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草反复看了好几遍夏明岚的手，也只在她右手中指处看到一个丁点大的小伤口，不仔细看都看不到。而那个伤口，还是夏明岚拿包打她时，被她自己的包弄出来的！让受害者给强奸犯还有施暴者道歉？世界上还有比这更荒谬的事情吗？夏若草紧攥着手，压抑道：“我不要！我没做错事，是他们对不起我！”
“说话做事前，想想宋逸！”
季云深站在她身侧，声音凉薄。夏若草一怔，胸口堵得厉害。她看向他，深呼吸一口气，然后白着脸，跪倒在地，“……对不起。”
对于一个受害者来说，给施暴者道歉简直是最大的惩罚！她没看夏明岚，都可以猜到，她这会儿有多得意。季云深站在她跟前，居高临下看着她，冷冷道：“上次怎么教你的？嗯？”
夏若草睫毛颤了颤，俯身，把额头磕在地上。不疼，却难受得厉害。她一直小心守护的自尊心，就这么一而再被他扔在地上，撕碎！踩烂！她把唇瓣都咬破了，才艰难出声，“对……对不起……”夏明岚欣赏着她的狼狈，窝在季云深怀里，瑟瑟发抖道：“阿深，姐姐道歉一回生二回熟，愈发熟练了。做错事只用道个歉，她下次会不会想要杀我啊？我真得好怕啊！”
“有我在，不用怕！”
季云深温柔抚摸着她的头发，看向夏若草时，只剩下厌恶和冷酷，“她不敢！”
“可我……看到她就怕！”
夏明岚哽咽道。季云深亲了亲她头顶的发丝，毫不犹豫道：“那就把她驯服，直到你见到她，不会再怕！”
他的语气就跟说驯服一条狗一样。夏明岚迟疑道：“她要是不听呢？姐姐一直看不起我，不会听我话的，她只会欺负我……但是我没记她仇的，阿深你别针对她，我只是希望她改好，不要再去做那些坏事而已！”
夏明岚看了眼夏若草的方向，缩得更厉害了，像是一个被欺负的小可怜，还在努力帮欺负她的人。见状，季云深眸底闪过心疼，安抚道：“这次的惩罚还没结束，她会学会收敛的！”
“季云深，你还要做什么？”
夏若草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惊恐出声。她已经这样了，还不够吗？季云深回头，冷眼看着她，“我允许你抬头了吗？”
夏若草泪到眼角，又逼了回去，只是紧紧咬着唇瓣，以至于喉咙里都是血腥味。她攥了攥手，忍着屈辱，把头重新磕到地上。这个动作会拉扯到她胸口的伤口，疼得厉害，她咬紧牙关，身体因疼痛细微颤抖。“乖，我带你回房间处理伤口……”季云深温声哄着夏明岚，脚步声渐渐远去。啪嗒。夏若草泪水还是没控制住，淌落在地上。等他们两个离开后，她才敢抬起头，身子疼得厉害，她一时竟起不来。“少奶奶，你还好吗？”
保姆刘姨过来，赶紧把她扶了起来，满眼担忧。夏若草收回手，苦涩道：“我没事，谢谢刘姨关心，您以后还是跟我保持距离吧。”
她结婚后一年一直在1号公馆这边住着，保姆刘姨是唯一陪伴她的人。可亲近她的人，从来没有什么好下场。