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振云另外哥几个在这种情况下属于寄人篱下,在人屋屋檐下,哪敢不低头。
特别是陈雷,在这里总感到有些不自然,他做事从来小心翼翼,非常认真,佟馨交待的每个事,他都非常走心,办得非常得体。 陈雷办事没有走样的时候,这让佟馨感到:陈雷是个非常靠谱的人。每次佟馨安排他去接送佟曦曦他都提前到位,从不迟到,无论是风天、雨天还是有特殊事,他重来没让佟馨操过心。 陈雷的做事风格赢得了佟馨的信任,为了表示对他的感谢,佟馨经常请他吃饭。 俗话说:人熟为宝,日久生情,佟馨馨和陈雷虽然不是同龄人,但也没并几岁。多次交往,两个人处得非常默契。 后来,佟曦曦干脆同妈妈提出:“妈妈你天天有事,太忙了,我看陈舅事也不多,以后就让他接我好了。”佟馨没有不答应女儿的事,考虑到自己有时也真是忙不过来,最主要的是她已经相信陈雷了,陈雷事也不是太多,开车接送也不是啥大事,就答应了孩子的请求。 从此,接送佟曦曦的活就包在了陈雷身上。 因为是同龄人,总叫舅两个人觉得都不方便,佟曦曦提出:“本来年龄差不多,各论个叫,以后我就管你叫哥吧,我觉得这样更好些。”
“无所谓,随你便,”陈雷爽快地答应着。
佟曦曦正处于青春期,身体发育好,长的丰满,可以说清纯、靓丽,是个十足的校花。当时,有很多男生暗恋她,给她递纸条,想和她处对象。 可佟馨是个本分的孩子,她非常听妈妈的话:学生就是读书,念好书将来啥都有,念不好书将来啥都白扯。读书阶段学生的心智都没有成熟,没有处成的,就是玩玩而已。 佟馨拒绝了那些追求者,当然也引来了麻烦。有个在班上不好好学习,成天混的男生,名字叫王海林。 王海林是个纨绔子弟,他每天不好好学习,聚集几个人,每天打打闹闹的,是个彻头彻尾的“二混子”。整个学校的人都知道王海林是个混子,整天纠集一帮男同学同别的班的、别的学校的学生约仗,同社会的一些地痞也有接触,最多的时候他约到20多人,同另一方约仗火拼。他们以打赢为荣,输的一方还得请他们吃饭,这在学校中成为一种时尚,俗称:“立棍”。 王海林每天缠着佟曦曦,多次示好,递纸条,想尽了所有办法追求不到佟曦曦后,他心生嫉意,暗想:我得不到的东西也不让别的男生得到,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要毁了她,让她这辈子都没人要。 再多次示爱佟曦曦都没答应的情况下,王海林终于忍不住了,他找到佟曦曦恐吓:“你要是真的不跟我好,我就找人收拾你。”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啥人找啥人,他很快就通过一个朋友找到了一个社会混子,人称外号“花脖子”。 花脖子是这个高中附近有名的地痞,长的人高马大,腆个大肚子,前后胸都是纹身,带个大金链子,因为脖子上纹了花,人送外号“花脖子”。当地人还给他编了一套嗑:大金链子小手表,一天三遍小烧烤……。 “花脖子”是个“三进宫”的人,欺男霸女,无所不做,据别人讲:有一次这个人在客车上相中了一个女孩子,他上去调戏,用手乱摸,女孩子回绝并骂了他,他一怒之下,亮出小刺刺,对司机高声大喊:“停下、停下……我要下车。”
司机迫于淫威,将车停下了,他上去就猛打那个女孩几个“电炮”,当时那个女孩子被他打晕了,他拦腰把那个女孩拖下车,示意司机将车开走,司机不敢多事,开车走了。他下车后不顾来往的行人,将女孩的衣服撕碎,强奸完女孩后,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花脖子就是这样无恶不做的主。每天游手好闲,坑蹦拐骗偷、吃喝嫖赌抽,撵疯子、操傻子、扒老太太裤衩子……。 一天,王海林对花脖子说:“我们学校有个校花,长的老漂亮了,不过她有点假正经,理都不理我们,哥们你看看能不能归拢归拢她,煞煞她的嚣张气焰!”
佟曦曦以为摆脱了王海林的骚扰了,这几天来王海林挺消停,没有什么大的举动。 可社会人“花脖子”又出现在佟曦曦的面前。 一天放学时,王海林指使一个朋友带着花脖子,偷偷地指着走出校门口的佟曦曦:“她就是,你认准了。”
佟曦曦个子高,长的又漂亮,在人群中特别显眼,花脖子眼睛都看直了,几乎流下了口水。他三步并做两步,拦住佟曦曦:“老妹,你叫佟曦曦吧,我是“花脖子”,可能你也听说过,大哥想请你吃个饭,认识认识,以后要是谁欺负你的话谁也不好使,这片都我说了算。”
“我从来不和别人出去吃饭,也不认识你,没有啥必要。”
佟曦曦说完话没正眼看花脖子就上了陈雷的车,眼前发生的陈雷在车里跟本就没看到,他见佟曦曦上了车,一个转弯离开了学校门口。
“花脖子”愣愣地站在那好一会,他感到非常意外,他从来没有遇到这样和他说话的人,没有人敢对他这样,他哪能接受这样的现实。 佟曦曦早就听说过花脖子,知道他是谁都惹不起的社会人,当时,她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扑通、扑通……跳了好长时间,她表面上镇静,心里别提有多害怕了。 “我咋看你脸色煞白?有点不对劲,是不是发生啥事了?”陈雷看她有点反常,询问佟曦曦。
佟曦曦感到同陈雷已经是朋友了,也想听听陈雷的意见,看这事怎么处理。 她详细把这些天王海林怎么追她,刚才花脖子找她的事同陈雷叙述了一遍。 她几乎是哭着对陈雷说:“花脖子的为人我是听说过的,他不会就此罢休,不依他,我以后说不上会出啥事。学校有王海林,这社会上又来个花脖子,你看我应该怎么办?”陈雷安慰佟曦曦:“不要害怕,不大点小事,没啥大不了的,有我在你就不用担心!”
陈雷心生一计,他把自己的想法和佟曦曦说了,佟曦曦听着,不住地频频点头。 “花脖子”不是个好惹的主,他哪能善罢甘休。第二天,他又来到校门口截佟曦曦。 这次佟曦曦变得非常温柔:“大哥,我不是不喜欢你,只是我有难处。”
“什么难处跟大哥说,这一带没有大哥摆不平的事!”
“花脖子”显得非常激动,他当时的心理是:只要佟曦曦答应他,他真的可以付汤蹈火,什么都可以为她去做。
“我们班有个男生叫王海林,他整天缠着我,我不依他怕是不行了,不答应他他就打我,你心里清楚:你也是他雇来的,大哥我不能再答应你了。”佟曦曦跟花脖子解释不能和他相处的原因,同时装做要哭的样子,显得非常可怜。
“原来是这样,老妹你不用怕,这个人我找他,有我在以后谁也不敢欺负你!”花脖子向佟曦曦做出保证。
“花脖子”马上找到王海林:“佟曦曦现在和我处上了,没有你在这里搅和就好,往后佟曦曦与你没有关系了,你也不用总找她了,小妹归我了!”王海林找“花脖子”本来是想得到佟曦曦,没想到引狼入室,“花脖子”居然看上了自己的追求目标。他容不了这个,立刻翻了脸:“你休想,找你来是帮我忙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不行咱们就撂一局,决下胜负。”
“花脖子”与王海林就这样约定了决战地点。 双方分别组织了20来个人,拿着镐把、小刺刺在郊外“甩点”的地方打了起来。 “花脖子”毕竟是社会人,纠集的同伙打架经验多于王海林这帮学生,王海林这伙人不大功夫就被打散了。 佟曦曦在陈雷的授意下,借力打力,收拾了王海林,可“花脖子”之所以与王海林决斗,是够着佟曦曦来的,他打完架后就找佟曦曦,佟曦曦感到恐慌而有知所措。 “他们之间只有一场火拼不行,得把他们的火勾起来,让他们打的你死我活,咱们来个坐山观虎斗,下一步看我的了。”
陈雷胸有成竹安慰佟曦曦。
这次轮到陈雷出手了。当天下午放学时,陈雷截住了王海林:“操你妈,你个狗蓝子,我是花脖子的哥们,今后我天天打你!”陈雷打仗就象吃饭一样,一对一打王海林还不轻松,只见他一个双风贯耳,王海林一猫腰,躲过陈雷的双拳,陈雷瞬间来了一个窝心脚,王海林当时被踢得瘫倒在地上……
第二天,学生正在上课,陈雷敲门:“王海林有人找。”王海林推门出来,陈雷上去就是一套组合直拳。王海林满脸是红钢笔水,跑回教室,老师急忙帮他止血,授课被迫停止。 那时学校跟本没有保安,老师和校方都害怕社会上这帮小青年,等学校报警,“六扇门”赶到时,陈雷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 接下来的许多天陈雷都到学校揍王海林。王海林在学校跟本呆不下去了。学校领导一看这种状况,找到王海林:“如果这样下去你根本无法在这里了,学校正常的教学秩序也被破坏了,与其这样,你还不如回家呆着去。”
学校劝退了王海林,王海林知道,学校这是变相开除了自己。 一股仇恨从王海林的心中升起:妈的,对象没搞上,学校还开除我了。今天的结局都是“花脖子”造成的,我要是不废了他,这辈子都咽不下这口气,我必须干他! 放学时的校门口,“花脖子”正等着佟曦曦,他正想着美事的时候,王海林从侧翼冲了上来。 只见王海林两眼鲜红,象要喷出火来,没容“花脖子”说一句话,举起手中的搞把,照着“花脖子”脑袋就是一下。 花脖子象布袋一样,倒在地上。王海林用脚使劲踢花脖子的裆部,把自己压抑已久的愤怒都发了出来,花脖子已经失去了知觉,任王海林发泄。 王海林又掏出小刺刺,自言自语:“妈的,我让你这辈子下不了地,我看你还找不找曦曦!王海林趁着“花脖子”昏迷状态,用小刺刺把花脖子的两个脚筋都挑断了,看到已无还手之力、躺在地上的花脖子,王海林悻悻而去,这个地方他是不能呆了,他早已买好车票,逃到外地,“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