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要!这个女人永远有办法踩中她的底线!或许是她的表情太过可怖,庄蓉华竟然愣了一下。这时候严元海已经走到了两人身边,“希希啊,没事儿吧?”
他这一声问出来,严知希鼻子一酸。她并不是没有事,没有人在经历双重背叛和失身之后可以一点事情都没有。她哑着嗓子叫了一声爸爸,但下一秒就被庄蓉华的声音盖了过去。她边挣扎边叫,“你放开我!你用这么大力气做什么!我有说错么?!”
严知希只觉得身心俱疲,不想再纠缠,就直接松了手。但庄蓉华没想到她会轻易松手,抽手时候用力过猛导致胳膊肘狠狠撞到了严元海。严知希瞪大眼睛徒劳伸手,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爸爸从楼梯上摔了下去。抢救过后,她的父亲,成了植物人。严知希终于承受不住似的,在医院门口捂着脸无声痛哭。哭过以后,生活还得继续。严知希向公司请了假,设计总监并不好说话,但看在她刚签了大单的份上,没有过多的难为她,只提醒她全勤全扣。严知希淡淡嗯了一声挂断电话。办理好住院手续之后她回家取了严元海的生活用品,奇怪的是家里没有人。平时对严元海嘘寒问暖的庄蓉华、喜欢缠着他撒娇的严苒苒,似乎从出事以后就人间蒸发了。安排打点好一切之后已经临近中午,疲惫似乎随时准备切断她的所有意识,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晕过去。她必须先回家休整一下,再去想其他事情。但老天并不打算给她喘口气的机会——进门后她看到了消失许久的庄蓉华、严苒苒。她们坐在客厅咖啡色的皮质沙发上看文件,手边放着两杯红酒,神色愉悦,模样悠闲。严知希心口怒气上涌,一脸隐忍的立在玄关。见她进来,严苒苒扭头看她一眼,莫名勾唇笑了一下,而后双腿交叠靠进沙发里不再出声。庄蓉华则是吊着眼角斜冲门口瞟一眼,笑的像只偷到母鸡的狐狸。严知希心跳突然加快,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你们做了什么?”
开口的嗓音仿佛砂砾摩擦地面,她这才想起来,从昨天的那几杯酒之后,她至今滴水未进。“你在质问我?呵。”
庄蓉华的语气比平时更加肆无忌惮,仿佛少了严元海镇着,她就立刻化了原形,“你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严家大小姐了,房子,公司……所有财产都归我们了!”
她说完笑起来,见牙不见眼。严知希一阵反胃。爸爸生死不知,她们却在夺他财产。严知希不得不质问,“没有遗嘱,你们凭什么拿走一切?公司我也有股份!”
严氏集团是严元海和她生母的心血,她不能让它落入这两个蛀虫手里!严苒苒这时开口,语调是一贯的不急不缓,“姐姐,这种时候你怎么可以和家里人计较股份的事情?爸爸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你还有脸提爸爸!”
严知希拔高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