还哼起了歌。 听到女人的歌声,我激灵灵打了个冷颤。 这不就是晚上在殡仪馆唱歌的女人吗?怎么追到这儿来了? 我心里,略微的泛起一丝恐惧。 这事多少有些邪性。 美人不知从哪里空降而来,不收割就显得不礼貌了。可我这穷屌丝,不是聊斋里的书生。无福消受,这女鬼的盛情款待。 过了不久,女人梳妆完毕。对着镜子左摇右摆。从眼中的神采看,甚是满意。 我瞬间感觉身体酥软无力,无法动弹。 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幽香,这香味有些熟悉。一时记不起,在哪里闻到过。 女人转过身,一股清冷的气息在我的耳边儿吹拂,我浑身的血脉顿时加速喷张。 她要干嘛?她要吃了我吗? 我的内心被濒死的感觉塞满,只有兄弟在激动的喘粗气。 “客官,你饿吗?”
女人洋洋盈耳、若有若无般飘渺之音在我耳边萦绕。只是,好像是两个声音同时发出。 我如坠云里雾里,只能感受柔弱无骨的身姿把我牢牢控制住。 女人从身上拿出一根长绳,挥动了几下手臂,把我困了个结结实实。 “姐姐,我还是个孩子。这玩意,有点儿接受不了。”
我祈求女人。 突然,女人罩在黑色面中白里透红的脸立刻变得青紫发黑,双眼暴突,鲜红的舌头从口中探出,几颗獠牙闪着银光。 与此同时,房间里阴风阵阵,电灯也跟着一闪一闪的。 女人无肉的双爪极速的向我的脖子靠近。 我被突然的变故吓得,全身的血都凉了,嘴里不停的喊叫着:有鬼!有鬼呀! 女鬼尖利的爪子,狠狠的掐住我的脖子。 我顿时觉着,眼珠子快冒出来了。手脚重症肌无力似的,瘫软在床上。 就在这时,古铜剑精光一闪。女鬼惨叫一声,向后飞去。“咣当”一下,撞到墙上。 “这把古铜剑,关键时刻还真能救我的命呀?”
我摸了摸古铜剑,咬着牙、挣扎着站起来。 女鬼眼神冰冷的盯着我。 虽然古铜剑救了我,看到女鬼阴森的样子。我还是感觉,脊背发凉。 “你瞅啥!”
我用手指着女鬼。 “瞅你咋的!”
女鬼的回答果然不出我所料。 突然,女鬼起身向我飘了过来。 “你,你想干嘛?我可有护身法宝!”
我边说边向后退,没退几步,就退到了墙角。 女人再次舞动起利爪,迅速的掐住我的脖子。 这次我一点儿都没害怕,古铜剑一定会再次将女鬼崩飞。 倒了霉、缺了德的古铜剑,就像睡着了一样。别说发波,连点儿亮光都不闪。 “妈的,鬼掐脖子是标配吧?就不能有点儿新花样吗?”
我在有出气没进气的时候还在胡琢磨。 女鬼显然看到胜利的希望了,轻轻一甩头,黑色面纱飘落地面。 是你? 我已经说不出话了,在心里暗惊。 “没想到吧?”
放我出看守所的女人恶狠狠的说,“前几天送到殡仪馆的女尸,是我的双胞胎妹妹。你们这些登徒子,竟然连一具女尸都不放过,死有余辜!”
我想告诉她我是冤枉的,然而我根本无力反驳。 “啊!”
女鬼一声穿破云霄的惨叫,后脑勺上插着一根银针,冒起了青烟。 在女鬼的后面,站着一个肌肉健硕的裸男。啊不是,这回穿着裤衩呢。 “爷爷!”
我的喊叫声带哭腔,“终于把您给盼来了!”
“好好说话,就别用喷口了。”
我爷爷胡撸胡撸脸。 “老头儿,古铜剑发了那么多信息。你,你不会把我拉黑了吧?”
我向我爷爷抱怨。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大孙子,自求多福吧!”
我爷爷转身要走。 “别别别!”
我“扑通”一声给我爷爷跪下,“那么高的身份,怎么还开不起一句玩笑呢?”
“就你这鬼样子,连鬼都赶上,真是不知死的鬼!”
我爷爷踢了我一脚。 “爷爷,我知道错了。”
我跪在地上,干打雷、不下雨。 “诶!”
我爷爷叹了口气,“都怪你那个爹呀!害完我害你!”
“我爸害我?”
我不解的问我爷爷。
“你本来天生龙凤眼,也就是阴阳眼。你那个倒霉的爹,为了不让你做阴阳先生。愣是把你的阴阳眼,给封印住了。我都怀疑,他是你亲爹吗?”我爷爷说完,又“咣咣”放了几个屁。 女鬼抱着脑袋,不住的哀嚎。看那意思,还要反扑。 我爷爷从身上搓出一个黑色的泥球,用手指肚摁扁了,贴在女鬼的鬼门上。竖起食指和中指,口中念道:“唵嘛咪嘛咪轰死你!”
“爷爷,您是济公的徒弟吧?”
我好奇的问我爷爷。
“哼哼!”我爷爷冷笑两声,“济公,给我洗脚都不配。”
“你不用这么吊吧?”
我不屑的说。
我爷爷一手把裤衩掀起来,一手在空中一抓。 女鬼,竟让飘身飞进我爷爷的裤衩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